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87)
“你躲里面干嘛?”齐文遥觉得更来气了,“不怕别人发现,捅一刀进去啊?”
他发觉符弈辰藏在箱子里,就想到了无数种被暗算的可能。箱子看起来大,却不可能让一个人活动自如。符弈辰躲在里面甚至没有囚犯在囚车里来得自由,太危险了。
符弈辰被他骂得一愣,放柔声音说,“不会的,小岑会看着。”
“他?”齐文遥瞥了一眼岑子琰,嫌弃,“他看着靠不住啊。”
岑子琰不服气了,“喂!我怎么就……”
符弈辰没让岑子琰辩解下去,乖乖认错,“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齐文遥还气着。这一会儿担心后怕不是主要原因了,他以为书院的交谈是符弈辰的安排,被突然上门的岑子琰摆了一道,有种被蒙在鼓里的不适感。
符弈辰也主动交代了所有的错,“我在马车上提前说了一声,不知你没听着。抱歉,下次会想办法叫人传信的。”
“啊。”齐文遥反应过来了,“你是那样告诉我的啊?不好意思,我没想起你,看不到。”
符弈辰得到的原谅伴随着一句“不想你”,有些无奈,“原来如此。”
齐文遥没空在意符弈辰的小委屈,继续追问,“书院的事呢?岑子琰求画也是你安排的吧。”
符弈辰不解,“书院求画?”
“你不知道?”齐文遥知道符弈辰不会对他撒谎,愣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岑子琰。
岑子琰心虚,被他们一看就跳起来嚷嚷了。
“说那么多作甚,亲几口就和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神助攻上线
第65章 会合
岑子琰最擅长咋咋呼呼,一开口,让屋子里回响着“亲几口”的欠揍声音。
“闭嘴。”符弈辰厉声斥了一句。
齐文遥也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踢倒最近的凳子。凳子是木制的,撞在地上咚咚咚直响,掩住了岑子琰不恰当的话语,也让他们的尴尬随之而去。
岑子琰不慌,还一脸笑嘻嘻,“外头没人,早被我打发走了。”
“你也想被打发走吗?”符弈辰冷声问着。
岑子琰听着咬牙切齿的“打”字重音,怂了,“师叔,你别这么凶嘛。”
“师叔?”齐文遥懵了,“他是……翟一尘的徒弟?”
“喂,我师父叫路天逸。翟一尘算什么东西,我干嘛拜他为师!”
齐文遥想想岑子琰的将军父亲,恍然大悟,“路天逸有这么个徒弟,难怪能逃出天牢的啊。”
“说来话长。”符弈辰轻声哄,“我们坐下慢慢谈?”
还记着自己有错,怕被赶走呢?齐文遥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到符弈辰这样才想起刚才憋的怒气。
怒气早没了。符弈辰要靠着藏箱子进齐府,可见难以报信。书院求画的事情是岑子琰的损招,符弈辰压根不知情。这么说来,他冤枉了人,该不高兴的应该是符弈辰。
“好。”齐文遥答应着,缓和态度给个微笑。
符弈辰也弯了唇角。
“唉,你们怎么又腻上了。”岑子琰是个闲不住的小作精,“我在这,要打要骂赶紧的啊。”
齐文遥嫌弃,“吵什么。别说废话,把书院的事交代清楚。”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爹没事就让我去书院,我去了,正好碰上你。他们把画作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你不吃那套,我想了别的法子,给金子夸你好看。”
“只是这样?为什么出钱让我画山水?”
“师叔想带你一起去报仇,但是你们俩在别人眼里可是闹翻了的旧情人。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找个由头让你出皇都。皇都以外,大家就看不着了,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
齐文遥最在意第一句,“奕辰,你想让我一起去报仇?”
“不想。”符弈辰果断道,“太危险。”
齐文遥还是感激符弈辰为自己考虑的。感激之外,他还想到了秦大侠的仇恨,“但我一起去能帮忙找仇人。”
符弈辰没有动摇,“报仇没有你重要。”
齐文遥一愣。
符弈辰言尽于此,眼神坚定。
岑子琰左看右看,不甘心地插一脚,“怕什么,我在呢!你别听外人胡说,什么岑二公子病弱只能读书入仕。呸!我的伤已经被师父治好了,武功比我大哥还要厉害,绝对能保护好师……师婶?”
“婶你个头!”齐文遥暴怒,“我跟秦大侠是兄弟,是你的师叔祖!”
岑子琰被吓了一跳,噌地躲到符弈辰身后去,“师叔救命。”
符弈辰言简意赅,“滚。”
齐文遥也没把时间浪费在胡扯上面,缓口气继续说正事,“岑子琰说得有道理。我可以借着游山玩水的名头出皇都,半路与你会合。”
“不妥,这一趟太凶险。”
“我去了就没这么险了,找仇人也方便,”
符弈辰定定瞧他,“你想去?”
“嗯。”齐文遥也想快些把这件事解决。
秦大侠待他不薄,他不觉得自己画几幅画就仁至义尽。他为了确定凶手,看过太多次秦大侠被害死的惨状。一次又一次,他没有麻木,恨不得杀进回忆里救人。
回忆是过去时,他进不去,寻找仇人是将来时,他愿意出一份力。
符弈辰仍然有顾虑,“齐太傅那边……”
“他会同意的。”齐文遥轻笑,“你忘了他今天的表态了?”
他一笑,符弈辰不至于马上跟着却会亮起眸光,“没忘。幸亏有你。”
“我呢我呢。”岑子琰又开始闹腾,“我也一起去啊。”
齐文遥自动忽略了这个中二少年,“什么时候出发?”
符弈辰也只答他的话,“父皇明日就下旨,命我讨伐乱党。”
“太子那边……”
“大公主心里有数。”符弈辰不用他问就交代了安排,“我会派人护着齐太傅。”
“我倒是不担心我爹。他在百姓心里有威望又查着贪污案,皇上会保护他的,其他大臣妄动就是心虚,一个个老实着呢。至于太子……他更怕我爹出事,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怀疑。”
“哇。”岑子琰趴上小桌子,横在他们中间,“你天天待在家里也知道这么多啊?”
齐文遥这次没嫌弃了,“岑子琰,我们后天就出发。”
岑子琰爽快答应,“行啊,我也想见见师父。”
齐文遥还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拜路天逸为师?”
岑子琰嘿嘿一笑,“我和师父有缘。”
“他离家出走,差点死在树林里。”符弈辰不客气地拆台,“路师兄救了他就被缠上了,是一段孽缘。”
齐文遥若有所思地打量岑子琰,“你确实很有死缠烂打的本事。”
岑子琰炸毛了,“什么孽缘,师父很喜欢我的!”
齐文遥对这些不感兴趣,整理出画好的画像给符弈辰。符弈辰细瞧,迅速认出了无涯阁的人,表示这样通缉多年的钦犯更好抓。
岑子琰发现自己没有存在感,缩在旁边怨念瞧他们。
齐文遥一点不受影响,跟符弈辰商量着,“剩下的,我能画就画。画不完也没事,路上能跟你详谈,见了人也能直接认出来。”
“还是别画了,你好好休息。”
“也行。”齐文遥不勉强,“到时再说。”
符弈辰柔下声音,把简单三个字说出了缱绻的意味,“到时见。”
他们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岑子琰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就是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