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23)
舒望半睁眼看他,傅知非和他之间只隔了半寸,暧昧色情的距离,傅知非哑了点声音:“自己来拿。”
像是浪花忽卷到最高点的瞬间,像是琴弦崩断时候声音还未出前的刹那,像是乍然冰破的春江一泻,舒望的手按在傅知非肩上猛然上前咬住了他的嘴唇,动作近乎粗鲁地把他推到墙边,将椅子带得划过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那都不重要了。
傅知非的右手手腕还被他掐在手里,这时候也攀去了肩上,捧着傅知非的脸,压着他的脖颈狠狠地压向自己,壮烈得好像马上就要牺牲了一样。
太年轻炙热了,太冲动,也太热烈,傅知非险些要招架不住。
小棉花糖听见他俩的动静冲过来就是一阵叫,还以为他俩在打架,咬着舒望的裤脚帮它长腿爸爸,被傅知非轻轻一拨,带去了旁边。
小狗子:“???”
舒望耳朵里哪能有别的声音?
什么也没听见,耳朵里像是在轰隆隆的响,又像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寂静一片。
这种感觉太强烈,感染力也太强烈,是少年时候不顾一切的怦然心动来势汹汹,是初恋萌芽的刹那,是勇气忽生的瞬间,是上下剧舞蜉蝣的早晨,是花开的“叭”一声脆响。
直到快窒息,鼻子不够用了,舒望才气喘吁吁地松了口,傅知非的嘴唇都被他咬红了,傅知非也在喘,看上去有些靡靡。
要不是为了他风雅的那副面具,傅知非都想骂声“操”,气息不稳地斥他:“你是要咬死我吗?”
舒望靠在他肩膀前面一点看着他的嘴唇:“弄疼你了?”
傅知非抿住嘴唇,觉得这句话从舒望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微微一摇头。
舒望盯着他没放,又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嘴,舌尖画过唇线。
傅知非心里微叹,心他的贞节牌坊这回算是塌了。
33.晚安,过来,抱【倒v开始】
纠缠在一起的吻, 唇缝里嘬吮出来靡靡之音, 傅知非把舒望压在饭桌上,右手肘撑着。
他左手摸进舒望衣服里去的时候, 舒望喘了一声, 看着头上的吊灯有些迷离,抓住衣服的下摆不叫他掀起来。
裤子蹭在一起, 桌板硬得硌人,傅知非在他耳边笑了声:“只要一个吻就真的只要吻?”
舒望喉结上下一送,被他叼咬住磨了磨牙。
“桌子太硬了。”
舒望刚艰难地说出口就被傅知非抱起来坐在他手臂上往客卧去, 傅知非踢上房门, 把小狗关在了外面。
房里乌咕隆咚一片,窗帘没开, 外面的天色也暗了。
舒望拉住傅知非的手:“别开灯。”
傅知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开灯。
奈何还是没有做到最后,傅老师素了好些年了,该有的物什, 除了身上自带的那个, 别的什么都没准备。
舒望眼睛上有汗,就着枕头上蹭了蹭, 一动也懒,傅知非开灯的时候他下意识卷紧了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傅知非过来抽他的被子他也不让, 不可能让——他还没有做好把事情全盘告诉给傅知非的打算。
贸然被发现肯定不如他自己说的好, 他自己说, 也要挑个时间说……不然傅知非觉得他目的明确刻意,反而对他有了隔阂怎么能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敢。
年少时候袒护着他一路风雨过来的一个信念,他不敢说出口,只想死死的护在心上,一说出口,总有种会变成蝴蝶飞走了的感觉。
这个信念要是失去了对于他而言太可怕。
傅知非没拉动他,弹了弹他的耳朵:“家政,你不帮我洗澡?”
舒望摇了摇头,开了个荤笑话:“再洗也没用武之地。”
傅知非隔着被子揍他的屁股:“那我一会儿就下楼去买,回来继续?”
舒望顶着枕头拱着,连忙摇头服软:“不要了傅老师,我错了你饶我。”
傅知非哼了一声,起身的时候又往他屁股上揍了一下,淡声回敬说:“这儿不就是用武之地吗?”
他去洗澡,舒望窸窸窣窣穿起了衣裤,起身把床单换了拿去洗。
傅知非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睡衣,倚着墙看舒望走来走去的把床单放进洗衣机,又去收拾餐桌。小狗跟在舒望脚边上像是个小尾巴,看见傅知非出来了,又坐在傅知非脚边朝主人撒娇。
傅知非这会儿有些餍足的惬意,身体或许仍有渴求,精神上倒是挺满足的。
其实他和舒望之间的关系还不明朗,虽然相遇的开场就是一夜相拥,虽然刚才也抱在一起抚摸过对方,但其实,心理上还没有那样亲密,还没有那种很“贴心”的感觉。
所以傅知非才会觉得自己的贞节牌坊倒了,因为欲望的程度超过了目前的喜爱,没忍住。
不过也不是不能发展一下的,对吧,起码这回总不会睡一觉起来人就不见了。
傅知非看着舒望拿着他上回穿的那套睡衣去洗澡,听见里头传出水声,靠着墙转了个方向看着浴室的门,抱着手的姿势都没变。
刚才为什么舒望会突然说想要吻他?傅知非脑子里突然跳出这个问题,顺着时间线往前一捋,大概的有些明白。
舒望出来的时候用毛巾擦了擦头,他的头发短,一会儿就能干,看着傅知非有些奇怪:“傅老师,您还在这站着做什么?”
