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抱就抱,衣服值几个钱。”声音也含着笑,“你抱就是了,别怕弄脏,我不要你赔,你想怎样就怎样。”
闻凇意双手环住裴渡腰身,小声说:“谢谢你,裴渡。”
谢谢你,来到了我身边,谢谢你,满足了我的要求。
......
不知道抱了多久,裴渡松开了人,牵着他手,嘴角忍不住翘着,他咳嗽了一声,故作生气说:“欺负你的人呢?长什么样?几个?”
闻凇意摇摇头说:“我当时太害怕了,没记住他们长相,好像是有人请他们故意找我麻烦,我用笔不小心捅了其中一个人,把他们吓跑了。而且,我只是被吓到,他们自己反而受伤了,算了吧。”
“行,那就算了。”裴渡表面上温和应着,心里却连那几个人的尸体埋哪都想好了。
裴渡让他上车,闻凇意乖乖坐他身后,抱住了他,脸贴着他后背,完全把晚上发生的这件事抛之脑后。
回到别墅,裴渡把车子停在了前院门口,闻凇意下了车,站在门口没动,裴渡推开栅栏,没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
闻凇意站在冷白月光洒下的光华里,书包垂在身侧,他认真又撒娇说:“裴渡,你能不能背我回家啊。”
要是刚认识的裴渡,指不定一个不屑眼神扔过来,嘲讽他腿断了还是半身不遂了,可闻凇意就是知道,现在,此刻,离他不远处的Alpha,应该会答应他。
果然,裴渡折返,到他面前,扯过他手里的书包,一边嘴硬,一边矮下身子:“自己搂紧,摔了我不负责。”
闻凇意双手环住裴渡脖子,眼睛亮晶晶的,心情好像很好,他又提要求:“裴渡,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吗?我害怕。”
裴渡磨了磨牙,直觉今天一天的闷气白白堵了一天,他真的很想把背上的罪魁祸首给摁住揍一顿。
他故作冷淡拒绝说:“不可以,你晚上已经提了太多要求了,到底谁才是花钱的大爷。”
闻凇意望着Alpha的后脑勺,皱起了眉头,不安地环紧了手臂,似乎怕安心感从手里溜走,他打着商量说:“那我晚上付你钱可以吗?就一晚。”
“你觉得我缺钱?晚上想要跟我睡也不是不可以,接下来一周,你必须跟我睡。”
闻凇意犹豫了下,裴渡立马就炸了:“你不答应?不答应就算了,今晚老子一个人睡。”
闻凇意立马说:“成交成交,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都可以,我不要一个人......”他把脸埋在裴渡后背,嘟囔声逐渐变小。
由于太过小声,裴渡也没听清。
闻凇意仿佛把他当成了全世界,这令裴渡心里活像有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在肆意蹦跶,蹦跶得他五脏六腑都写满了舒坦两个字。
裴渡得意地挑了下眉梢,他拿捏住了此刻脆弱得依赖他、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闻凇意。
被闻凇意强烈需要非他不可的感觉,裴渡很喜欢。
跨进家门那一秒,裴渡心里想的是,闻凇意要是能一直以这种状态依赖他就好了。
裴渡趁闻凇意在浴室洗澡,去三楼,从抽屉里找出一部手机,翻出通讯表,给一个备注着万能的人打了电话,说了支付金额和委托的事,就挂了电话。
他捏着手机转,闲着没事,把手机往抽屉一扔,又回到二楼,从闻凇意的书包里,翻出了一沓卷子。
看到了闻凇意打了大片草稿被划掉的解题步骤,果然还是没有解出来。
闻凇意出来时,裴渡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挺直着背,长臂搭在桌沿,捏着笔在写着什么。
闻凇意抓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靠近裴渡,却看见他在画兔子,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
草稿纸上,几乎是黑色水笔诞生出的小兔子。
裴渡见他出来,把笔一盖,抓起草稿纸翻了个面,拍在闻凇意面前:“答案都在这了,不会问我。”
闻凇意微微俯身,发稍滴落的水不停滴落。
其中一滴溅到了裴渡手背,除了在冷气里带来一瞬的冰凉,还有微微的瘙痒。
裴渡喉结滚了滚,刚想说你头发没擦干净出来凑什么热闹,恰一仰头,闻凇意柔弱无害的模样映入眼中,像只引颈待戮的纯真幼鹿,湿漉漉的乌发,软趴趴贴着面颊,有的发梢还在滴水,浓密睫毛裹着雾气,眼珠干净找不出一丝杂质,散发着无害的气息,更加致命的是——
