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絮轻笑一声,胸膛震动,“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了?”
宋时治又把视线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间,无声针锋相对,萧絮不落下风,眼眸笑盈盈的。
宋时治视线看向了他放在凌熠肩膀上的手。
很碍眼。
他眸中划过暗色,语气轻蔑:“听说昨天在聚会上,你带了一个男人离开,就是他?”
“嗯,是啊。”萧絮回答得坦坦荡荡,“凌先生很满意我的技术。”
拳击的技术。
这句话似一个触碰到宋时治底线的开关,他脸色陡然一变,看向凌熠,而凌熠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萧絮。
胡说八道。
这画面落在宋时治眼中,却成了凌熠默认的行为,昨夜也许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宋时治呼吸一沉,这性质已经不单单是凌熠为了躲避他而搪塞的可能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证实一下,寻找痕迹,被萧絮抓住的手腕。
“松手。”这两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
萧絮擒着他的手腕,把凌熠往身后一拉,挡在了他身前,他侧头去看凌熠,“我要松手吗?”
凌熠因他刚才的话,还没回过神,愤愤道:“随你。”
萧絮便松了手。
宋时治一得到自由,握拳抬手朝萧絮袭来,萧絮侧身躲过,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拧,把他压在了车盖上。
宋时治嘴里骂着威胁的话,萧絮只看向凌熠,这听从的模样莫名就让凌熠从刚才因他胡说的怒火中抽离。
“走了。”凌熠说,他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萧絮松开了宋时治,宋时治捂着手腕,阴森森的看着萧絮,却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没再动手。
车门关上,车子扬长而去。
斜阳穿过草树,在地上落下影子,萧絮手肘搭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忽而听到凌熠出声。
“你住在哪里?”
萧絮放下了手,说了一个地址,那地方凌熠没听过,萧絮扩大了一些范围,说了一个区域。
车子路过车站,凌熠让司机把车停下,随后,萧絮从车上下来了。
今天一天的工作到此结束。
萧絮站到了一旁,车窗降了下来,凌熠侧头看过来,“今天那话,以后再敢胡说……”
“就怎么样?”萧絮好奇的问。
凌熠:“扣工资。”
车窗升了上去,萧絮愣了愣,抿唇及时忍住了唇角的笑。
萧絮没有马上回去,他先去了一趟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不好闻,病房窗户开着,床帘飘飘荡荡,单人病房中,妇人坐在床上,对面的电视在播放着一档节目。
萧絮推门而入,在门开的瞬间,就已经扬起了笑:“妈。”
妇人看了过来,笑得眼角起了皱褶:“今天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萧絮提着水果,放在了床头,“有时间了。”
“累不累啊?”妇人摸着他的手,“要不行的话,妈就不住院了。”
“放心。”萧絮不着调道,“你儿子赚大钱了,本事大着呢。”
他陪着他妈聊了会,时间逐渐晚了,才从医院离开。
凌熠的日常行动轨迹很简单,在公司下了班,除却应酬,就是去健身房和参加聚会,周三晚上,萧絮在凌熠身边当保镖的第四天,凌熠下班后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一个地下台球厅。
