风雪肆意,烟花一朵接一朵绽放,掩盖过了星空的浪漫。
冰冷的感觉,让闻凇意终于好受了些。
前方一辆库里南打着双闪,裴渡牵着他往那走,闻凇意不肯再走,借着要看烟花,驻足说:“我还要看烟花,再等一会。”
裴渡不理解,但还是停下了,朝司机招了招手,对方开门下车,从他手里接过两个包,返回车里。
闻凇意因为那个吻,手心出汗,腰软腿也软,他觉得身体很空,他想要被人狠狠抱着,被人狠狠吻着,缓解那股空虚。
裴渡看他鼻尖红通通的,穿着单薄,将自己的围巾围住了他,指尖触碰到了他脖子,被他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
紧张说:“你发高烧了?”
闻凇意被缠得透不过气,他摘下围巾还给裴渡,他一点都不冷,他热,想去摸摸雪,想裴渡狠狠抱住他,想和裴渡接吻。
闻凇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知道那是药物的影响,桑引冗说药效至少要三四个小时才会褪,他还要熬好久。
如果没有裴渡,没有裴渡那个火上浇油的吻,他并不觉得难捱,可偏偏,裴渡吻了他,吻得那样急切,那样热烈,那样温柔,他毫无招架之力。
闻凇意的默不作声,脸颊两侧的绯红,身体的热度,都让裴渡以为他发烧了。
“我带你去医院。”
闻凇意当然不可能去医院,有经验的医生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他被注射过什么。
“我没生病,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再看一会儿烟花就好了。”
裴渡怀疑瞅着他,但也没有再提。
烟花了无痕,雪夜依旧苍白,闻凇意那么怕冷的一个人,却还伸手去揉雪团,他的脸颊粉红依旧,眸光有些迷离诱惑,就好像喝了烈酒似的。
裴渡试探说:“你晚上是不是和人喝酒了?”
闻凇意摇头:“我能和谁喝酒,我酒量不行。”
行,看起来还很清醒。
“烟花没了,跟我回家吧。”裴渡要拽他起来,对方握着一团雪球,砸进雪地后,乖乖跟裴渡上了车。
坐在车里,他整个人如坐针毡。
裴渡被他搅得不耐烦,想把人摁在怀里。
“裴渡,能不能开个窗。”
“不能。”
“开条缝可以吗?”
“不行。”但裴渡让司机关了暖气。
闻凇意拉开羽绒服拉链,舔了舔唇瓣,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仰着脸,脖颈拉出了一条优美的弧度,他整个人快燥死了。
裴渡就不该在今晚出现,更不该招惹他的。
裴渡觉得闻凇意有几分不对劲,但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幸好他公寓离得近。
车子在进入停车场时,用指纹核对了三次业主身份信息,才进入公寓内部。
闻凇意一路忍着不舒服跟着裴渡,抵达三十三层。
裴渡开了灯开了暖气,换鞋之际,才想起这就他一个人住,也就一双棉拖。
他递给闻凇意,闻凇意脱去外套,和毛衣,剩下一件打底的白T,他拒绝了裴渡的拖鞋,询问洗手间在哪。
裴渡以为他急着上厕所,领他过去。
闻凇意锁上门的一瞬间,就扑到了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往脸上猛泼冷水,但这回,就好像深埋在灰烬之下的火种,一旦燃起就难以再扑灭,他难受死了。
冷水也难以浇灭,闻凇意走向浴缸,打算泡一泡冷水澡。
裴渡在门外等了一刻,听到了浴缸接水的声音,一时纳闷,什么都没带进去就泡澡?
【作者有话说】
小闻:想更多贴贴想更多轻轻,渴望Alpha对他做更多坏事。明明不想要这个讨厌、就会欺负他的Alpha,一定是药物的原因,嗯,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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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不要你,不要去医院
裴渡敲了敲门,水位线很浅,不过才淹没脚踝,闻凇意迫不及待坐了进去,听到敲门声,嗓音发紧地说:“什么事?”
“你在泡澡?”
手掌扣着浴缸壁,指尖发白,闻凇意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变了,轻轻说:“有点冷,泡个热水澡。”
“需要我给你拿睡衣过来吗?”
闻凇意掀起眼帘,在装潢奢侈的浴室里扫一圈,样样俱全,就没有浴袍和浴巾,他抿了抿唇:“你放门口吧,谢谢。”
裴渡去他背包里翻出了睡衣和内裤,拿到了客卫门口,提醒说:“你别泡太久,水凉了就赶紧出来,别又感冒了。”
泡在冷水里的闻凇意,仰面看着天花板,听到这话,无语翻了翻白眼,他现在这样,是因为谁啊。
不来招他,他也不会这么难捱。
裴渡烦死了。
水位线越来越高,冰冷刺骨的冷水淹没了闻凇意,心里的火好不容易降下去,闻凇意脸色也越来越白,全身上下一点温度也感知不到,牙关上下磕着,冷得他窒息,忍不住想从水里出来。
但比他更快的是用备用钥匙开锁,推门而入的裴渡。
他穿了件睡裤,上半身光着,边关上门边朝他走来边说:“我懒得接水了,你泡好就出来让我也泡泡,浴缸还有按摩功能,你用了没有?”
按理说浴室应该热气氤氲,有些令人喘不过气的,但裴渡走近浴室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冷。
他视线滑向浴缸里半坐着错愕盯着他的闻凇意,衣服未脱,浑身湿透,脸色发白,微微喘息,满脸心虚又紧张。
裴渡想到了某种可能,大步跨到他面前,指尖往水中探去,冰冷的感觉在瞬间从指尖肌肤传导到大脑。
他果然在用冷水泡澡。
裴渡咬牙瞪着他:“你脑子坏掉了?大冬天用冷水泡澡。”
裴渡光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腹肌分明,甚至胸肌也鼓囊囊的,闻凇意没法不慌张。
在裴渡伸手要把他揪出浴缸时,他往后退了退,躲避裴渡伸来的手,他胡乱在浴缸周围摸索,磕磕绊绊说:“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泡冷水澡能缓一缓。”
“你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还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闻凇意果断否认:“没有。”
“没有,你身体不舒服?没有,你跟发了春似的。”
闻凇意委屈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别管我,赶紧出去。”
裴渡弯腰,擒住他双肩,一把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将冰块似的人抱在怀里,身体陡然接触到冷得跟冰块似的另一具身体,裴渡纵然不怕冷,也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压着火气说:“要么我帮你解决,要么去医院。你赶紧选一个。”
闻凇意贴近他温暖的躯体,不知所措,他坚持两样都拒绝。
“不要。”闻凇意双臂抵挡在他胸前,放弃地说,“不要你,也不要去医院。”
裴渡挑眉,霸道将他搂紧几分,哑声说:“什么都不要,那你这么精神地抵着我做什么!嗯?”
闻凇意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好半晌,他打了个喷嚏,咕哝说:“精神又不是因为你。”
紧接着,他被裴渡抱到了淋浴处,他打开了花洒,闻凇意猝不及防被冷水倾洒,倒吸口气:“裴渡,你混蛋。”
过了两秒,热水喷涌而出,自他们头顶泄下。
闻凇意算是见识到了冰火两重天:“......”
“我还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话音刚落,裴渡在热水淋漓下,吻住了他。
闻凇意被抵到墙上的时候,思绪已经迷离,他觉得不对,不应该这样,但他身体却不受大脑控制做出了回应,双臂主动绕上裴渡脖子。
淋浴间很狭窄,被玻璃拉门紧促包围着,热气散不出去,氤氲填充着闻凇意的胸腔肺腑,他快要喘息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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