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149)
老少通杀的诱人。于少宁那样的书呆子都看得眼睛发直,也就躺着治病的玄阳刀无动于衷。他气得不行,赶紧把齐文遥领走。
符弈辰把人按回马车,思来想去还是亲自送走比较好,“魏泉,去看着玄阳刀。”
“哎?你不回去了?”齐文遥疑惑,“你不要继续跟玄阳刀谈条件吗?”
“医好再说。换衣服。”
齐文遥不干了,“一会儿洗澡又要换,麻烦。”
“叫别人看见这个样子也麻烦。”
“我怎么了。”齐文遥委屈,“我不就是帮忙整理院子,沾了点雨水吗……”
符弈辰没解释,一门心思盯着齐文遥唇上那一抹微微噘着、不断冒出软糯声音的嫣红。
“你……发情啊?”齐文遥终于发现不对了。
符弈辰冷笑,“于少宁也是。你没见着吗?”
“你想哪里去了。小于有家室。”
“有家室也会生出邪念,只是压住不胡来罢了。”
齐文遥辩不过他,扭过头给个负气的背影看。消瘦的身形被打湿的衣衫勾勒出来,隐隐约约但什么都没露,只有细白的脖颈分明显眼,叫人去想衣内是否是同样白皙细腻的光景。
符弈辰想抱上去,却懂得一动手保准被骂。
齐文遥还是很要面子的。他们在马车里胡来,侍卫肯定知道,紧接着入宫会传到所有宫人的耳朵里,再由宫人告知好奇打听的臣子,再再叫齐太傅听去了……
不想那么远,齐文遥发了火晚上把景儿抱来一块睡也是够呛。
符弈辰忍了,回到皇宫才抱着齐文遥去沐浴更衣。
齐文遥挣扎却躲不开,莫名其妙被带着去沐浴了。他们进了浴池,争执化在了氤氲的水雾里。水花四溅,齐文遥得了空闲也顾着咬唇闷哼,哪有功夫生气。
末了,符弈辰把累极的齐文遥放到被窝里,心里想着玄阳刀那边如何。
齐文遥盯着他半晌,冒出一句古怪的骂,“渣男,做完就想别人。”
“……”符弈辰躺回去给齐文遥捻被角,“乖,只想你。”
齐文遥哼了一声,闷闷的鼻音还有刚才哭过的腔调。
符弈辰顿时心软了,被骂什么都觉得甘愿。
齐文遥却没心思骂人,闭上眼睛打发他,“我睡了,你去看玄阳刀吧。”
符弈辰瞧着枕边人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找舒服睡姿的可爱样子,唇角扬起,目光在纤白细嫩的脖颈上扫了一圈。
他正想着亲上去是如何柔软的触感,就见到齐文遥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还没走。”齐文遥很嫌弃。
符弈辰对上嫌弃的表情还能现出一个笑,“看你出了神。”
“天天看,你不腻啊?”
“不腻。”符弈辰吻上那个嫌弃撇着的唇角。
齐文遥打个哈欠,“行吧,不走就聊聊天。玄阳刀病好以后有什么打算?撤掉通缉令,那些江湖人士也不会现身吧?”
