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余火对丑眠[娱乐圈](89)
李屋将人请上演播台:“这一张就是您当初在游乐园门口买的字之一?‘鹏程万里’,哟,这还特意装裱起来了。”
朱先生走上来首先跟余火握了握手,闻言憨笑道:“那可不,这是十几万的宝贝呢,哪能不仔细点。”
“您那天去游乐园里玩,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买字呢?”
朱先生就在余火身边坐下来,瞧上去有些腼腆:“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书法国画之类的东西,那天在游乐园门口看到好多人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干什么,走进去一看才发现有个人打扮成兔子在卖字,仔细瞧了瞧就觉得这兔子写的字是真不错,五十块钱一张,反正也不贵,然后就买了四张。”
“那又怎么想起来要请人给这字估价呢?”
“是这样的,我有个同样爱好书法的朋友是在拍卖行工作的,专门负责古玩字画这一块,有次来我家做客,看了几眼那四张字后就说我捡到宝了,拿去拍卖行请专人一估价,当时估的是九万多,后来余先生那个真人秀节目播出后又涨了一点,到十二万。不过朋友说要是真拿去拍卖的话,还能高不少。”
“‘鹏程万里’,就这四个字十二万呐?”
“对。”
“那也就是一个字三万,”李屋转头对余火道:“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待会儿下节目帮我抄篇小作文,不长,就八百字。”
观众席上爆笑,有人起哄:“我们也想要!”
“你们瞎掺和什么呀,余火不都给你们写亲笔信了吗,来举手我看看,在场的火把有多少人收到过?”
“我我我!”
“我!”
“还有我!”
“哟不少嘛,”李屋数了一圈后叮嘱道:“都收好了,好好珍藏,这可都是宝贝!虽然不是毛笔字,但说不定也能值好几万!余火啊,你那几天在游乐园一共卖掉多少张字啊?”
“187张。”
“按一张十二万来算,那就是两千多万啊!你心里也没谱,全按一张五十卖出去了?”得到肯定回复的李屋满脸肉疼:“啥叫一掷千金,这就是!啧啧,你们家班长真是我见过最壕气的艺人!”
观众席上立刻应声响起欢呼:“火把最亮!班长最棒!请给我们鼓鼓掌!”
李屋再次看向朱先生:“五十块钱买的,转手就十二万,足足翻了两千四百多倍,大哥你这投资手段可以啊!那天不知道卖字的是余火对吧?现在见到本人了,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朱先生憋了半天:“……当初要是多买几张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将朱先生请回观众席之后,李屋将话题转向徐涵:“听说你马上就要拍一部新戏了?”
一直觉得受到冷落的徐涵立刻点头:“对。”
“什么题材?”
“拳击运动员。”
“哇,”李屋惊呼了一声,“那应该对演员的形体要求特别高吧?所以最近都在健身吗?”
徐涵尽量控制语气神态,使之在镜头中显得谦逊尔雅而不是炫耀展示:“每天运动六个小时,有专门的教练指导,目标是在开机之前将体格达到最接近专业拳击运动员的状态,虽然累了点,但有目标有规划感觉整个人都很充实。”
“所以你的力气应该很大吧,”李屋比划了一下,“比如像我这么高这么重的,应该能轻松举起来扔到观众席那边去?”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徐涵略微顿了顿,然后才道:“放心,如果扔屋哥的话我一定会温柔一点的。”
雪球们捧场的大笑起来。
李屋转而看向余火:“余火应该一直也有健身吧?我记得《血色铿锵》里程然有一场戏,大雨倾盆,训练结束之后直接把上衣给脱了,对对对,就是导演放上屏幕这个。”
屏幕里的程然满身泥污,双手提着领子把上衣整个脱了下来,腰线柔韧有力,雨水自完美而结实的六块腹肌上汩汩滚落,狠狠一甩头,水花四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野性而充满爆发力的美。
坐在台阶下的江封紧紧盯着屏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瞧瞧这腰,瞧瞧这腹肌,你看着清瘦,没想到脱了衣服这么有料啊!”李屋感叹完之后问粉丝:“电视上看到底有些不痛快,大家想不想现场亲眼看一看啊?”
火把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想!!!!”
李屋一脸坏笑:“来吧兄弟,盛情难却啊,现场让粉丝们饱饱眼福吧。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用全脱,就把衣服掀起来露一小截就行。”
粉丝的欢呼声越来越高,余火扫了一眼江封即使隔着面具也能看出来明显有些发黑的脸色,深吸几口气,到底还是站起来将毛衣掀到腰部的位置。
火把立刻就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拍戏时因为角色需要,他身上其实抹了一层暗色的粉使皮肤呈古铜色,更接近于烈日酷暑中训练了好几个月的程然。实际上余火的肤色要白上许多,但又丝毫不显羸弱,在灯光底下凭添几分生香活色。
除了美好的肉体,余火左腹处一道暗红色足有十公分长的疤痕同样瞬间吸引了粉丝和所有观众的注意力,就算余火很快就将衣服放了下来,那道蜈蚣似的痕迹依旧在眼前挥之不去——肉体有多美好,这横亘其上的疤痕就有多触目惊心。
李屋代表众人问出了这个疑惑:“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之前那场车祸吗?”
