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飞工作时,除了最开始擦头发,之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安静的仿佛这室内只有江延飞一个人,江延飞投入工作,抽出空来看了他几眼。
只见他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往下垂,然后又陡然清醒。
“睡会。”江延飞说。
孟洛齐眼底困倦道:“我不不困。”
“嗯,你不困,我看着你看困了。”江延飞说。
孟洛齐:“……”
他靠在了沙发上,呼吸轻轻的陷入了浅眠中。
巴掌大的脸上这些日子被江延飞喂得长了肉,没有以前看着那般羸弱,他眼眸阖着,皮肤白皙,嘴唇殷红,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阴影笼罩在了那张睡得安稳的脸上。
……
孟洛齐感到呼吸有些许的困难,似有一双手拽着他的脚往下拉,他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感到嘴里异物,他皱着眉往外推,可对方却像是极其的了解他,没一会儿,他便随着对方的节奏去了。
呼吸变得炙热,孟洛齐胸膛起伏,心跳失了节奏,仿佛想要冲出笼子的鸟儿,特别激动,他感觉舌头都快被吃掉了,急得猛然睁开了眼睛——
江延飞感觉到他呼吸不顺,松开了他,手中擒着他的手腕,低头便和孟洛齐惺忪的双眼对上,眼底带着没睡醒的倦意,以及丝丝惊恐的神色。
“吓着你了?”他捏着孟洛齐的手腕问。
孟洛齐没吱声,片刻后,神魂归了位,问:“几几点了?”
这会儿舌根还发着麻。
江延飞:“该回家了。”
他从孟洛齐身上起了身,顺道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
“江哥,你刚是是不是亲亲我呢?”孟洛齐说,“我都都做噩梦了。”
江延飞闻言,捏了捏他的脸,“我亲你是噩梦?”
孟洛齐:“不是,我就就是梦到舌舌头没了。”
他虽然是个结巴,但好歹还能说话,要没了舌头,那就真的说不出话了。
“让我看看,还在不在?”江延飞说。
孟洛齐学聪明了:“你是是不是还还想亲我呢?”
江延飞眼底浮现笑意:“真聪明。”
“我是结结巴。”孟洛齐强调,“不不是傻子。”
江延飞手抵在唇边,掩住了上扬的嘴角,而后,他又听到孟洛齐说:“不过你你要亲亲的话,我也给给你亲。”
江延飞一顿,俯身扣住了他后脑勺,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耍流氓。
……
外面雨还在下,飘落在了窗上,办公室外面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没走的也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江延飞关了办公室的灯,和孟洛齐一块下了电梯。
外面雷声轰隆隆的响,黑色的小汽车在雨幕中行驶,雨下的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车前,刮雨器才划过,马上又被雨点蒙住。
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开快车,江延飞车速很慢,路上的车不多,道路通常,孟洛齐脑袋靠在座位上,偏头看着车窗上往下流淌着的雨水。
安全行驶到了租房楼下,江延飞停好车,从车内拿出了一把伞,让孟洛齐先在车上等着,然后先下车打开了伞,再去孟洛齐那边把他接了下来。
江延飞的伞很大,足够遮盖两个男人的身影,但由于雨势过大,再加上还有风,不可避免的还是淋了雨水。
租房五楼,走廊一两盏灯亮着,江延飞拿出钥匙开门,孟洛齐提着伞在他旁边,伞尖尖往下滴着水,很快在地上积攒了一滩水。
江延飞进了门,在乌漆麻黑的环境下,伸手去开灯。
“咔哒”一声,灯没亮。
“咔哒”“咔哒”,接连两声,灯还是没亮。
“江哥,是不是停停电了?”孟洛齐在他身后问。
江延飞:“……我问一下。”
他掏出手机,找出房东的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孟洛齐已经抹黑进了客厅,小心摸索着,一阵“砰”的声响,接着如同连锁反应,乒乒乓乓接连不断几声,夹杂着孟洛齐的闷哼声。
“怎么了?”江延飞手抵在门上,门撞到了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没没事。”孟洛齐忍痛道,“不用管管我。”
江延飞怎么可能不管他,“你先别动!”
他挂了还没接通的电话,用手机光照到孟洛齐的位置,就在门口的不远处,有一个鞋架子,旁边放了一个纸箱,这会鞋架子翻了,孟洛齐就坐在纸箱不远处揉着脚,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江延飞问他伤哪了,他说没伤,就脚上踢到了一个东西,小腿撞到了,江延飞把他扶着到了沙发那头坐下,找了蜡烛点上。
火苗照亮了房间,江延飞看了看孟洛齐的腿,小腿那里青了一块,像被人虐待拿棍子打了一样,他碰了一下:“疼吗?”
孟洛齐:“还还行。”
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痛了,就是觉着有些肿,“江哥,我把把鞋架踢踢倒了。”
江延飞漫不经心的夸道:“是啊,真厉害。”
孟洛齐:“……”
江延飞注意力从那青红的痕迹移开,后知后觉,他轻咳一声:“我去给你拿点药擦擦。”
“有有酒吗?”孟洛齐问。
江延飞挑眉:“不至于喝酒麻痹吧?”
孟洛齐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说:“不是,我是说药药酒,可可好用了。”
他像个推销产品的员工,口吻一本正经的说:“我以前在在家,撞青了都都是用用那个,一揉就好!”
这句话经验颇多且透着熟练的语气让江延飞顿了两秒。
“我这儿只有红花油。”江延飞说,“那个也很好用。”
孟洛齐顿了两秒,语气中带着点微妙的嫌弃:“味儿大。”
“我又不嫌弃你。”江延飞说。
孟洛齐:“……”
“算算了吧,先洗洗澡。”他说。
今天下了雨,晚间有些凉,不知水还热不热,江延飞打电话问了房东,才知是因雷雨天,线路出了问题,整栋楼都停电了,没有电,烧水也没办法,江延飞说今天不在家里洗,然后带着孟洛齐出了门。
附近有一个澡堂子,没有多远,两人撑着伞走几步就能到,澡堂子没有停电,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男人光着膀子,大部分内裤都没穿就直接进去了,基本上一眼看过去——
嗯。
就到底了。
江延飞和孟洛齐在换衣间脱了衣服,放进柜子里,江延飞转头,见孟洛齐要扒拉内裤了,他道:“内裤留着。”
孟洛齐这种长相,太容易招惹流氓变态,身子骨也纤瘦,瞧着没几两肉,风吹一下就倒,但绷紧了还是能瞧出肌肉线条的。
他没有再脱下去,只是语气平平淡淡的回问江延飞:“你为为什么不不穿?”
平平淡淡的语气下,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不愤,江延飞提着内裤松紧带边缘的手一顿,抬手拉了上去,“穿。”
两人站一块,身材对此起来,全然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一个皮肤白皙,身体纤瘦,凹进去一块的锁骨带着性感的阴影,另一个肩宽腰窄,腹部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人鱼线没入裤子边缘,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
他们端着盆走进了澡堂,里面是淋浴,有隔间,江延飞找了两个相邻的位置,把孟洛齐推了进去:“我在你隔壁。”
“知知道了。”孟洛齐说。
江延飞把帘子拉上,去了另一边。
澡堂里水声淅淅沥沥,有人大声聊着天,也有人速战速决,在这人来人往坦诚相见的地方,男人们都是十分的大方,偶尔几人还有一点小小的胜负欲。
“江哥。”孟洛齐的声音自隔壁传来,有些失真。
江延飞摸了把脸上的水,“怎么了?”
“我要要洗发水。”孟洛齐说,两人一块来,便只带了一瓶洗发水,两块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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