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2)
齐文遥不讲究这些,说出实话,一下子让杏雨的眼睛瞪圆了。
“不会的,王爷心疼主子。”杏雨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执着地抹药。
药膏在脖子上化开,滋润清爽,香气也不是那么讨厌。
齐文遥没什么损失,也就无所谓了,“抹就抹吧。我睡会儿。”
睡觉对于穿越前的齐文遥来说是一种奢侈,对于穿越后的齐文遥倒是仅剩的选择。他忽而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又突然接受那么多奇怪的记忆,有些疲惫,想着睡一觉再说。
一觉醒来,说不定符奕辰已经出发找白月光去了。他独自在王府里头没人管着,有的是时间谋出路。
“主子,半个时辰后要抹药哦。”杏雨记着大夫的话。
齐文遥才不想为这起床,“你直接涂,轻点就行。”
“好。”杏雨答应着。
杏雨确实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记得半个时辰的间隔,也懂得怎么放轻动作不扰醒他。每次上药,轻柔到让人无法觉察,只有药膏的淡淡清香环绕。
齐文遥不曾被吵醒,睡得舒舒服服。
后来的一次,抹药的触碰却忽然变重了,没有章法胡乱揉捏甚至一点点往下延。
“唔?”齐文遥睡得正香,不耐烦地挥开那只打扰自己的手,“不涂了。”
那只手又伸了过来,直接抓了他扳过来。
力道不轻,齐文遥被迫翻身,感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他一睁眼,看到了一张在原身心里挥之不去的脸。
剑眉墨眸,眼神是深不见底的难测,眸子里倒映着无措的他。长相俊俏却是不好惹的倨傲气质,唯一生得温和的唇角此刻正抿着不悦的弧度。
“符弈辰?”
他叫了全名,符弈辰不满意,轻抚他脸颊边的泪痣又有了温柔劝说的耐性,“潇儿,叫我奕辰。”
齐文遥回过神了,明白这一声“潇儿”叫的是自己,改口,“奕辰,你怎么来了?”
“你做戏寻死,不就是要我陪你?”
说罢,符弈辰扣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豪门小狼狗》求收藏,专栏可见】
靳子清奉命去当集团继承人的助理,从早到晚、啥事都管的那种。
去之前,他问了一句,“他是什么样的人?”
老爷子掌权多年见过大风大浪,竟然现出了一丝慌乱。
“你去微博搜搜吧。”
微博里,纪夏阳认证为“豪门阔少”,是个很有排面的沙雕二世祖。
日常炫富,常驻热搜,与各色明星名流纠缠不清。
靳子清带着沉重的心情,找到了那个坑爹玩意儿。
然后发现纪夏阳不只坑爹,还是巨婴。
靳子清:“上班要穿正装。”
纪夏阳:“你帮我换。”
靳子清:“开会别盯着我。”
纪夏阳:“我害怕。”
靳子清:“别熬夜,明天有晨会。”
纪夏阳:“你哄我?”
靳子清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纪夏阳拉扯成了霸总。
纪夏阳出息了,第一件事却是给他壁咚,“搞对象吗?”
靳子清:???
第2章 惦记
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出现在床上并强吻,搁谁谁慌。
齐文遥慌了一瞬,思绪万千。
现在是什么时辰?白月光的大师兄没到王府吗?符弈辰为什么没去问心上人的行踪,跑来这儿跟他玩强吻?书里压根没这段,突然加上来还往十八禁的方向走,不大对。
他都自身难保了,也没功夫想什么剧情走向,迅速想了个招儿。
狠狠咬下去。
时机把握得不好,他咬着了自己,一口血腥味。
“……”符弈辰没被咬着却也退开了,抹掉嘴上不属于自己的血迹,“又玩什么把戏?”
齐文遥下意识答,“没有。”
说完,他清楚地见到符弈辰眯了眯眼,也感觉到原身的某个记忆涌了上来。
原身的把戏可多了。作为一个替身,在外形上努力贴近白月光,声音和装扮也学了个透,有时候觉得千依百顺不符合白月光清傲的性子,会设计小戏码跟玩符弈辰玩角色扮演。
跳水池那一次,就是试图重现符弈辰和白月光山泉嬉戏的回忆。如果不是泪痣掉了太出戏,肯定能讨到符弈辰的欢心。
齐文遥穿到了一个戏精的身体里,这么说确实没有说服力。
“我的意思是……”齐文遥换个理由,“我受伤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想让符弈辰看明白点不要对伤员下手。
“我帮你上药。”符弈辰与白月光相识于落魄时,从来不称“本王”,齐文遥也沾了光能听到平等的自称,只是没有被真心对待的福气罢了。
符弈辰拿出装着药膏的小盒,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齐文遥明白,这货想涂药膏的地方并不是脖子。
“你今天没有客人要见吗?”齐文遥提示,“我感觉一会儿能有好消息。”
符弈辰耐心用尽了,直接扑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齐文遥知道说话是没用了,一伸手,把放在旁边的食盒打翻了。三层豪华配置的食盒啪嗒滑开,里头装着的点心纷纷往外跑,撒在红艳艳的褥子上。
这是他让杏雨备好的小点心。他没吃饭光睡觉,怕半夜饿了就交代放点吃的在手边。杏雨无法理解他在床上放吃食,说“王爷会不高兴的”,他自以为看透了一切,保证“王爷绝对不会来”。
然而,不该来的符弈辰来了,还想用强的。
齐文遥记得这货的洁癖,果断下手,把吃食撒了一床。
符奕辰听到声响,看了一眼便迅速起身。
床褥有这么一堆细碎黏糊的糕点屑,齐文遥无所谓,符奕辰可是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下令道,“来人。”
服侍的下人们一直在外头候着,听到声音赶来了。他们也明白符弈辰的讲究,见到那床碎屑就变了脸色,一拨去整理床榻,一拨跪在符奕辰面前清理衣服。
杏雨同样没闲着。她看到齐文遥衣衫不整坐在乱糟糟的床上,慌里慌张加快步子来扶。
齐文遥被晾在旁边许久,本已接受了只能做背景板的地位,忽而被这么一个眼睛里只有他、忠心耿耿的小丫头扶着,感到一丝温暖,郑重道,“杏雨,谢谢你。”
杏雨却把他往地上摁,“跪下求饶啊。”
“……”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齐文遥明白身边的人都是围着王爷转了,嘴一撇。
“快啊,王爷要发火了。”杏雨自顾自地催他。
“是吗?”齐文遥打量那一个压根不往这边看的人影,“他根本没看我。”
他自认说得小声,却把符弈辰的目光引过来了。
符弈辰依旧是嫌弃他的表情,板着一张脸,目光定定锁在他的身上。
齐文遥不避开,面无表情地回望。
以原身的记忆来看,表现得跟白月光完全不一样反而会惹怒符奕辰。与其卑微求饶,倒不如学学白月光的傲娇,倔强昂脸不认错。
他们四目一对,周围没人敢说话,又是一片死静。
“王爷息怒。”杏雨快要急哭了,扑通替他跪了。
其他下人也跪倒在地。
符弈辰确实气着了,不想看他再次拂袖而去。
“行了,没事了。”齐文遥坐回去,还有心情给自己倒杯茶。
“主子!”杏雨着急,“王爷气得话也不说了,怎么办?”
齐文遥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他等会儿会高兴起来的。”
等白月光的消息一来,符奕辰哪里会记得不愉快,连他这个人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杏雨压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自顾自想着最坏的结果,“王爷以后不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