台球厅被包了场,服务员端着酒水来来往往,角落里放着怀旧的游戏机,萧絮跟在凌熠身后,随着服务员进了台球厅。
里面放着音乐,有些吵闹,几桌旁边围着人打桌球,还有人坐在另一边的桌边打牌,一人嘴里叼着一支烟,烟雾缭绕。
“凌熠,这边!”一人率先发现凌熠,大嗓门朝他招了招手。
不少人看到凌熠身后那个陌生的身影,心头各自有所思量。
凌熠走过去,那桌人在打牌,有人给他让了坐,他坐过去,萧絮站在他身后。
从前凌熠都是独来独往,这回身后多了个人,有人认出那是他之前从会所里带走的人,免不了多问。
“凌哥,这谁啊?介绍介绍呗。”
“你也舍得带人来了啊。”
“保镖。”凌熠懒洋洋的给了回答。
“可以啊。”明显有人不信,“你这么帅的保镖哪找的?我也找一个去。”
凌熠轻轻掀起眼帘往萧絮那一看,萧絮已经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了那几人,道可以光顾他们公司生意,那几人一看,还真是保镖公司来的,顿时就失了兴趣。
服务员在旁边洗牌,几人起哄道:“输的人喝酒啊。”
凌熠手气不太好,接连输了五把,喝的都是烈酒,他脸色跟着扑克牌一样越打越臭,在服务员洗牌时,他起了身,招手让萧絮来打一把。
萧絮:“我不太会玩。”
“输了我喝。”凌熠说。
哪有灌雇主酒的道理。
萧絮失笑,服务员已经开始打牌了,凌熠拿了条凳子,坐在他身旁,拿出一根烟叼嘴上。
在他吐出烟圈时,萧絮下意识的侧了下身,他不喜欢烟味,这个动作似乎是让凌熠察觉到了,对方顿了一下,没抽半支烟,就有些烦躁的把烟拧灭了。
萧絮手气没比凌熠好上多少,但他会算牌,看着笑眯眯的无害,旁人想要炸他,却总会被他反炸,到后头,这些人也看出萧絮是个会玩的。
哪是笑得无害,分明是让人捉摸不透。
“小保镖,你可以啊,这还叫不会玩?”
萧絮跟着凌熠,那些和凌熠交好的人对他态度也不错,打趣着同他说话,他说话风趣,自然而然的融入了其中。
“让让我们呗,你都赢了几把了。”
“不行啊。”萧絮笑着转头看了眼凌熠,“我输了凌哥就得喝酒了。”
凌熠突然对上他那一双笑眼,不知为何看出了几分调侃的意味,心口陡然跳了两下凶猛的,他别开了脸。
“他酒量好着呢。”坐在萧絮对面的人说,“你这么替他着想啊。”
他这话说得暧昧。
凌熠看了他一眼:“你有意见啊?憋着吧。”
“我这夸你酒量好呢。”那人说道。
凌熠肩膀懒懒散散的靠在了萧絮肩头,“滚,不用你夸。”
萧絮觉着他有时就像刺猬,戳一下就炸毛,挺扎手。
他手里拿着牌,凌熠在他耳边道:“玩完这把我来。”
“行。”萧絮颔首应了声。
特定时候扮演特殊关系暂且仅限于宋时治面前,在旁人的眼中,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雇主与保镖的关系。
——凌熠靠的有些太近了。
也许是为了看清楚牌和形势,凌熠的下巴几乎搁在了他肩膀上,呼吸喷洒在了他颈窝。
之前凌熠挺抗拒肢体接触,这会儿却是自主的靠了过来,跟猫儿似的,碰它时它不让碰,不碰了它又蹭了过来。
这把萧絮输了,酒他自己喝了,然后把位置让给了凌熠。
凌熠赢得少,输得多,这就导致了他喝的也比别人多,身上的酒味和烟味混杂,沾染了这里面的气息,盖住了他身上自带的浅淡清香。
打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新的人加入了这场游戏——宋时治。
“得,人齐了。”
宋时治站在桌子旁边,看向了凌熠,眸中挑衅:“打牌有什么意思,玩球去?”
他知道凌熠受不了他这挑衅。
果不其然,凌熠对上他的视线,顿时眉头轻皱。
凌熠和宋时治关系一直以来都挺微妙,这些人基本上私底下都知道宋时治对凌熠有意思,但没谁说,上次就是有好事者,把凌熠在会所里带走了一个人的事告诉了宋时治,才有了后来宋时治前来对峙的事。
“不来吗?”宋时治挑眉问。
凌熠倏地站了起来,“来啊。”
他们一道去了台球桌边上,宋时治擦拭着球杆,“没点赌注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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