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怀疑这是那个Alpha吸引闻凇意的手段,当即撸起袖子:“你看我怎么教训他。”
“你小爸说这小区住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你先打听一下对方身份吧。”闻凇意有些担忧。
裴渡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我闯再大的祸也有我外公替我兜着呢。”
闻凇意:“……”
裴渡把碗往洗碗柜一扔,在闻凇意唇上亲了一口:“你等着,我替你出气去。”
闻凇意坐在餐桌等,心里有几分担忧裴渡,但他更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桑引冗对这个Alpha,实在是太忌惮了,仿佛对方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半小时,裴渡回来了,脸色很臭:“那孙子身手还挺好。”
闻凇意:“嗯,然后呢?”
裴渡不爽地说:“几个回合后,我被他摁他家地面擦地板了。”
闻凇意想笑,但憋住了,大少爷要面子。
“不过呢,在知道我是谁后,又客客气气拎我起来,说改天向你道歉。他和我大表哥关系挺好。”
闻凇意说:“身份很特殊吗?”
裴渡浑然不在乎说:“煜安陆家,好像叫陆序吧,跟我小爸一样,最受宠的老幺。”
闻凇意听完,一颗心沉了沉,不免为桑引冗担心。
“你使劲怂恿我去找他,到底为了谁?”裴渡早看出来了。
闻凇意装傻:“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被欺负了回家找……我老公为我出头嘛。”
老公两个字彻底将裴渡迷得晕头转向。
……
在八月一号这天,闻凇意突然对裴渡说:“你陪我去接个人吧。”
裴渡隐约感觉到了是件对闻凇意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他掏出手机,严肃说:“接到人,我们去云栖村玩好不好。”
闻凇意一点也没有玩的心思,但还是给面子看了。
“是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风景美得像画,空气清新,我奶奶住了一辈子了。”裴渡切入相册,翻出了三年前他在裴总老家拍的照片,风和日丽,漫山遍野的葱葱郁郁,光从照片就能感受到一股清新嫩绿的意境。
闻凇意情不自禁拿过他手机,一张张浏览下来,他去年还做好了打算,带着闻拂雪离开,找一个常年有雪的地方隐居,他以为他不会和谁产生羁绊。
闻凇意认真看完:“我爸爸应该会喜欢。”
裴渡说:“这是我父亲的老家,山清水秀,很适合养生。”
……
两人抵达桑引冗私人住所,属于煜安的边缘地带,满山红叶藏着一栋别墅,木色结构,像不染世俗的世外桃源。
裴渡以为桑引冗岁数不小,就和闻凇意崇拜的语气听上去一样。
见了面,桑引冗眉目清朗温润,与他的四表哥伪装出来的温柔完全不同,他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温柔,裴渡吃味了,迫不及待对闻凇意咬耳朵。
“不是都三十岁了吗?怎么看上去这么年轻,幸好长得普通。”十九岁的Alpha很不爽。
裴渡吃醋说:“你之前是不是对他动过心?”