余火点点头。
现场立刻一片唏嘘。
“关于那场车祸实际上我们所有人都知之甚少,所以今天节目组特意请了第三位嘉宾,给大家详细介绍车祸之后余火到底经历了什么,”李屋抬手道:“让我们掌声有请第三位嘉宾!”
徐涵微微皱眉,而余火则在看清来人后立刻激动得站了起来:“黎医师!”
黎铭走上演播台和余火握了握手:“余先生还记得我。”
“现在可不是医师了,黎医生是从国外深造回来的医学博士,在心血管和骨科专业声名赫赫,也是h市人民医院最年轻的主治大夫。”等黎铭落座之后,李屋介绍道:“2011年3月4日晚上,余火因车祸送去市医院急救,就是黎医生您负责抢救的是吗?”
黎铭点点头:“没错,那时我还是住院医师,事发当晚正好轮到我值班。”
“您能大概给我们介绍一下余火当时的伤势吗?”
“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因为高空坠落以及爆炸造成的冲击力,全身超过三十七处骨折,多处内脏破裂,体内严重出血,胸腔下陷,肺部应激性萎缩,送到医院时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黎铭每说一句,大屏幕上就出现一张ct图像或者护士们拍的照片,观众席上也随着响起一阵惊呼,江封的手掌更是攥得死紧——出车祸的虽然是原身,但这些伤痛,可是全部都要余火承担的!
“我们刚刚看见他左腹处有道伤疤,那是怎么造成的?”
“有块车前板因为爆炸从他的腹腔穿过去了。”
“整个穿透吗?”
“对,因为造成的损伤太过严重,后来手术中我们不得不摘除了他整块脾脏。”
余火张张嘴欲言又止:实际上,那块脾脏在后来他自己用灵气修复的过程中,已经重新长出来了。
但是这种事显然并不能说出去,于是又合上嘴,安静坐好仔细聆听。
李屋长长吸了口气:“这些伤,光是听起来就感觉严重得不得了。”
“非常严重,”黎铭道,“说实话,当天晚上参与抢救的所有医生,我们都没想过余先生竟然能活下来。他是一位真正的斗士。”
相比较黑白的ct,护士们拍的照片显然更具有冲击力:凌乱的床铺上,余火浑身都是血迹,惨白的脸上泛出一层死灰,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玩具娃娃,察觉不到任何生气。
有火把受不了,已经转过头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听说在整个抢救过程中一共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五次,当天晚上下了三次,后来送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又下了两次,直到两个星期之后,余先生才算真正脱离生命危险。”
李屋转头看向徐涵:“对于你来说,那两个星期一定也很难熬吧。我简直没办法想象你一次次在抢救同意书上签名时的心情。”
“实际上,”不等徐涵回答,黎铭便道:“在抢救同意书上签字的并不是徐先生。”
“诶?”李屋看上去十分惊讶,“余火没有其他亲人,遇到这种意外情况授权肯定是给恋人啊。”
黎铭道:“余先生的授权人有两个,第一授权人是徐先生,还有一个是当时的经纪人李女士。因为我们始终联系不上徐先生,所以抢救同意书实际上是李女士签的。”
“一共抢救了五次,都是李女士签的吗?”
“没错。”
李屋看向徐涵的表情便有些意味深长:“难道余火车祸之后生死未卜,你竟然都没去医院?”
观众席上全是议论声和窃窃私语。
徐涵有些恼怒,但在镜头前竭力控制住了,神色沉痛:“我当然去了,那天晚上我的手机不小心落在车子里了,所以才没有及时接到医院的电话。等到我找到手机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立刻就赶了过去。”
“这个我可以作证,”黎铭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完全以陈述事实的语气道:“当天晚上徐先生的确赶去了医院,根据护士们说的,足足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之后对于余先生来说最关键的两个星期,徐先生也来过两次,除了经纪人李女士,他是看望余先生次数最多的人。”
观众席上议论声更大了。
徐涵双手握拳,狠狠瞪了黎铭一眼。然后对李屋道:“没错,我承认,余火车祸住院那段时间我的确去得不多。但面对一个无情背叛了我伤害了我的恋人,只因为他受伤了,我就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尽心尽力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吗?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这个人最重情,也最记仇。能等到他完全脱离危险期之后再宣布分手的消息,已经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你说谎,”余火一瞬不瞬看着他,清亮的视线似乎能教一切污秽诡计无所遁形:“我醒来后的第八天,你前来探望时还满口恩爱,并未透露出任何遭受背叛的迹象。”
“你那时还在危险期,又失去了记忆,医生说你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我怎么跟你说实话,”徐涵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立刻慷慨激昂满腔委屈起来:“毕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难道真要我不顾你死活吗!”
观众席上似乎有些躁动不安,但很快有工作人员上去安抚:别忘了,你们可是签了保证书的,不遵守秩序的话就要赔偿节目组两百万元损失费。
演播台上,余火还想再说什么,李屋拦住了他,看向徐涵:“徐先生应该记得我们节目最重要的一条规则吧:绝对不能说谎。”
“当然,”徐涵十分坦荡,“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半分作假。”
“所以你还坚持自己一开始的说法,早在3月4号之前,余火就出轨并且被你发现了,3月4号也就是你生日当晚,你向余火提出分手,导致他借酒消愁最后酒驾发生了车祸?”
“余火醉酒是我的猜测,因为他平时就有酗酒的倾向。至于其他的,”徐涵深深看了余火一眼,似是饱受情伤:“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