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21)
“我嫂子还拎着菜要回家做饭呢,怎么可能买七点的票,”傅知非瞧了他一眼,“那票是傅瑶现买的。”
舒望想半天笑了一声:“傅老师,您家里人还真是挺……”他没想出来个准确的形容词。
傅知非淡淡地看着他:“挺怎么的?”
舒望眼一闭说:“挺可怕的。”
傅知非嗤笑了一声:“我很可怕?你怕吗?”
舒望看着购物中心电梯下边人来人往,气球五颜六色,灯光亮堂,扶着扶梯也笑了一声,笑话傅知非说:“不可怕,吃果冻只吃桃心的人怎么会可怕?”
他抬头的时候飞快地眨了下眼,里面带了一点戏谑和年轻人的轻狂,傅知非站的台阶比他高一截,伸手搭在他脑袋上搓了两下。
30.鼻血,出轨,大
舒望的圆寸很短,搓上去手感不错,傅知非松手之后他自己还摸了摸。
商厦里饭店很多,傅知非要忌口,最后挑了家粤菜餐馆,沙发小座,小隔间,像小包厢一样,环境挺舒服。
傅知非点菜,被舒望砍掉了一份白灼虾,说是傅知非不能吃虾,带发。傅知非看了他一眼,换成了薄皮鲜虾饺。
舒望:“……”
他算是发现了,傅老师这人有时候就是你偏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过叛逆期一样。
等服务员走开了一些,他俩等餐的时候,舒望才和他说:“傅老师你也不怕手伤好不了……”
傅知非斜了他一眼:“能不能说些好的?你很怕我手上好不了?”
舒望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傅知非带了点兴趣:“怕好不了,就要一直在我家当劳工是不?”
舒望就看不惯傅知非这样看待他,说:“也不是,主要是看傅老师给多少工资。”
傅知非笑着哼了一声,拨弄起手机,放下手机的时候舒望的微信上响了一声,上边转了六千块。
傅知非抬了抬下巴:“够不?”
舒望没领,神情有些复杂:“这也太多了吧,半个月六千,一个月一万二?”
想着想着他眼里又冷淡下去,不会是傅知非还想着之前的那事,和他钱款两清?
“我不要,”舒望说,“原本该是我给你钱的。”
傅知非:“你给,你替谁给?”
舒望琢磨着占傅知非便宜,当是自己嫖了他:“谁也不替,就我给你钱。”
傅知非咂摸两下,想明白了,没忍住笑:“舒大爷,给得起吗?”
他往口袋摸了两把,没摸到,口里啧了声。
“傅小倌儿烟瘾还挺大。”舒望挺自得其乐地笑话他。
傅知非被他猜对了心思还调戏了一把,嘴上就不愿意让步:“我别的也大。”
舒望一听愣住,脸唰得就红了。
傅知非看他没话可说,有些得逞的愉悦。傅老师这回脸皮都扔地上不要了,自己也臊得慌,可就是不愿看着舒望在自己眼前倔,隔着桌子用低沉的声音问他:“大不大?”
舒望只觉得血都往头上走,脸上涨得发晕,头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捂住了鼻子。傅知非愕然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勺撞在碗里一声脆响,绕过桌子拉舒望的手:“你这也太……”
他想说纯情没说出口:“我看看你鼻子,流鼻血了吗?”
舒望挣扎着死活不撒手,捂着脸闷声囫囵说:“没有!没流鼻血!”
他说话声音倒是挺清楚的,傅知非松了手,被他这反应也带得不上不下,有些难堪。
舒望急匆匆看了他一眼,跑去卫生间用水泼脸。
洗手间里来往还有一些客人,对他投以奇怪的眼神,脸上的热度半是退下去了,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抿了下嘴,活像蒸桑拿里刚出来一样。
旁边一位洗手的男士还问了句:“你没事吧?”
舒望摇了摇头。
走回去的时候菜都快上齐了,傅知非坐回了原位,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舒望叹了口气,刚要先说道歉,“抱歉,”傅知非说,“不该那样逗你的。”
舒望没再开口,沉默的,味同嚼蜡地吃完了一顿饭。
这家餐厅做的粤菜口味上有些不太正宗,和傅知非早前在广州时候吃的正宗粤菜有很大的差别,油盐味道有些重了,腻。
其实也说不上来……最近他口味比较刁,舒望做饭太好吃了,和餐厅里的调味不太相同,总透着一股家庭气息的亲切感,清爽,和他的人一样。
只不过这会儿气氛不太好。
傅知非也没想到舒望会因为他的两句话就脸红成那样,整得他像是调戏了民女的恶霸。
他那么问的确流氓,舒望的反应也不太绅士。就好像……承认了他感触有多深多有感觉一样。
走出餐馆,两个人都默契十足地不再提看电影的事,从电梯又下了商厦,去拿存箱里的东西,准备拎着回家。
一楼的店面大多是化妆柜和珠宝钟表,还有品牌鞋店。
走过一个化妆柜台的时候,舒望突然停了脚步:“蔓姐?”
