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吃得清淡,晏满没有专程让人给他备一份,跟着苏边意一块吃着那寡淡的饭菜。
“今日出去,你便莫要骑马了——”晏满放下了勺子,看着苏边意,“若是不适得厉害,便待在家中吧。”
“我没事。”苏边意说,“不疼的。”
先前晏满答应了苏边意,带着他一块出去游玩,他没有食言,也没有忘记,不过昨夜恰巧碰上苏边意这般主动行径,便也就一时间忘了。
晏满用了早膳,没在这里待下去,他离开时不少下人都见着了,也都知晓他昨夜在这里过了夜,原先还有人奇怪,这下没人敢说这位苏公子什么话了。
是个有本事的。
出行时,晏满带上了苏边意。
此次出游,入山林之中,是晏满身边一人推荐,山中乘凉,骑马纵欢,来返两日不费时,好生热闹一番。
这一行来了不少人,他们在山中搭建了毡帐,一顶接着一顶,处于平原,如今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入夜在此也凉快。
到了地方,马车和马匹便由下人拉了下去。
在这便是来放松玩乐的,射箭骑马,样样都备了个齐全,晏满让苏边意在毡帐中歇着,苏边意不想浪费这时间,想让晏满带他骑马。
“不难受了?”晏满问。
苏边意摇了摇头,信誓旦旦道:“我已经好了。”
“那便好吧。”晏满带着他走出了毡帐。
有人想上来和晏满打个招呼,晏满抬手召来了下人,让人把他的马牵来。
“可学过骑马?”晏满问。
苏边意想了一下,说:“不曾。”
马和牛,大抵还是不同的。
“待会我便带你骑一圈。”晏满说。
苏边意自是没有意见。
“城主。”旁边插进来了一道声音。
晏满看过去,是名姓王的公子,父亲是个有能力手段的,他是个傻的,听闻还被相好坑了一大笔钱财,结果那相好转头和人跑了,可谓是当时的一大笑话。
王公子手中拿着折扇,掀开扇了扇,眼神别有深意的看着苏边意:“想必这位,便是城主娶的苏公子吧,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这王公子也是梨园常客,又怎会认不出苏边意。
苏边意是见过他的,他往晏满身后躲了躲。
王公子还偏着脑袋去瞧他,晏满眯了眯眼,有种所有物被旁人盯上的不快,是他的,即便他只是有些喜爱,但也绝不允许旁人染指。
“王公子。”晏满唇边似笑非笑道,“这般爱觊觎我的人,不如将这眼睛挖下来,日日挂在床头,让你看个够可好?”
这一句话里的变态之意吓到了两个人,苏边意抓紧了晏满的后腰带。
王公子知道晏满是说到做到的,曾有一人偷他印章,直直被削了半只手指去,王公子背脊一凉,低头道:“哪呢哪呢,在下只是好奇,好奇……”
“怕什么,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晏满这句话不知同谁说的,他的手拍了拍苏边意的手,抓住了他的掌心,拉着他走了。
晏满的马是汗血宝马,劲瘦的身型英姿飒爽,平日好生养着,没少锻炼,就是脾气也不大好,只听晏满的话。
“你摸摸这马?”晏满对苏边意说。
苏边意抬手,被马嗤了鼻息,晏满低笑了两声,拉着他的手,按在马头上,马的毛发摸着舒服,但苏边意的注意力全在压着他的那只手上了。
他瞥了眼晏满,匆匆一眼,看到了他的下巴和带着笑意的唇。
“走吧,上马。”晏满说。
苏边意回过神,慌忙掩饰住了走神,应道:“嗯好。”
晏满扶着苏边意的腰身,先让他上了马,再在他之后,在他身后揽住了他,拉住了缰绳,苏边意后背贴在了他胸口处。
苏边意方才在另一边看到过这样的骑马姿势,人家怀里坐的都是女人,他动了动。
怀里的人不安分,晏满低头,看见他绯红的耳垂,这处无人看得见,他低头碰了碰他的耳尖,“别乱动,扶好了。”
苏边意被环在晏满怀中,不敢乱动,马走动起来,他更是挺直了腰板。
“刚才那位王公子,认识?”晏满问。
苏边意:“他常去梨园,久了便眼熟了。”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并不相熟。”
若说熟悉,苏风仁应当比他更熟悉。
晏满笑了声:“知道了,别这般挺着,腰会疼,靠在我身上。”
苏边意闻言,红着脸,往后靠了靠,先是一点点的衣服相触,接着紧贴在了一块,他能感受到晏满身上炙热的气息。
他们没跑太久,回来之后,苏边意下了马,却险些没站稳,脚下有一种不着地的感觉,腰也泛着酸。
他们还没进毡帐,马上就有下人来报,说众人在一边射箭比赛,让晏满回来了就来通报。
道是有头彩,是王公子拿出的一件极为漂亮的舞衣,珍藏品,还有一支凤蝶金簪。
这两样晏满虽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想去看看热闹。
那头好生热闹着,有人射中红心,便会响起好一阵喝彩声。
“你觉得哪位最有机会夺冠?”晏满问身旁的苏边意。
这一场射箭比赛,不仅是为奖品,还有各自的脸面。
苏边意诚实道:“边意不知——不过那位白衣公子,每一箭都射在红心上,我见他应许……”
晏满唇边溢出笑,哪是不知,明明便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场射箭没什么意思,有些实力的,都没参与。
“走吧,回去歇着。”晏满说。
“好。”苏边意一个转身,蓦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微张着唇,往那边迈了一步。
前面的晏满转过头,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穿着随从的衣裳的身影隐藏在人群中,一张白俊的脸比旁边的人要凸出,赫然是苏风仁。
他也看到了他们,忙转身走了,晏满没让人去追,收回了视线。
——
他们回了毡帐,晏满让苏边意先歇着了。
待到了黄昏之时,外头便热闹了。
苏边意睁开眼,就看了边上坐着的晏满,手中拿着一本话本在看着,他醒来后怔了怔,从床上坐了起来,“嘶”了声。
“还难受着?”晏满从书中抬头。
苏边意摇头,又点头。
“那是难受还是不难受?”晏满问。
苏边意浑身泛着疲惫,道:“许是躺的久了,腰有些酸。”
“趴着吧。”晏满放下了书,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他走到他边上,按了按他的腰,“可是这儿?”
苏边意点了点头。
“放松些,我替你揉揉。”晏满说。
苏边意放松不下来,憋着一口气埋在了臂弯间,腰间塌了下去,看着还有曲线。
这一行还有舞女,晚上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天色黑沉,火光冲天,晏满坐在上首,喝着酒,吃着肉,苏边意坐在他身旁,脸上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
众人在底下视线交流。
这苏边意的确是好看,可其中有些人认出来,这并非是那名叫苏风仁的戏子,但众人心照不宣,一字未说。
晚间回了毡帐当中,灭了火,四周一片安静,一顶毡帐当中有隐隐约约暧昧的声响传出,周围毡帐离得远,不凑近听听不见。
“小声些。”晏满在苏边意耳边道,“叫别人听了去,明日便都知道你我做了什么了。”
苏边意面上酡红,抬手捂住了嘴,眼底被水汽蒙得朦胧,他瞳孔紧缩,睁大了眼睛,泪痣被打湿了,晏满拉开了他的手,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
“可好受些了?”晏满替苏边意揉着腰问,身上披了件亵衣,墨发落在了肩头。
苏边意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听到他的声音,费力睁开眼,模糊的“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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