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余火对丑眠[娱乐圈](125)
今晚要杀的人是贺文锋决定的,选择了坐在余火旁边一个叫李云的演员,余火和金谷南都没有异议。
“好了,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昨天晚上他死了,你有一瓶解药要救吗……”
同样的流程过后,许曼晴宣布:“天亮请睁眼,昨天晚上是平安夜,没有人死。所以今天将有两轮发言机会,从班长开始吧,顺时针转。”
昨晚明明杀了人,但是没有人死,也就是说女巫用解药救人了。余火瞬间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继续保持之前的策略:“我是好人,暂时没什么想说的。”
另一位演员接着发言:“我也是好人,接着观望吧,过。”
等到余火的助理小田发言时,她看上去既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我是好人,我觉得,金哥应该是狼人。”
贺文锋立刻和余火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小田是预言家。
似乎是明白自己的身份肯定瞒不住,小田考虑了一下干脆在第二轮发言中直接曝光出来:“没错,我就是预言家,第一晚我验了小安的身份,他是好人,但是没想到立刻就被狼人杀了,昨晚我验了金哥的身份,他的的确确是狼人。
今天晚上狼人肯定会杀我,女巫的解药估计也用了,但是我还有次遗言机会,也就是说最起码还能再验一个人。好了,我要死了,大家继续加油啊!”
由贺文锋做最后总结:“这一把投谷南是肯定的了——上一把加我一个谷南有四票,只要再多一票我们就能杀掉一匹狼留下舸航了,有点可惜。
不过不要紧,既然确定谷南是狼,舸航应该就是好人了。如此一来,他上一把提出的安全区理论就可以信任了,狼人大几率坐在受害者对面。
昨晚是平安夜,我们也不知道究竟狼人杀的是谁,但女巫应该是知道的,女巫最好记住受害者对面坐了哪些人,等到最后局势特别恶劣的话,可以赌一把直接在里面选个人毒死。”
余火这才明白贺文锋选择杀死坐在他旁边的李云是何用意,这等于是把他摘出了女巫可能使用毒药的人选范围。
而且在贺文锋说完以后,他右手边的一位男演员明显将坐在余火对面的人扫了一遍,余火了然:估计他就是女巫了。
一直旁观的许曼晴和早早死亡的小安忍不住在心里给贺文锋竖起大拇指:老手啊,这连环计一套一套的。
赵舸航对于自己的理论反被狼人利用的状况也是哭笑不得,看来一开始的确不能多说话,多说多错。
投票处决金谷南之后,场上一共还剩下六个人,其中共有两匹狼。
第三天晚上,女巫没有使用毒药,预言家小田被狼咬死了,遗言中她洗清了李云的嫌疑,将狼人锁定在贺文锋、余火、另一位王姓男演员、以及角色身份是女巫的男演员之中。
四个人,两匹狼,女巫立刻选择跳身份:“我是女巫,上一把狼人咬死了李云是我救了她,狼人在他们三个里面!”
如果余火和贺文锋之间任何一个被投票处决了,那么接下来三人一狼,加上女巫手里还有瓶毒药,狼人的形势将十分不妙。
不等贺文锋想办法加以引导,余火眉头微皱嘴唇紧抿,显得极为难以置信:“他在说谎,我才是女巫,昨天晚上狼人杀的是王先生,我用解药救了他,”抬头无辜且困惑的看向许曼晴:“游戏里冒充别人身份是允许的吗?”
许曼晴暗暗腹诽:当然可以,你现在不就在冒充别人的身份么。卧槽,没想到班长看着老实,演起戏来滴水不漏浑然天成啊,要不是她开了天眼估计就真信了。
脸上丝毫不表现出来,严格遵守一名法官的本职:“可以的,每个人都能说谎。”
余火演得逼真,加上他新手的身份使得这番说辞更加可信,女巫瞪大眼睛还想反驳,但是发言时间已经结束。
“好了好了,”许曼晴都已经能预见接下来的场景:“大家开始投票吧。”
结果丝毫不出意料,王姓演员因为余火的发言成功被拉拢,一起将票投给了女巫,女巫和李云将票投给了余火,而贺文锋顿了顿,在金谷南胜利的欢呼声中,将最后一票投给了女巫。
剩下两人两狼,晚上狼人杀掉一个,白天联手投死一个,大局已定。
“卧槽,”王姓演员还没反应过来:“班长你是狼?!”
女巫恨铁不成钢:“我就说了我才是女巫啊!班长才是说谎那个!”
赵舸航小安小田等人纷纷对余火竖起拇指:“班长你可以的,这才第一次玩,就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余火和金谷南贺文锋击完掌,脸上因为游戏的兴奋紧张和不好意思浮出一层红晕:“侥幸而已,正因为我是第一次玩这个,大家对我才没有防备,真正厉害的该是文峰。”
“你们俩都是老狐狸,谁也别想谦虚。”许曼晴搓搓手:“既然班长都已经摸透规则了,接下来大家也不用手下留情。我也想玩,我当狼人的时候可厉害了!你们谁代替我当下法官?”
