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36)
符弈辰当机立断,用被子裹好齐文遥就抱了起来。
“唔?”齐文遥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看到他就皱起眉头,“你……”
符弈辰已经走到了床边,稳妥放下并给了一句保证,“不动你。”
“哦。”齐文遥翻个身,找着舒服的姿势就闭上眼睛。
符弈辰更了衣,躺在旁边。
转交玉佩和画像是不能耽搁的大事,当然要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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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抱抱
符弈辰打算明天一早就说出齐太傅来过的事,把画像一起交出去。
只是打算。
一大早,齐文遥蜷在被窝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一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王爷。”杏雨小心问,“奴婢把主子叫起来?”
符弈辰冷笑,“叫得醒吗?”
他方才起身,想着齐文遥也该如此就没有放轻动作。然而,齐文遥似乎听不到下人们进来的动静,被他晃了一晃也只是翻个身继续睡,听到耳边有人唤便蒙起被子,不动如山。
杏雨瞧出他的不悦,弱弱说,“狠狠心还是叫得醒的……”
“狠心?”
杏雨不说话,做出一个掀被子的动作。
符弈辰皱了眉头,“不行,会着凉。”
他最懂得齐文遥怕冷贪暖的性子了。昨夜,齐文遥为了不吹一丝风就是不肯挪到床榻睡,被他抱过去之后只认自己的被窝,缩在角落里不动弹。他怕齐文遥闷坏了,强行搂到怀里,惹出一阵不高兴的哼哼唧唧。
要不是他的怀里还算暖,齐文遥保准一脚踹过来才不会乖乖待着。
符弈辰想一想昨夜的抱满怀,便觉得此刻赖床的齐文遥顺眼不少了,给为难的杏雨交代一句,“让他睡。”
“是。”杏雨松了口气,跟其他仆从一起伺候更衣。
符弈辰瞧也不瞧官服,“不去了。”
仆从们全都傻了眼,还是杏雨机灵马上把院子外恭候的侍卫长请进来。
侍卫长是皇宫派来的高手。皇帝觉得景王最近时运不顺出个远门都能遇到天灾,担心得不得了,派了皇宫侍卫过来保护。正好,符弈辰也觉得齐文遥有一颗爱乱跑的心,顺势改派魏泉保护齐文遥,受下皇帝的安排,
“呈给父皇。”符弈辰给出准备好的信,“别让人看见。”
“是。”侍卫长每天都要给皇帝报告一下景王府的情况,私下帮忙传信并不难,再想想景王在皇帝面前的受宠地位,自是二话不说答应了。
符弈辰安排妥当便用了早饭,回去瞧一瞧齐文遥。
如他所料,齐文遥依然熟睡,还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发觉身边空了以后,齐文遥恣意伸胳膊蹬腿,四仰八叉占满了整张床。
符弈辰面无表情地转回身,去听魏泉回报消息。
魏泉说的挺多,后来又有管家来说一说王府的琐事,折腾下来也用了一个时辰。符弈辰心想齐文遥总该睡够了,再到床边瞧一瞧。
齐文遥纹丝不动,还把他的枕头挤到了地上。
符弈辰捡起地上的枕头,终于来了火,“齐文遥!”
连名带姓,声音不小,却只让齐文遥撇了撇嘴。齐文遥眼睛都不带睁开的,迷糊应了个“唔”字,两只手熟练扯住被子要把自己藏起来。
符弈辰上前抓住了手,“起来!”
