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属下告退了。”他没有从屏风后出去。
楚皓亦“嗯”了声,君成捡起自己的衣物,急匆匆的跑出了门,似身后有洪水猛兽。
楚皓亦从床上坐起,看向那屏风,在想起那抹慌忙的背影。
发现了?
——
君成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关门“砰”的一声,都不及他心跳的动静,他在房中看了几眼,走到了桌边,倒了杯水喝了,仍觉嗓子干涩。
他在房中踱步,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焦灼,却又慢慢平静下来,他扯着亵衣领口嗅了嗅,又做贼心虚的别开头,但片刻后,又扯着衣襟嗅了嗅。
是小侯爷身上的味道。
说来,他方才擦身的帕子,似乎也是小侯爷的。
君成刚平静下来的心脏顿时又急促的跳动了起来。
过了好半响,他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亵衣,将身上的亵衣换下,工工整整的叠在一旁,叠的中途还闻了好几下,确定了不是他的错觉,那就是小侯爷身上的味道。
叠好之后,他又犯了难,这身亵衣该放哪,还给侯爷吗?
他往窗外看了眼,又心虚的别开了,侯爷恐怕不会收下,算了,还是放在他自己这儿吧。
夜里君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上仿佛沾染了小侯爷的味道,那洗澡的水中,似乎也是香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像是着了火,明明还未到夏日,却觉的热得很,最后睡过去时,都是迷迷糊糊的。
睡着的君成做了一个不像话的梦,梦里有小侯爷,还有他,他们在一间屋子里,干着不像话的事。
……
天灰蒙蒙亮,地平线似鱼肚皮泛白,厢房内的床上,君成侧躺着,墨发凌乱散落,他脸颊泛上红潮,低声喃喃了三个字,陡然惊醒。
他喘着气睁开眼,眼前虚晃好一阵,半响,他掀开被子摸了摸,面上神情逐渐呆滞。
——
“君成呢?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晚?”楚皓亦打着哈欠洗漱。
今日伺候他的丫鬟仅十六七岁的年纪,很是活泼,在府内待了好几年,胆子大,话也比旁的人多些。
“君公子似是身体不适,许是昨夜没留意,感染了风寒。”丫鬟道,“今个儿阿洋哥哥去唤他,还听他咳嗽了呢。”
“身体不适?”楚皓亦甩了甩手上的水。
果然是昨夜泡冷水了吗?
若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楚皓亦洗漱完走出去,去他院子里的另一边厢房看望君成,住的近了很是方便,随时就可以过去。
厢房门被推开时,君成正站在窗边愣神,对着没开的窗户,似在欣赏什么美景。
房门推开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猛的转过头去,看到楚皓亦后退两步,撞到了旁边的花瓶,在花瓶要落地的瞬间,君成接住了它。
他把花瓶摆回去,背对着楚皓亦。
“听人说你受风寒了。”楚皓亦道。
君成:“无碍。”
楚皓亦:“转过来让我瞧瞧。”
君成硬着头皮转过了身。
楚皓亦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待会叫大夫来看看。”
君成道:“不必麻烦。”
楚皓亦:“生病便要吃药,怎的叫麻烦。”
君成对上楚皓亦的眼睛,话都卡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一切如常进行,早上用过早餐,楚皓亦去书房处理那些事务,再过些天,他告假之日便到了。
今天天色不错,窗外艳阳高照。
楚皓亦觉得今日的君成有些反常,他不当心碰到了他的手,他都要退后三米远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了。
书房吹进来一阵风,桌上纸张翻动,一张纸被吹到了地上,楚皓亦端茶在唇边抿了口,看着捡纸的君成,陷入的沉思中。
难不成昨夜当真被他发现了?便要这般闹别扭不成。
君成把捡起来的纸放在了桌上,正要往后退开,被楚皓亦抓住了手腕,他呼吸一滞,眼神四处乱瞥。
楚皓亦道:“你今日怎么了?”
