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余火对丑眠[娱乐圈](82)
不用演戏,不用工作,没有经纪人时刻盯着耳提面命,每天只要化好妆保证别人认不出来,逍遥自在想干嘛就干嘛,因为有钱有闲,游乐场里的各种设施她已经全都玩了好几遍;
眼看逃亡时间就只剩下三天不到了,缉拿组还是没能抓到他们,一百万的奖金近在咫尺,生活简直不能更美好。
唯一的缺陷么,可能就是没办法在微博上怼黑粉了。娘的,也不知道那些喷子最近又在骂她什么。
她不是没尝试过偷偷把手机从余火那拿过来,但是一来余火这孩子有点死脑筋,答应她助理不让她玩儿手机就果真碰都不许她碰,不管怎么撒娇耍赖都没用;
二来么,她又不傻,就算真从余火那儿把手机要回来了那也不敢玩儿啊,一开机肯定就会被追踪,从小到大那么多警匪片难道还能白看喽?
与其拿回来挠心挠肺,不如就让余火收着眼不见为净。
鲍宝花一边如此自我安慰,一边坐在床上往腿上抹精华乳。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扎在脑袋后面,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面膜——今天敷的是彩虹面膜,针对脸部各个区域具有不同功效,颜色各异贵得要死,不过据说坚持敷一个月就能像彩虹一样迷人呢!
余火去洗澡了,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因此也不用在意形象,干脆把摄像机支使到一边,背对着门口直接把腿大喇喇架在另一张床上,掀起睡裙一遍遍涂抹按摩得仔细。
啧,老娘真是完美得不得了,瞧瞧这大长腿,瞧瞧这牛奶肌,滑不溜手连毛孔都看不见,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门外忽然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
咦,余火今天洗澡这么快吗?还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放下裙子转身看过去,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瞳孔就在视线定焦的瞬间紧缩到针尖大小:被人推开的房门外正站着一个绝对不是余火的陌生男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衣衫褴褛神色慌张,五官并不是讨喜的类型,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睛,莫名就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毛直竖的阴狠之气。
对方显然没料想到大半夜里鬼屋里头竟然不止他一个,特别是当鲍宝花坐在病床边上转过头的时候,白裙黑发身形佝偻,满脸红红绿绿混沌不清,加上鬼屋里独有的阴森氛围和随处可见的暗红色血浆,立时就白着脸往后倒退一步,“唰”地从腰间拔出把一尺多长的水果刀:“是,是人是鬼!”
鲍宝花伸手死命掐住大腿才阻止自己尖叫起来,强烈的慌乱之下脑子竟然还能运转,意识到对怕是把她当成了女鬼之后急中生智,晃晃悠悠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畸形而扭曲从床上站起来,缓缓朝他伸出手,咧嘴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你来啦,这么多年过去,你终于过来陪我了……”
男子脸色越白,双腿颤了颤转身就想跑,却在无意中瞥见鲍宝花身后的影子时又顿了下来:“有影子,你、你不是鬼!操,你这臭娘们,老子还真以为冤魂索命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见对方识破计谋朝着自己恶狠狠扑过来,鲍宝花立刻尖叫一声把病床朝他推了过去:“你别过来!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其实是明星!特别有名的那种!现在正在拍节目的!这两只小虫子就是摄像机!摄像机另一头有许多人正在盯着你看呢,你要是敢伤人你就死定了!”
男子围着病床追了她几圈,听到有摄像机时迟疑了片刻,但顺着她指的方向抬起头只看到两只正在飞的虫子,立刻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当老子傻没见过摄像机啊!臭娘们尽撒谎,等老子把你抓到手里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反正身上已经背了几十条人命,多你一个也不多!”
“啊啊啊啊啊啊别过来!”鲍宝花惊骇欲绝,拽住床栏把另一张床也朝他推了过去:“我不是一个人!我男朋友出去上厕所很快就回来了!他会武功的,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没有先前装鬼以及说有摄像机的事情,男子听到这话或许还要思量思量,毕竟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的确不大可能独自一人出现在鬼屋里。但有了两次前车之鉴,男子哪还会相信她,也不耐烦转圈了,直接踩到床上朝鲍宝花扑过去:“你让他来啊,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
“余火!余火救我!!余火你快回来啊!!!”鲍宝花转身想往门口跑,没跑两步就被男子追上来扯住胳膊,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脸上,耳朵边“嗡”的一声,只觉得半边脸一木,随后便重重摔倒在地。
男子骑在她身上抓住她的手腕,狞笑道:“你叫啊,你继续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臭婊子,敢骗我?正好老子几个月没碰女人了,今天晚上就拿你泄泄火!别担心,夜长着呢,爷会好好招待你的。”
见她挣扎得厉害心中恼怒,伸手正要再给她一巴掌,背后忽然有阵风声袭来,随即便被人拎住脖子像是小鸡仔儿也似整个甩飞了出去,轰隆一声撞在墙上,啪嗒摔到地上人事不省了。
“鲍女士!”余火又惊又怒,赶紧将鲍宝花从地上扶起来,“鲍女士你怎么样?”
鲍宝花早就吓得七魂出窍,这时候哪里还能忍得住,扑到余火怀里嚎啕大哭:“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差点被人杀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小心了。”余火心中愧疚难当:在游乐园里平安无事待得久了,连警惕性都松懈不少,若是他能时刻保持五感外放状态观察周围的动静,哪至于出现此种情况。
鲍宝花又疼又怕浑身都在发抖,死死抱住余火哭了个天昏地暗,彩虹面膜和着眼泪稀里哗啦全部蹭到他肩膀上。
然而到底性格强悍又一向胆子大,尽情哭了小半个钟头后也就逐渐平复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歹徒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哭嗝:“他,他死了吗?”