方蔓站在柜台前笑了笑:“嗳,是小舒望啊,你怎么在这儿?”
她手里还拿了支口红,口红试色的痕迹在手背上还没擦去,方蔓将口红递给柜员:“就拿这支。”一面说着撩了下头发:“哟,这位是谁?”
这话是冲着傅知非说的,舒望简单说:“我朋友。”
方蔓往柜台那边结账,闻言笑了声:“就是你给做饭的那位吗?”
舒望一点头,方蔓大大方方朝傅知非伸出手去:“我是小舒望的店长,方正的方,蔓延的蔓。”
傅知非手上有伤她是看见了的,伸的是左手,极其自然。
傅知非和她礼貌一握便放开:“傅知非。”
方蔓朝舒望那边问了他具体的哪几个字,一面接过柜员的商品手提袋笑说:“这名字可真风雅。傅先生是做艺术的吗?”
傅知非点了点头:“艺术谈不上,随便画些画。”
方蔓笑说:“一看就是谦虚的。”
她脚步一转,和舒望聊了几句,三人一起往外走,却突然顿住,原本笑着的脸色也变了。
傅知非拧起眉头,怎么出个商厦大门还这么难了?
舒望顺着方蔓的视线往那边一看,也是如遭雷劈的模样。
傅知非问:“怎么了?”
舒望冲他轻微摇了摇头,示意别说话。
方蔓撩着头发将手里的口红手提袋往舒望手里一放,脸上又还是笑的:“小舒望,今天要让你看笑话了,帮姐拿着一下。”
舒望两手都拎着超市的购物袋,傅知非接了一个过去这才拿下。
方蔓踏着嗒嗒作响的小高跟,径直往珠宝柜台去。
舒望朝傅知非解释说:“柜台前面那个,是她男朋友。”
傅知非拧起眉头,皱得很深,珠宝店面大门在外,和商场里互通,此时那边的柜台前只有一对青年男女……在试戒指。
方蔓还差三四步的时候叫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宋新。”声音不大,也没动怒,只是把他叫回了头。
男人那一瞬间眼底的惊慌傅知非和舒望都看得清清楚楚——
方蔓看着他和身边女子牵在一起的戴着对戒的手,脱下高跟鞋,一鞋底呼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
一点没有手软。
舒望下意识往傅知非身边靠了靠。
31.口红,果冻,喂
不仅是舒望,傅知非都被她这一鞋底给惊着了,周围群众也是一脸“卧槽”的表情。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诡异,宋新身边的那位女士好容易找回了思维刚要开口说话,方蔓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女人瑟缩一下闭了嘴。
然而方蔓什么也没对她做,拎着一双鞋,赤脚踮着走去了垃圾箱边,把鞋扔了。
那位女性这才有了底气,大声质问:“你谁啊!”
她旁边的男人一言不发,脸上一个红红的三角印。
方蔓从舒望手里接过了口红袋子,往鞋柜方向走,指了一双鞋:“要这个。”
女人拉着男人一路逼问过来:“你到底谁!凭什么打我未婚夫?”
方蔓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抹了个口红,换上新鞋付款。
那位女士伸手要拽她头发,舒望站在了方蔓前面,管那男人叫了声:“姐夫。”
那位女士极度惊讶地看了眼旁边沉默的男人。
方蔓开完单据收进皮包里:“管他叫什么姐夫,这不已经不是了吗?”
她看着那个男人:“我和他也没结婚。不结婚,忍不住了是吗?家里压力大,所以放弃了是吗?上海出差?你何苦骗我。之前我给黄轲打了个电话就知道你在撒谎。我等你解释,等的是一个体面和信任,你宋新的心喂狗吃了吗?”
那女人也反应过来了,闻言冷笑了一声:“哦,你就是那个方什么蔓对吧,不结婚的那位。”
方蔓微一挑眉看着她,女人傲慢说:“是你选择不婚的,而我选择给他一个家庭,你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还来怪别人不为你坚守忠贞?不婚?说着不结婚是什么自由,其实不就是披着不婚的皮不三不四!”
宋新拽了一把她:“你别说了!”
方蔓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冷笑:“不三不四?”
宋新在她的目光里犹豫着松了手,女人怒道:“难道不是吗?不结婚你能生得了孩子吗?生了小孩你上得了户口吗?生出也就是个黑户!说着什么不婚是婚恋自由,其实就是给你自己的风流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