闻凇意因为俯身,宽松的睡衣领口过大,露出了他的锁骨与大片莹白的肌肤,微微透着粉。
裴渡干渴地咽了咽口水,心脏也跟着起哄,一下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敲锣打鼓。
眼前离他很近的Beta,眉、眼、鼻、唇,每一寸,都漂亮的难以描述。
裴渡心说,哪怕是身为Omega的莫瑜,都没有闻凇意长得好看。
真要命,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闻凇意连擦头发都忘了,一目十行地扫了眼答案,明白自己错在了那个步骤,他咬了咬唇,心说,明明离正确答案就差那么两步,他稍微再多演算几遍,肯定就能解答出来。
但有时候,哪怕是学霸,对着解不出来的题,重复地解析,不停地否认自己的答案,也还是会心烦气躁。
“怎么会到你手里,就变得这么简单呢。”闻凇意忍不住咕哝说。
“因为你笨吧。”裴渡赶在闻凇意发现之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随意搭了腔。
闻凇意不服气:“我在Beta里面是最聪明的,只是比不过你们Alpha和Omega的天生优质基因。如果给我......”
裴渡插话说:“给你Omega基因,你应该也很厉害。”
“我不要Omega,我不喜欢生孩子,不喜欢发情期,也不喜欢柔弱被呵护,如果能给我Alpha基因就好了。”
“闻同学,请不要再如果了。既然答案出来了,该睡觉了。”裴渡说完,又扫了眼他尚还在滴水的头发,啧了一声,“麻烦。”
闻凇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趁裴渡走开,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拿过了笔,一步一步按照裴渡的思路去演算。
他放下笔,不得不佩服裴渡。
裴渡真是绝了,怎么会有人的脑子这么灵活好用。
裴渡拿来吹风机,将插头插入地插,打开,对着闻凇意的头发就吹。
闻凇意想接过自己来,手背被裴渡拍打了一下:“别捣乱。”
闻凇意捂着被打的手,老老实实任他吹,许是吹风机吹出的热风太轻盈,许是裴渡动作太过温柔,闻凇意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眼皮变得有点沉。
待手里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裴渡收了吹风机,推了下他背后,催促说:“赶紧睡觉。”
裴渡从浴室出来,又开了卧室门,闻凇意本来还躺的好好的,见他好像要走,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你去哪啊?”
这种被紧紧依赖的感觉,很微妙,裴渡脚下一顿,勾了勾唇角,头也不回,说:“去拿个东西。你先睡。”
闻凇意又乖乖躺回去,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心里惦记着裴渡还没回来。
转瞬,他听到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进入,然后是关灯、上床、躺下的声音。
闻凇意在黑暗中,眨着眼睛,好一会儿,他瞧瞧翻身,面对着裴渡躺着的方向,鼓起勇气,提了最后一个要求:“裴渡,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裴渡挑了挑眉,也侧过身,但迟迟没有动作,只说:“你来。”
闻凇意用力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小心翼翼挪过去,主动搂住了裴渡腰腹,把脸埋在了他胸膛。
轻轻说:“晚安。”
轻柔得像在透过裴渡,在和别的人道晚安。
裴渡觉得今晚的闻凇意实在是太乖了,乖得软到了他心坎上,裴渡手指没忍住往上,摸了摸闻凇意头发,细细梳理,应了声:“晚安。”
夜已经很深,裴渡躺下许久,仍旧酝酿不出一丝睡意。
怀里的人发出了匀称的呼吸声,裴渡情不自禁,手指顺着他后颈往下,落在了他侧脸,大拇指缓慢温柔摸着他的脸颊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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