余火扶着她在床上坐好,然后走过去看了看:“没有,晕过去了。我先去找绳子把他捆起来如何?”
“我跟你一起去!”鲍宝花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冲到余火身边:“我记得钱大姐的工具柜里就有麻绳,我跟你一起去。”
余火点头,两人一起前往鬼屋门口的售票亭,不仅拿回了绳子,还拿回来好几张报纸。
趁着余火将歹徒扔到一张椅子上,拖到柱子边绑麻绳的功夫,鲍宝花坐在床边将报纸迅速看了一遍,片刻后叫了一声:“哈!我就说这个孙子看着眼熟!他就是钱大姐说的那个杀了十几个人的强奸犯!你看,和通缉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现在满世界的警察都在抓他,而且还设了一百万的赏金呢!”
这个人,值一百万?余火准备打结的动作顿了顿,又将他多绑了几圈,从胸口到手脚绑得严严实实。
鲍宝花挨的那一巴掌不轻,左边脸上已经又红又紫肿得老高。原先因为紧张和恐惧尚且不觉得,此时有余火陪在身边,歹徒又被绑得跟个粽子一样,紧绷的情绪一放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就变得清晰无比,刚说了几句话便龇牙咧嘴疼得直抽凉气。
余火绑好人之后立刻走过来,先用纸巾沾水将她脸上蹭得差不多的面膜擦干净,然后从行李包内找出伤药喷雾:“刚喷上去可能有点刺痛,你稍微忍着点。”为了怕她受不了,偷偷掺了几丝灵气进去。
鲍宝花一边喊疼一遍骂:“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呢,这龟孙子给我等着!”
余火刚给她上完药,行李包内忽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是节目组发的一次性手机。找出手机接通,余火听了片刻,然后对鲍宝花道:“是谢导演打来的,说救援组已经在路上了,问咱们需不需要终止录制,直接把你送去医院。”
“如果终止录制等待救援组过来,是不是就意味着咱们弃权了?”
余火转述了问题,然后点头:“嗯,导演说是的。”节目规则规定得很清楚,录制开始之后,一旦接受节目组的帮助就意味着弃权。
“那为什么要终止啊!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撑到今天,现在弃权我疯了啊!”鲍宝花直接对着两只虫子招招手:“谢导演,我没事儿,歹徒也已经被余火控制住了,我们俩都很安全,您让救援组回去吧,把一百万奖金准备好就行。”
等到和导演那边结束通话之后,鲍宝花看着余火道:“行了,我现在不怕了,你回去继续洗澡吧。”估计是刚洗了一半儿就听见动静冲回来的,头发上还全是泡沫呢。
余火有些担心:“你一个人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那孙子不是都被你打晕了嘛,捆得够结实吧?”
余火点头:“结实的,他绝对挣不开。”
“那不就得了,快去快去,待会儿该没热水了。”
确定余火离开之后,鲍宝花搬了一把椅子放到歹徒对面,然后拎起一桶矿泉水,哗啦啦全浇在他头上。
男子被凉水呛醒,下意识就想要挣扎,等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之后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婊子快点把老子松开,要不然……”
“啪!”
伴随一声脆响,男子的脸被狠狠打歪到左边,五官立刻因疼痛而扭曲起来。鲍宝花举着自己的拖鞋,慢悠悠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你这个臭……”
“啪!”这次打的是另一边脸,握着拖鞋直接用鞋底板狠狠抽过去,半点不曾留手。
“你这……”
“啪!”
“你……”
“啪!”
“……”
“啪!”
男子低头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忍不住控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没办法,看着你就不爽。”啧啧,这可比隔着网线怼黑粉痛快多了啊!
鲍宝花神清气爽,长呼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去,然后抖开一张报纸:“你叫吴仁德是吧?这名字谁起的,还真是恰如其分。”
吴仁德没说话。鲍宝花握着拖鞋又是一嘴巴抽过去:“哑巴啦!问你话呢!”
“……是,我是叫吴仁德。”
“这样乖乖的我问你答多好。”鲍宝花在他脸上拍了拍,继续道:“报纸上说,你强奸谋杀了十七个女孩子,最小的不满十六岁,而且尤其嗜好虐杀,杀完了还要从受害者身上割点……”
鲍宝花读不下去了,恶心得想吐,直接拿起拖鞋又在他脸上啪啪抽了两下:“你他妈怎么这么变态啊!出生的时候不小心把胎盘留下来养大了是吧!”
吴仁德也被打出火气了,吐出一口血沫子目露凶光:“老子告诉你,报纸上写的那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我这些年杀的人多了去了,哪止十七个,折磨人的法子你这臭婊子保证听都没听说过,你要是不趁早乖乖松绑,老子保证让你求生不得……”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鲍宝花直接给他来了个连环暴击,等他稍微老实一点之后继续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杀的人不止十七个,还有警察没发现的?”
吴仁德闭紧嘴巴不说话。
鲍宝花冷笑一声:“现在装孙子就行了?你刚刚不是挺猖狂挺能逼逼的吗?”落在老娘手里,算是你倒了十八辈子血霉。
站起来走了两步,将手术台旁边的推车拉到柱子旁,扒拉几下从里头选了根半尺多长的探针,银色的金属针尖在灯下闪烁着冷冷寒光。
鲍宝花转头对两只摄像机道:“暂停拍摄。”然后在吴仁德惊恐的目光下重新坐到他对面,也不打招呼,直接握着探针往他腿上一捅,拔出后立刻就有血珠子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