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余火对丑眠[娱乐圈](73)
鲍宝花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可行的方法:“咱们现在还剩下304块钱,如果打车逃跑的话,顶多也就只能跑到下一个或下两个城市,之后就彻底没钱了。
要么呢就找个朋友家暂时躲避,可是我在附近没有好到能借宿大半月的朋友,你有吗?”
余火摇摇头。若是原身的话可能会有,但是他的社交圈子几乎只局限在本市,而且江封都一清二楚,肯定会去查的。
“那要怎么办啊。”鲍宝花纠结得直抓头发,“三个小时的安全期马上就要过去了啊。”
没等余火尝试着将山林隐居的计划提出来,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直直看向余火:
“要不,咱们就在这儿不走了?”
第53章
联邦地球历2011年11月2日下午14点56分。
《逃亡吧通缉犯!》节目录制的第一天。
控制室里的工作人员们紧盯着大屏幕上从56只微型智能摄影仪身上传回来的实时影像, 以及14组通缉犯的卫星定位显示图,不时引发一阵讨论。
“诶,别人都是拼命往远离h市的方向跑, 这两组怎么停下来了?”
总导演谢芳华走过来看了看卫星图,又看了看视频影像:“可能是跟他们的逃亡方案有关吧。不管了,安全时间快过了, 我去通知缉拿组上线。”
缉拿组同样也是28人,整个录制期间的工作场所是电视台提供的一间巨大刑侦室, 其中公共安全部门追捕逃犯时常用的设备应有尽有,整洁, 明亮,肃穆威严,充满现代化的高科技感。
这二十八人全是节目组从军警部门或国安机构聘请来的精英专家团队,每个人在各自领域当中都是佼佼者,但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之后, 此时都隐隐以军衔最高的江封为首。
三个小时的安全时间一过, 墙壁上挂着的电子钟跳到15点整, 每一张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瞬间亮起,原本还在聊天玩笑的28人立刻态度整肃进入全神警备状态。
将成员们按照各自能力特长大致分为几组之后, 江封开始分配任务:“一组即刻根据28名通缉犯的个人资料、网络社交痕迹、近三个月以来的手机通讯录划分出每名嫌疑人的三级社交圈,即父母亲人、挚交好友为第一级,普通朋友、公司同事为第二级, 前两级的一级社交关系人为第三级, 监测所有位于社交圈内人物的手机和网络社交平台, 并调出他们名下的车辆住址信息;
二组将电视台各个出口以及周围三个路口内在12点至1点之间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确定每组通缉犯是以何种交通方式离开的;
三组将那十四张银行卡的使用情况调出来;
其余人暂且待命视情况各组支援。”
关于银行卡的调查最先得到结果:“十四组通缉犯中有十组离开电视台大楼后就把钱全部取出来了,还有四张卡目前尚且没有动静。”
“哟,”来自国安部的一位袁峰同志开玩笑道:“带着脑子逃跑的比我想象得多嘛。”
“那十张卡取款时的视频调出来检查一下,之后就暂时不用管了,其余四张继续监控。”
江封下达了指令,没想到还真从atm机视频监控里找到了一条线索:第四组通缉犯取款之后没走多远,就在路边招手打了一辆车,车牌被atm机上的摄像头拍下来了。虽然看着不怎么清楚,但经过专业人员进行了像素强化之后,成功得到了一辆h市本地的出租车车牌号。
不用江封指示,立刻有人联系出租车公司,获取了这辆出租车的行程位置信息,得知自从司机搭载两名通缉犯之后尚未结束行程,目前正在距离h市200公里外的省道上。
每一辆出租车中都安装有卫星定位装置,从出租车公司的信息库直接转接到刑侦室的电脑屏幕上,一清二楚一览无余,对于缉拿组来说,这两人已是瓮中之鳖。
而此时距离安全时间结束,尚且不满一小时。
“耶!”刑侦室内响起一阵欢呼。
紧接着,调查电视台及路口监控的刑侦二组也有了收获:“十四组逃犯中有五组选择了打车,包括已经被我们掌握动向的第四组,还有一组打车时也被路口监控拍下了车牌号,我们正在跟出租车公司联系,另外三组因为离得远,画面太模糊,目前没办法提取更多有效信息;
有六组选择了自行驾车,都拍到了车牌号,和他们的三级社交圈内所能接触到的车牌号交叉对比之后发现,有两组是借了朋友的车,一组是公司租的车,一组是助理的车,还有两组开的是自己的车。”
“开自己的车?”有人笑道:“怕我们追查不到特意给咱们省事吗?”
江封摇摇头:“不一定,可能是故意迷惑我们的视线,或者会中途换车。租车的那组得到位置了吗?”
“正在和租车公司联系,预计二十分钟内得到准确信息。”
“剩余三组呢?”
“剩余三组远离了监控范围之内,暂时无法确定乘坐了哪一种交通工具。”
齐超咳了一声:“其中包括第八组。”也就是余火所在的组别,啧,还挺聪明嘛,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在哪儿。
江封没理他,继续下达指令:“将自驾的那六组车牌号跟h市周围各国道、省道、高速路口的收费站近三小时内通过车辆进行交叉对比,找出他们的逃亡路线。”
十五分钟之后,乘坐出租车的五组通缉犯中,第四组和第十组被锁定了位置并依旧处于行驶状态;租车的第十二组也通过租车公司确定了具体方位,借朋友车的第一组和开助理车的第七组由于途经多个路口收费站暴露了逃跑路线,至于开自己车的第十一组,唔,他们在高速公路上抛锚了,交警大队刚刚赶过去。
此时,距离安全时间结束尚不满两小时。
控制室的总导演谢芳华一口水喷出来:“啥?不到两小时,已经有四组马上就要被淘汰了?”