金谷南接过她手里的角色牌,“我来吧。”
第二轮游戏很快开始,这一次的狼是余火、小安和赵舸航,而贺文锋则是好人。
但因为贺文锋第一轮里老谋深算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第一天就被众人集体投票投出去了,
有了上一轮的经验,余火知道自己这次很难获得其他人的信任,因此在第二天晚上和同伴达成共识,成为被咬死的那个“人”,以自杀的方式成功混淆视线,再次帮助狼人团取得胜利。
不得不说,狼人杀真是打发时间的不二利器,不知不觉一下午时间就过去了。其他人几乎所有身份都轮过一遍,唯独许曼晴,当过平民当过女巫当过预言家,就是一次狼人牌都没抽到过。
“不玩了不玩了,”许曼晴哭丧着脸瘫在桌子上:“今天手气太非了也。”
众人差不多也尽兴了,赵舸航把牌收起来:“看看剧本对对戏吧,太阳差不多落山,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该吃饭了。”
彩霞漫天的绚丽暮色当中,连看剧本似乎都变成了一种享受。
第二季的剧本紧承第一季,当初的那群新兵经过无数训练磨砺迅速蜕变,“猎鹰”小队在数次执行高危任务之后,也逐渐成长为一支合格的特种兵队伍。
第二季的剧本便是主要围绕其中一个任务进行:“雄鹰”小队接到上级指令,前往昆仑雪山最深处的边境线,和一队试图越境发动恐怖袭击的极端凶恶分子做斗争。
许曼晴靠在窗户上翻着剧本,忽然有个念头冒了出来:“哎,你们还记不记得,年前班长参加《李屋大冒险》的时候,屋哥说班长体质特殊:拍《血色铿锵》第一季执行任务解救人质,结果就真的变成了人质;参加真人秀节目伪装通缉犯,结果就真的抓到了一个通缉犯。你们说,咱们这次上雪山,会不会也真的撞到恐怖分子啊?”
众人一笑哂之:“这怎么可能,边境线上那么多军队守着呢,恐怖分子怎么进得来,你想太多了。”
当天晚上十二点过后,火车缓慢平稳行驶,温柔深沉的夜色下,剧组所有人都处于沉睡当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如同惊雷,响彻在相连的四节车厢之内。
第99章
余火在尖叫声响起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五感外放神色一凝:曼晴出事了。
赵舸航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背后立刻渗出了一层冷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睡在对面床铺的余火已经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
他也听出那道尖叫声是许曼晴发出的了,一边迅速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个有些荒唐的念头:该不会真让许曼晴说中了, 他们遭遇恐怖分子了吧?
许曼晴是和李云住在一起的,她们的卧铺包间是进了车厢入口后右手第三间, 在余火二人斜对面,相隔只有不到十米距离。
赵舸航刚走出包间, 就听见那包间里又传来一连串似乎是重物落地的闷响以及男子的惨叫,间或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和哭泣声。
心中一紧,立刻加快脚步冲过去,刚推开半开的包间拉门,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戴了黑色面罩的陌生男子, 手里拽着架单反相机, 正捂着肚子哀哀呻吟。靠窗的小桌上也半趴半跪着一个, 装扮相似,右手握住左边胳膊, 像是疼极了似的使劲倒抽凉气。
余火正站在右边床铺旁,怀里抱着的许曼晴面色惨白浑身发抖,死死抓住余火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嘘, ”余火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抚:“没事了, 没事了我在这呢, 他们伤害不了你的,没有人能伤到你的……”
赵舸航眉头皱得死紧,对准那两个不速之客攥紧了拳头,转头看向左边床铺上同样惊魂未定的李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受伤了吗?”
李云摇摇头,呼吸急促心跳飞快,手心里全是冷汗,下意识走到赵舸航身边寻求安全感:“我是被曼晴的尖叫声吓醒的,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这两个人站在我跟曼晴床头,然后班长就赶过来了,这两人想跑,被班长踹倒一个,拉住肩膀往后摔出去一个。”
事情发生得太快,直到现在大脑才算完全反应过来,强烈的恐惧和后怕席卷而出,李云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赵舸航给她倒了杯热水:“别怕,没事了,他们俩现在做不了什么。”
余火和赵舸航反应最迅速,很快其他包间里的人,包括剧组工作人员以及列车乘务人员都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金谷南反应最大,怒发冲冠几乎恨不得把那两个毒打一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闯进来想做什么!”
贺文锋捡起了地上的相机,打开显示屏后翻了翻里面的照片,立刻皱起眉头:“是私生饭。”
金谷南接过去一看,所有照片里拍的全是许曼晴:从白天她到达火车站开始,和粉丝挥手打招呼,登上火车,坐在窗边看风景,到深夜时在床上熟睡,已经被惊醒时惊骇欲绝的脸。
从众人赶过来就开始沉默不语的两名男子之一忽然开口说话了,视线转向许曼晴,脸上全是狂热:“晴晴我是你的粉丝啊!我是晴天娃娃!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你演的每部剧、参加的每个综艺我都录下来了,晴晴我爱你!”
许曼晴惊叫着又往余火怀里缩了缩,抖得更加厉害了。
金谷南火冒三丈,抬脚就在对方腿上踢了一下:“喜欢她?你他妈这叫喜欢她?三更半夜闯进包间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偷拍照片,这他妈也叫喜欢她!!”
赵舸航也是面带怒色:私生饭一向是演员艺人最唯恐避之不及的群体之一,有时候甚至比恶意黑粉还要可怕得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以喜欢的名义做出什么事来。
拿今天晚上的事举例,两个男人戴着口罩在你熟睡的时候偷偷跑到床边拍照,这种情况连他这样五大三粗的男性艺人猛然间都要被吓一大跳,更何况许曼晴因为去年被绑架且差点被绑匪侵犯的事情留下了极大心理阴影,一直到现在还处于定时看医生修复心理创伤的过程中,本来就对贸然靠近的男性极为防备,被这么一吓,不吓出毛病才怪。
金谷南在男子的喊叫声中将相机胶卷整个扯了出来,然后把相机重重扔回他怀里,弯腰俯视着他,目露威胁语调阴森:“下次再被我看见你出现在曼晴周围,老子见一次打一次,打残打废为止。”
李云指着跪趴在窗户边的另一名男子小声提醒:“他也用手机拍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