“哎哟。”齐文遥捂了大半天的胳膊特别暖和,被他稍凉的手一攥就委屈叫上了。
符弈辰改扯被子,“别睡了。”
“哦。”齐文遥揉揉眼睛,“你回来了?这么快就晚上了啊。”
以为自己睡到晚上还这么镇定。符弈辰更不高兴了,把人揪出来的动作又快又狠。
齐文遥离了被窝,难免缩缩身子抖一抖。
“冷了?”符弈辰心一软没能狠下去,换了更温柔熟练的人来,“杏雨,过来伺候。”
杏雨忙不迭过来,帮着齐文遥穿衣服。
齐文遥穿衣服的时候也不闲着,瞧过来的目光满是委屈,嘴角紧抿一脸不高兴。
符弈辰不气还笑,觉得齐文遥含了水光的眼睛挺好看的,因为嘴角抿起现出来的酒窝浅而甜,让人想捏一捏看看是否跟瞧起来那般柔软。
“你没去上朝?”齐文遥看了外头的天,明白现在不是晚上了。
“嗯。”
齐文遥嘴唇翕动,不知偷偷说了什么。
“想骂就骂。”符弈辰猜到是骂人,“大点声。”
齐文遥不骂了,但也不看他。
符弈辰不慌不忙地开口,“昨天齐太傅来了。”
齐文遥刷地看过来,眼睛亮亮的,“然后呢?”
符弈辰不答,展开画像给齐文遥看,“见过吗?”
齐文遥愣了一愣,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到他面前。动作跟心情一般又急又乱,齐文遥没注意脚下,绊着凳子,身形不稳往前倒。
符弈辰赶紧上前扶住,“慢点!”
齐文遥听不进去,抢过那张画像仔仔细细地看着。
意料之中的画面,真的发生了并不让他好受。符弈辰暗暗叹气,给齐文遥拢了一下没穿好的外衣,轻声哄着,“先吃饭,我慢慢跟你说。”
*
齐文遥看到画像的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那个女人长得像他的妈妈。
打扮不一样,年纪也比上次见到的妈妈小多了,画像比不得照片总会有点失真。但是这幅画画出了神韵,画出了妈妈有的特点,鼻子的高度,酒窝的位置,还有额角的小小发漩涡,全是一模一样的。
齐文遥看得眼睛发涩,也不舍得挪开视线。
直到漫上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比起工作繁忙、严格要求的爸爸,他与常常照顾自己的妈妈关系更近,不会咬牙逞强,撑不下去还会暴露自己的脆弱。除了关系更好,还有他根本骗不过妈妈的原因。他也曾试着伪装成无坚不摧、没有烦恼的状态,可妈妈太了解他了,总能看穿他的谎言。
齐文遥看到“妈妈”的画像就出了神,没有止住眼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眼泪落下了,他慌忙擦擦脸,装作看菜品的样子,“今天吃什么?”
符弈辰默不作声给他喂来一块糕点。
齐文遥心想:也好,他的手在发抖,根本夹不好东西。
他吃了一口,默然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吞下糕点,符弈辰又把热腾腾的粥端到面前了,他不拒绝,收好画像乖乖吃饭,听着符弈辰交代事情的经过。
齐太傅找上门说的不是认亲,编了一个丢东西的故事。
“玉佩在这。”符弈辰拿出玉佩给他看,“是你丢的吗?”
齐文遥咕咚吞下了嘴里的一口粥,趁着擦嘴巴的功夫想好了说法,“不是,齐大人误会了。玉佩这么值钱,我给他送回去吧?顺便可以看看灾民。”
符弈辰答应,还给他找了一个更充足的理由,“也好。我不便与齐太傅见面。”
“哦……”齐文遥待得久了,能够有一点点辨认符弈辰是否说谎的直觉。他感觉到符弈辰说的是实话,想想当前的形势,更觉得自己是对的。
齐太傅以前是太子的人,符弈辰是一个得到皇帝宠爱、被特许留在皇都的皇子。太子当年和三皇子斗得死去活来,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权势的人,对可能威胁自己的符弈辰不会有什么感情,听说曾经的手下跟符弈辰走近不知道会做点什么。
他不多问,符弈辰却主动提,“不问为什么?”
齐文遥瞧一瞧符弈辰期待的眼神,给个面子,来一个明知故问,“为什么?”
符弈辰也陪着他说废话,“你懂得是因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