闻凇意:“别胡说八道。”
裴渡啧啧两声,表示不满。
闻凇意手肘捅了一下裴渡小腹,以示警告。
桑引冗一身家居服,在前面领路,从别墅外貌看是二层楼,虹膜扫描打开了一扇白色安全门,引着他们拾阶而下,地下实验室的面貌一览无遗。
闻凇意也看到了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裴渡能感觉得到,闻凇意突然间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裴渡握住闻凇意的肩头,笑着说:“那是你爸爸吗,看起来好年轻啊。”
楼下仰着脸往上望的Beta,五官轮廓与闻凇意极为相似,眉毛弯弯,一双点漆似的眼睛,面上没有血色,嘴唇也很白,长袖下的一截手腕,过于细瘦,像营养不良造成的。
他眼也不眨盯着闻凇意看,眼眶泛着红,张嘴无声说了几个字,看口型,裴渡猜想,是在叫凇凇。
桑引冗指纹开了底下的最后一道锁,折返:“你爸爸身体不是很好,得靠调养,我去楼上打包一些他必须服用的药,你们先叙叙旧吧。”
裴渡也不是那么不识趣,转身跟着桑引冗走了。
……
好像是做了许久的梦终于实现了,缓过神的闻凇意快速跨下阶梯,死死抱住了闻拂雪,他哽咽着发不出声,收紧了力道,更加用力抱住闻拂雪。
“凇凇,你长大了,爸爸还能再看到你,这辈子都满足了。”
那晚,闻凇意用刀捅伤他的Alpha父亲惊惶不知所措,闻拂雪给他的牛奶下了安眠药看他安然昏睡,亲手杀死丈夫后选择投案自首,他内心清楚,这一别,或许再无见面的机会。
闻凇意咬住嘴唇,眼泪很快将闻拂雪肩头一块布料洇湿,他抖着嗓子说:“爸爸,我好想你。”
“让爸爸好好看看你。”闻拂雪嗓音发颤。
闻凇意松了力道,不再那么紧拥着,与闻拂雪四目相对。
闻拂雪看闻凇意的眼神总是饱含爱意、愧疚和关怀,即便隔着雾气,也丝毫不减。
他手有些抖,颤颤摸上闻凇意的脸,一点点摸索着:“我的宝贝长大了。”
闻凇意抓住他的手,脸颊乖巧地蹭了蹭掌心,闻拂雪手指细瘦,没什么肉,可闻凇意还是感到一阵安心:“爸爸,你受苦了,对不起,这些应该我来承受的。”
“说什么傻话。”闻拂雪笑中含泪:“爸爸才应该说对不起,让你吃了好多苦,让你一个人流浪了三年。”
闻凇意细细看他额头,有一道淡淡发白的疤,指腹反复抹了一下,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爸爸吃的苦不比他少。
闻凇意垂下眼,泪滴流淌,顺着尖巧下巴滴成泪线。
闻拂雪不舍得他这么流泪,擦着他眼泪说:“刚才和你亲密站一起的男孩是谁呀?”
闻凇意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很喜欢他吗?”
闻拂雪看他像个做错事的不知所措的孩子,不舍得再追问。
闻凇意犹豫了一下,说:“爸爸,我喜欢他。”
“我想和他在一起。”闻凇意不敢看他眼睛,小声的说。
“没有怪你的意思。”闻拂雪逗弄他说,“只是,你小时候说只爱我一个的。”
闻凇意当真了,怕爸爸不喜欢他也找一个Alpha,为难地说:“可以再加上他吗,只爱你们两个人。”
“当然可以。”闻拂雪很伤感地说,“并不是所有Alpha都是你父亲。”
闻凇意说:“裴渡虽然是Alpha,但他很好,他不一样。”
闻拂雪笑了,心说他的凇凇总是这样,一旦认定一件事,认定一个人,固执得不像话。
门口停了一辆添越,闻拂雪和闻凇意先上了车,桑引冗抱臂在裴渡打开车门要坐进驾驶位时,捉弄地说:“两次。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过凇凇身体。”
在桑引冗配药时,裴渡也就那么随口一问,询问桑引冗和闻凇意开了几次房,做了什么。
桑引冗充耳不闻,临走前突然认真作答,这不是纯心找裴渡不痛快嘛。
大少爷不痛快了,什么幼稚事情都干得出来,他把手伸出窗户,对着桑引冗比了个中指。
桑引冗失笑摇摇头,眼见车驶离视线,桑引冗缓缓沉了笑。
裴渡的幼稚叫他想起个人,傲慢桀骜,倒是不让人觉着讨厌。
闻凇意带着闻拂雪回了裴渡的公寓,闻拂雪大概在桑引冗的别墅待久了,面对陌生环境有些局促不安,他用力攥着闻凇意的手,指甲陷入闻凇意皮肉也浑然不觉。
闻凇意一向怕疼,却连眉头也没拧一下,裴渡想提醒,又不合时宜,最终也抿唇沉默下来。
进了门,裴渡提前叫人准备的小宠物——小茶杯犬热情缠上来,小东西仿佛天生不知道怕生,挨个绕着叫唤了一圈。
裴渡很用心,他知道闻拂雪到了陌生环境应该会很不自在,带毛的宠物往往能让人松懈,但猫太高冷,一不开心还很容易抓伤人,大型犬类容易让人有害怕心理,而温和小巧的茶杯犬则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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