“他们总要想办法活着。幻海镖局由朝廷接手,在找镖师。恩科将要开始,皇都外的学子都想着找一个可信的护卫,愿意出大价钱……他们不会白白放过机会,肯定露面。”
齐文遥明白了,“他们有活做,就不会成天想报复朝廷的事了。”
“嗯,等玄阳刀好了帮朝廷说说话,有乱心的也该消停了。”
齐文遥瞧向他,眸子里像是含着水一样纯澈明亮。
“多亏你了。”符弈辰心思一动,柔声给齐文遥夸赞。
齐文遥回应的是一个哈欠,“哦。”
符弈辰听着话里的倦意,抱好了埋在自己怀里的人,“睡一会儿吧。”
齐文遥早就有些模糊了,用迷糊的鼻音答应着。
符弈辰等到齐文遥睡熟发出均匀呼吸声才慢慢起身。他走到稍远的地方才更衣,更衣的时候已经在听旁边的內官说着消息。
“雨势太大,东街倒了一棵大树,南街有些积水,如意坊一处牌匾掉落砸伤了不少百姓。户部派人去了,但不知如何处理小庙灭掉的香火。尚书大人在书房等着陛下,左相也有关于恩科的事要禀告。”
符弈辰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外头的雷雨声忽而想起往事。
从前的他很喜欢这样的大雨。墨霜门里,大雨倾盆会让大家回屋躲避,他一个人在无人的树林享受清净。军营里,他们很少冒雨前行,一群弟兄不管地位高低全部窝在一块用火烤暖,干燥温暖的气味叫人昏昏欲睡。
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一堆事情等着定夺。喜欢就接近,讨厌就远离,不像现在要跟烦人的玄阳刀和挑刺一般的臣子们说那么多话。
“陛下?”內官怕他没听进去,再说了一次,“几位大人在等着呢。”
符弈辰有些烦躁,“知道了。”
他走出屏风,瞥一眼有齐文遥休息的内室才有了点精神。
从前的他自在却孤独,现在的他有了齐文遥。齐文遥在皇都里过得逍遥自在,他不归隐,做一个不可能自由的皇帝是值得的。
符弈辰将叹息藏在了心里,认命地走向书房。
还有一堆政事等着呢。
第99章 承诺
符弈辰真的找到了玄阳刀,并让这一位刚烈的前辈为朝廷说话。办到这么难的事情,足够让臣子们收起所有的反对。
玄阳刀没死,在朝廷帮助下渐渐医好伤痛的消息传出去,追捕江湖人士的通缉令撤掉,紫炎宗的冤案也得以平反,立碑纪念出头的英雄,合作的名门正派也恢复了正常,派弟子下山行善开门接收新人。
百姓们一开始觉得傻子才会去学武功,不久后又认为是个出路:幻海镖局重新开业,找的镖师不问身份只问本事,分局帮着要找保镖一起上皇都赶考的有钱学子牵线搭桥,凑足人一块走特别安全,还有官府监督不怕被骗。镖师和护卫成了天灾后发展最好的行当,实在不行,学个武功傍身也不错。
“小于还说可以让他们来铺子里帮忙呢。”齐文遥一手托腮一手拿着账册在看,“两个馒头就让他们帮忙运了那么一车的东西……习武之人真是勤劳能干啊。”
符弈辰原先也在看自己的奏章,听到“勤劳能干”四个字忽地瞥去一眼。
齐文遥瞧着那一抹隐隐的笑意,怒拍账本,“想什么呢?”
“也有不勤劳的习武之人。”符弈辰上下打量他一遍。
齐文遥不生气反而释然,“你在笑这个啊。我以为说的是昨天晚上……”
他不说下去了,低头继续看手里的账册。
符弈辰却已经凑过来,伸手一搂,“今晚继续?我还可以更能干。”
“去你的。明天要去看货,必须早起。”齐文遥拿了笔要往符弈辰脸上戳,这才让缠上来的手脱开一些。
“铺子没整理好就进货了?”
“机不可失啊。津兴州那边的津纸好,这几天运过来特别方便。”
符弈辰不意外,“因为岑子琰的大军要回来了。”
“你也知道啊!嘿嘿,大军会走津兴州和皇都之间的路,附近的山贼根本不敢冒头。货商省了找镖师的钱,给我们降了不少成本。”
齐文遥一想到能省那么多钱,心里美滋滋:成本降低,价格还能因为恩科上调一点点。利润可观,能给开业初期的新店回一点血。
符弈辰看着他笑个没完,无奈,“怎么变得这么贪财了。”
“有意思,像是经营游戏一样。”
符弈辰摇摇头,没有深究“经营游戏”是个什么意思,“小岑回来,我们得请他吃顿饭。”
“好啊。”齐文遥殷切问,“去新家吧?”
齐文遥思来想去,把风景最好的那一个宅子买下来了。宅子崭新价格不菲,牙商从中赚了那么多佣金就拿出了最好的售后服务,帮着布置,没多久就能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