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枭就是季枭,我能期望他给我什么好脸色?
自是不愿在破柴房内久留,王府内院够大,我找到个凉亭,心说这地方都比那地方能够让人生活!
打定主意晚上歇在这里,下一步就再次碰到了老熟人张管家。
张管家无论在哪儿都是我的得力助手,虽然不知道此刻以我的身份适不适合这么做,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向他提出我想要洗澡。
南风馆一直以来都有一股去不掉的浓厚而黏腻的脂粉味儿,如今好不容易从那地方出来,自是得让自己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
张管家顿了顿,很快安排我去到了仆人常沐浴的地方,见他还想安排人来帮我烧水,我忙拒绝了,书中小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近似于下人的角色,还曾有过因为改不了以往的少爷习惯而被冷眼的剧情,古代的很多下人都是看主人脸色下菜碟,看世子季枭如今对我的态度……我可不想因此而招致什么麻烦。
话说回来,这古代洗个澡可真有够麻烦的。
经历了生火、烧水、挑水、兑水这一系列麻烦的工作后,我已经满头大汗了,午间张管事还派人送来了饭食,让我不至于饿肚子,嗯,张管家真好。
反正,我想说的是,等我将洗澡的一切工作准备好,都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了。
关上门,将屏风拉好,一个人泡在浴桶里,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所以,剧情已经崩坏成这样,下一步我该怎么办?要继续试探世子季枭是否是季枭本人吗?还是说强行达成原著的条件,自己跑到太子那儿去呢?
不,既然已经见过大哥一面,后面那条路应当就已经堵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为止,在这个梦境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世子季枭好像有梦境之外的意识,大哥和三弟……他们的样貌身份和习惯虽都与现实中别无二致,但从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们并不认识如今的我。
思考问题的时候,时间都好像都静止了似的。
所以当季枭的声音连同粗暴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时,我是恍然的。
“干什么啊!我在洗澡!”还当门外是原先的季枭,一时间我没控制住我的语气。
门外静默了片刻。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季枭的声音略微沙哑,正极力抑制着什么情绪似的。
“难不成我还得留在那破柴房等你?”
“……出来。”
“我在洗澡。”
“出来,让我看看你。”
这家伙什么毛病?将自己掩在水中,我决定当一个不听话的小倌。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他的狂躁程度。
当房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我一度有一种想骂死他的冲动。
同坐在浴桶中、蜷缩着身体的我对视着,一瞬间,他的眉头却又渐渐舒展,变成了一个极度别扭的神色。
“你不用到这来洗澡。”说着,他竟伸手打算将我从浴桶里捞出来。
我简直气急,遮掩住自己的身躯,“你就不能让我洗完吗?”就是季枭吧!就是季枭吧!这家伙就是季枭吧!我简直要控制不住我自己就那样问出来了。
“遮什么?本世子已经赎了你的身,你身上那块地方不是我的?”这人似乎洞察了我的所思所想,每次都在我几欲出声同他“相认”的时候强调自己的“世子”身份。
随后我只能从浴桶中站起背对着他草草擦身,他也不知道避讳,目光就那么直勾勾地定在我的身上,像是要将我看穿,末了还补一句:
“是不是屁股又痒了?”
你放屁!就算是痒也只是七日痒一次,这才过了多久?
将身子裹好,略微侧过身子,我拧眉望向他,“你是不是看了一本书?”
季枭脸色变也不变,直接迈步向我走来,将我整个人拢在怀里后打横抱起,竟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力道蛮狠,我实在挣扎不过,就那样被他抱出门外,估摸着是要被带到他的卧房,我拧眉自下而上地盯住他,想不通为什么在这般死亡角度下他仍旧能够令人感到英俊貌美,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我锲而不舍地继续问他:“季枭,在到这里面来之前,你是不是也看了一本书?”
他脚步微顿,只微微垂眸盯住我,月光将他的眼眸映衬得有几分疏离感,却又像是暗藏了不可见的温柔,“什么书?这里面是哪里?”
我沉默了,直到被他抱回卧房,轻轻放到床上,我还在想——这梦中的季枭会不会在装蒜?
毕竟如今我同他身份地位悬殊,他要真当起了世子,我这个小倌自然也是丝毫不能拿他怎么样的。
而更令我觉得魔幻的是……此时此刻,季枭竟正默不作声地帮我擦着头发。
小倌留着长发,古代没有吹风机,若是浸湿了,夜晚的确是不好再变干燥的。
“季枭。”我叫了他的名字。
他轻哼一声,“大胆。”
“季枭。”我执意叫他,“不应该把我扔柴房吗?”我问。
“灯儿,”他仍是用小倌的称谓称呼我,自后方,他轻轻环住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看来梦中的季枭是不愿意同我相认的。
可他明明……
“我买了你的初夜。”说着,他的手蜿蜒向下,似有似无地抚慰着我的躯体。
我浑身僵硬,想不到他竟然会选择在此刻说这个。
“今日见了太子,是不是觉得比起被我带回家,更想到太子府上去?”在我耳边低声说着,那绵延的热气,似乎想将我点燃。
不……
他已抓住了我的软肋,而后方,不知是不是因作为小倌之时的开拓,比起在梦境外竟显得容易许多。
看来今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
“季枭……啊……世子……”我连忙改口,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我脑海中的臆想还是季枭本人,可我唯一知道的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季枭正在侵犯的事实也令我格外难以接受。
“可以叫相公、夫君……”吻了吻我的脸颊,季枭在我耳边低笑着。
不久前才因为“奇痒无比”而开拓过,所以就算是季枭缓慢的压迫,也没有那么痛苦。
但心理上的折磨是实打实的。
就算是在梦境外,我也从没同季枭做到这个地步,我没想到在梦中,我会在甚至还没确定眼前人是不是“季枭”的时候,就被压着这样做了。
书中,前期世子只在需要解痒的那七日动过小倌,其余时间,无论小倌怎么祈求都不能换来他的一丝垂怜。
甚至在认亲“m”“'f”“x”“y”%攉木各沃艹次完毕,恢复皇子的身份后,世子还听从了皇帝的旨意,娶了个飞扬跋扈的小侯爷回家。
虽然他对那小侯爷也不甚热络,甚至因为那男孩身体虚弱,所以从未同他圆房,但小倌看在眼里,也总是倍感煎熬。
他在心中劝解,告诉自己这是世子登上帝位的必经之路,再者,如若他自己想为家族平反、想拿到祖宅,这些也都是必须经历的。
哪怕世子从没爱过他。
就算没有爱,他也是有世子给的承诺的,世子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他能拿到祖宅、摆脱小倌的身份、重新恢复职位,这就够了。
被季枭狠狠吻住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自己走神了。
真奇怪,明明是这样特殊的时刻,明明浑身这样炙热,明明被这样热烈地进犯,可为什么……
“在想什么?”
我听见季枭在叫我的名字,他的手指合入我的指缝,我发狠的力道,似乎在借此惩罚着我。
“还有功夫走神?”说着,他的舌尖开始骚动我的耳孔,他找到了我敏感的地方,并开始在我适应后慢慢地、慢慢推入。
他的力气很大,我向来是知道的。
我听见他不住地叫着我的名字,忘情一般,时而是“灯儿”时而是“灯灯”有时则会是我的本名“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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