节目规定,缉拿组成员必须实地将通缉犯控制住抓捕才算有效,但他们有军用直升机在电视台楼顶随时待命,只要确定了位置,成功抓捕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可怎么是好,真人秀预期可是要拍一个月呢,按照目前的速度,哪要一个月啊,通缉犯们能跑一星期就算顶破天了。
和策划小组紧急商量过后,谢芳华赶在江封带人去顶楼坐飞机执行抓捕之前将他拦了下来:“那个啥,江少将,节目组刚刚经过讨论,考虑到您这边的缉拿组实在是太厉害了,那边充当逃犯的艺人们又没有任何经验,为了平衡节目双方的实力,我们打算临时增加一条规则。”
“什么规则?”
“每组通缉犯在第一次被缉拿组锁定位置后,可以得到一次额外机会:节目组将会和他们取得联系,告知他们已经暴露了行踪,并且提供究竟是如何暴露行踪的相关信息。在此期间缉拿组暂停对他们的追踪,直到一小时之后才能重新展开调查。”
“就是说,”江封看着他,“我们免费帮他们热身一次,顺带着给他们增加一点经验值?”
“对对对,就是这样。”谢芳华满脸堆笑:“因为实在没想到你们的业务能力这么强,咱们节目原先的策划是尽量让艺人们坚持一个月,总不能半个月不到就全军覆没不是。实在没办法,只能临时打个补丁,还希望少将不要见怪。”
“没事,”江封倒是不介意:“反正我们本来就收了一个月的酬劳,该怎么操作自然是听导演的。再说了,对手也要实力匹配,咱们追踪起来才有挑战性不是。”
“没错!”缉拿组成员笑起来,“这么容易就被抓住,到时候节目播出观众该说我们欺负人了。不过,话还是要讲清楚,这额外机会是只有一次,还是说以后能一直打补丁啊。”要是一直束手束脚,那这节目也没啥意义了。
谢芳华立刻保证道:“就一次,之后节目组绝对不会再干涉了,能逃多久就完全看他们的能力。”
双方达成友好协议,节目组开始通过之前分发的手机和已经被锁定位置的通缉犯联系,而缉拿组也暂停了对这几组的监视。
江封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五点了。将缉拿组分成三班,每班选了一个小组长:“按照节目组的意思反正也不急,夜间咱们三班倒吧,轮流守在这,其余人先回家休息。有特殊情况再紧急集合。”
众人都无异议。
时间推回到两个小时之前。距离游乐园不远的餐厅里,余火和鲍宝花刚刚吃完饭,正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要不,咱们就在这儿不走了?”鲍宝花道。
这句话说出口之前并未经过多少思量,可真的说出来了,转头再一想,倒越想越觉得可行。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现在其他人估计都在拼命往h市市外逃,估计谁也猜不到他们俩胆子竟然这么大,敢留在五环内的游乐场啊。
在这里呆着一来不用四处逃窜,相对而言可以轻松一点;二来呢附近各种设施都有,生活不成问题;三来经济上也有保障啊,只要有余火在,没钱了就去玩几次射击游戏赢几只公仔,再往游乐园门口一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岂不是既快活又自在?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要住哪儿。
宾馆是肯定不能住的,市区内所有宾馆入住都要身份证,走进去就等于自投罗网;露宿街头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杀了我,不然我鲍宝花是绝不会睡在大街上的。”
二人思索良久,也没有就住宿问题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鲍宝花转了转眼珠子,对余火道:“走,咱们再去游乐园里面转一圈。”
余火虽不解其意,但依言而行。背上自己的行军包,拎着鲍宝花的一大袋护肤品,跟在她身后往游乐园的方向走。
毕竟彼此都确定了队友关系,看着余火又背又拎的,鲍宝花自然要表达一下关心:“怎么样,重不重,你能吃得消吗?要不,我来拎一段儿?”
余火摇头:“无妨,我并不觉得吃力。”以他的体力,就算连鲍宝花一起扛着都不成问题。
鲍宝花很是满意:男人嘛,就应该懂得体恤照顾女生。抬手在余火肩膀上拍了拍:“辛苦你了,晚上再给你买好吃的。”
余火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在游乐场里转了两三圈之后,鲍宝花停在一座鬼屋跟前。
鬼屋面积很大,从外面就能看出来弯弯曲曲最起码也有十几间房间。入口处是一个面目狰狞张着血盆大口的厉鬼,造型十分逼真,别说,乍看上去还挺吓人。售票窗口内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士,因为这时候没什么游客,正坐在售票亭的小隔间里看电视。
余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咱们,住这儿?”
“游乐场晚上八点半关门,这里封闭性好,能遮风挡雨的,而且三更半夜也没人敢靠近,能住进去自然再好不过了。不过这种营业场所晚上肯定会上锁的,怎么进去还是个问题。”鲍宝花想了想,对余火道:“你在这等我一下啊,看好东西别乱走。”
然后抬脚往售票亭走去。
余火盯着入口处的厉鬼雕塑瞧了会儿,间或还能看见有人脸色惨白的尖叫着从它血红色的嘴巴里跑出来,身上悄悄起了一层起皮疙瘩,赶紧又将视线转了回来,凝神静气默默运转功法。
鲍宝花站在售票窗口和里面的女士交谈起来,余火因为忙着稳定心神也没外放五感注意听她说了些什么,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见她朝自己走回来,眼眶通红犹自挂着泪滴,心中一紧,立刻迎了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