傅知非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和招呼小狗一样。
小棉花糖朝舒望腿边上嗅了嗅,挤在他和傅知非中间,然后又被它的长腿爸爸无情地拨到了一边。
舒望低头看了眼他的衣服,穿得挺好的,扣子扣到了最上一个,没什么问题,他走过去。
“抱一下。”傅知非说着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蹭了蹭。
舒望觉得这有些太甜蜜了,不好意思地笑:“你这干嘛啊?跟大狗一样。”
傅知非难得的没有和他斗嘴,拍了拍他的背:“辛苦了。”
舒望浑身僵了一下,傅知非知道答案了。
“傅老师您这说的什么啊?”舒望说话的声音都软了些,脚也有点软,这话莫名其妙的。
“喜欢听这句?”傅知非笑了声,胸腔嗡嗡的动,舒望靠着他,看见他脖子上那条挂着玉坠的细绳,一时间没了话说。
傅知非原本是笑着的,后来慢慢的心情变得有些不同,抚着他后颈摸了摸:“从前过得很辛苦吗?”
舒望半边身子都快被他摸麻了,连忙推开说:“没有。”眼里还带了点笑:“有什么辛苦的,不就是过日子呗。”
他往客卧那边退了两步:“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傅知非又靠回墙上:“你先睡吧,我还想抽根烟。”
舒望嘴唇动了动,往客卧那边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没忍住:“少抽烟吧傅老师,对身体不好。”
傅知非原本都往架子上摸着香烟了,想了想把烟又放回去了。主卧和客卧门对着门,傅知非走过来往他头上摸了一把:“只听这一回。”
说着就往房里去了。
舒望说:“傅老师晚安。”
他眼睛里带着笑,傅知非也被他染得笑了笑:“晚安,小月亮。”
或许心里的距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远,傅知非关上房门的时候这么想着。
小棉花糖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回去自己的小窝里也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傅知非起来的时候舒望已经在准备打豆浆。
“你和我一起去跑步吗?”傅知非拿牵引绳的时候一边问他。
舒望摇摇头:“不喜欢运动。”
“你这么早做饭,我回来之后还要洗澡,饭也凉了。”
舒望想想也对:“那行吧。”
傅知非:“多做运动对身体好,你太瘦了。”
他说着一边小狗比了个坐的手势:“月月,听话!坐!”
小狗乖乖坐好,让它长腿爸爸给自己穿小马甲。
傅知非摸了摸它的头:“宝贝儿乖的。”
舒望在门口穿鞋,莫名有种自己成了傅知非的家养犬的感觉。
他看着脚下软趴趴的小棉花糖,和他同名的小狗子咧着嘴像在傻笑,把小爪子踩在他的脚上,似乎在问:“好巧,你也是跟宠吗?”
34.叔叔,赖皮,撩
江南没有雾霾, 江南的秋天也不冷, 正是氧吧好时节,河风舒爽, 堤岸还是翠绿的。
红色的塑胶跑道沿着绿化带铺设, 和人行道分开走,散步的散步, 晨跑的晨跑。
几位大伯穿着老式的跨栏背心,五分及膝的裤子,顶着地中海的脑袋跑步, 边跑还要一边“嘿!”“哈!”, 像是老年哪吒。
穿着舒适的运动裤,宽松的上衣, 傅知非和舒望并排跑着。舒望穿的是傅知非的一件卫衣,有些大,手都能缩在袖子里,领子上还露着有些性感的锁骨。
他们后边跟着跑几步就要打个滚儿的小狗子。
傅知非已经跑得很慢了, 耐不住小狗子爱在草地上撒欢, 路过一株小叶女贞就要洒几滴尿,为城市绿化做肥料贡献。
最后它跑累了还赖在地上不走, 翻身打滚大肚趴,就是不迈小jio丫。
这不是狗儿子,是狗祖宗。
他俩看得无奈, 最后傅知非把小狗子兜在衣服里往家去。
旁边运动的大伯大妈看了都觉得有意思, 一来傅知非长得好, 二来小狗子从他衣服拉链里趴出来吐舌头的模样太逗了。
于是傅知非就见他们对着自己笑:“哎你看这小狗儿可爱的啦!”
也不知道是夸狗呢,还是骂人呢,把舒望笑得不行。
傅知非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