君成故作不知:“侯爷何意?”
他心跳如雷,似艰难的在与敌人进行博弈,提起了每一根神经。
楚皓亦起身:“躲我?”
他接近,君成就后退:“侯爷多虑,君成不敢。”
“不敢?嘴里说的这不敢那不敢,心里……又可是真的不敢?”楚皓亦步步接近,就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手中抓着君成手腕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而君成也如之前一般,步步后退,但这次心虚,也明白为何心虚,甚至因楚皓亦的话而更加的不敢与他对视。
昨夜他竟会做那种朦胧的梦,虽说梦的内容已然记不太清,但那种感觉却在心里挥之不去。
太清晰,也太深刻,难以忘却,卑劣的回味都似是对小侯爷的一种亵渎。
楚皓亦眯了眯眼,揽住了他的腰,二人紧贴在了一起,君成手抵在两人胸口,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心中再波澜起伏,面上也依旧平静淡定。
“好吧,我承认昨夜是我不对。”楚皓亦坦然的说。
君成抬眼,有些茫然,但那眼神落在楚皓亦眼底,便变得别有深意。
楚皓亦看着他的眼睛,扬唇笑道:“君成啊,可是在心里骂我?”
君成:“……”
不,并没有,他在骂他自己。
楚皓亦笑了声:“可君成如此诱人,又叫我怎的能忍,你且放心,昨夜我不过是看到了影子,并未看了你的身。”
君成:“……?”
看……什么?
影子?
君成不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瞳孔放大,露出诧异的神色。
楚皓亦见他这一瞬流露的情绪,忽觉不对。
莫不是这事?
“你……”在君成启唇瞬间,楚皓亦已经凑上前,堵住了他的唇。
这是二人第一次,在这书房都未关上的情况下亲昵,君成呼吸滞了一瞬,绷紧神经听着外面的动静。
楚皓亦修长的五指没入他的发丝中,在日日的锻炼下,吻的愈发有技巧,且更加的了解君成,知晓他有感觉的点在何处。
君成克制不住的呼吸沉重,忍不住想起了昨夜梦境中的感觉,更是难耐,不到片刻,便败下阵来。
两人分开,君成嘴唇微红,张着唇缝喘息。
楚皓亦眸色微暗,指尖在他唇上点了点:“君成,莫要再躲我了,不然我可就要伤心了。”
君成低垂眼帘,胸口起伏不定。
男人身体硬,不似乔纤云他们那些鲜少锻炼的男子一般纤瘦,但带着一种力量美,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推开楚皓亦,亦是可以反抗,但却什么也没做。
“侯爷待谁都这般吗?”他声音有些低沉,听不清其中包含的情绪。
楚皓亦勾着君成腰间的手未曾放开,闻言眼角弯了弯:“君成瞧我可像?”
君成看了眼楚皓亦,没说话。
像,很像。
不像个正经人,也不像个好人。
楚皓亦就当他是否认了,他松开君成,道:“你帮我看看这伤口可好些了。”
君成:“侯爷脱衣吧。”
他这次这么主动,楚皓亦眉心一跳,看了他一眼。
“好。”
他脱了衣服,腰间缠着的纱布松开,露出了伤口。为了腰上不碰水,这些天楚皓亦浴桶中都没放太满的水,每次都是擦洗过后便出来,沐浴都不痛快。
君成看了眼他的伤口,伤已经在愈合了,差不多可以拆线了,这本该是昨日早上拆的,但由于种种原因,君成落荒而逃,而楚皓亦忘了这事。
下人送来了剪刀工具,楚皓亦屈腿坐在边上的榻上,亵衣脱了半边,君成屈起一条腿,蹲在他身侧,忽感脑袋上一沉,他顿了顿。
楚皓亦手搭在了他头上,指腹抚摸着他的眉间:“皱眉做什么?”
君成眉头舒展开:“侯爷,有些疼,你且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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