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这么说吗?”情不自禁地,我问出口。
东思远静默片刻,像是在细细回想,最终得出了肯定的答案:“是啊,特别是在审讯那些很倔,嘴很脏的敌敌人的时候,他先是踢他们一脚,脸或者肚子,有时候会是下面,无论是什么地方,在那个人趴着起不来的时候,他就会这么说。”
老实说,我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东思远车开得很快,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就到了,他问我要到喻家还是回公馆,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回公馆休息。
在车上不知为什么也一直没有睡着,我想,我可能是需要一个我所熟悉的环境吧,公馆是我的家,我已经想好了,一回到公馆,我就要倒在我的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约摸是因为东思远放出了消息,当我回到公馆的时候,张管家已经在门口接应我了。
先是简单地吃了晚餐,大概真的是公馆的力量吧,我竟然在饭桌上就已经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将饭吃完,我吩咐张管家明早上不要叫我,便忙不迭地跑回了卧室。
倒在床上,头近乎一沾枕头,眼皮就沉沉地耷拉了下去。
这一觉我的确睡得很香,刚开始我以为这是一个没有梦境的好觉,可我错了。
我非但做了梦,还该死地梦到了最煞风景的季枭。
不过梦里的背景好像是在古代,我睡在一张极为俭朴的床上,季枭穿着一身华贵的衣物,一进门竟一句话也不说,脱了衣服便拽住我的脚踝,将我往他的那边拉去。
我不想说这是春梦,因为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梦里我不知是疯了还是怎么,竟一直忘情地叫着季枭的某个称号,好像是……阿枭哥哥?
我要吐了,真的,梦里的季枭一点也不温柔,感觉甚至都没有把我当人,我真不知道梦里的我怎么浪得起来。
所以,当我清早醒来,第一时间望见的竟是正躺在我身边,面色沉沉望着我的季枭时,我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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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仆人不敢说他不恨我
很遗憾这一巴掌没能清脆地打在季枭的脸上,他眼疾手快地制住了我,不小的力道,神色却是慵懒的,“家里养的猫都不会像你这样喜怒无常。”果不其然,他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自然不能将梦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季枭,我心有余悸地坐起身,庆幸地发现身体上没有任何令我感到尴尬的反应,也对,跟季枭的那种梦,不让人发吐就算谢天谢地了。
“你没有自己的床?”回忆起梦中的“阿枭哥哥”那满脸屈尊降贵来“临幸”的模样,我就止不住地火起,我简直不能明白,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季枭身上穿的不是睡衣,大概昨晚一回到公馆就直接倒头睡下了,想来近些天的工作是很累的。
“这就是我的床。”微微勾起唇角,约摸是发现自己的衬衫皱了,季枭略微抚了抚,便开始一颗颗解起扣子来,他动作无比自然地将衣服脱下,站起身,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
“给你买了这么多衣服,却只穿那几件。”说着,他打开暗柜,从里面挑出一件码数明显大于其余衣物的衬衫,穿在自己身上。
简直可恶,轻微地眯起了眼,“动作很熟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住这间房很久了似的。”
“你走后,我偶尔会住这里。”并不害怕我生气,将衣服套在身上,扣子一颗颗扣好,他那副饱满而富有男性力量的躯体也终于不再耀武扬威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了。
“回头我会把你的东西清理出去。”我说。
“那我就又差人放回来。”季枭回答。
真是……不要脸!攥住床单的手紧了紧,我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然而此时的季枭却走到窗边,将窗帘微微拉开,阳光透进来,他的声音也显得有几分缥缈了,“以后你会为我扣上纽扣,系好领带,还会在我走前对我说‘早点回家’。”
哈?我简直讶异,不明白这种无稽之谈为什么能够以这样状似憧憬的口吻说出来。
“几年不见,臆想症倒是愈发严重了哈。”我索性也背过身子换起衣物来,身上穿的这套睡衣极易褪下,我的动作很快,三下两下便将自己的常服套到了身上,果不其然,一回头,发现季枭正盯着我瞧。
“几年不见,喜欢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的毛病也是没有改。”他有样学样,一听他这话我就知当年在岛上的时候当着他的面脱光衣服的事情一定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因此就算我很少这么做,在他看来这也是我的“老毛病”。
“那有本事就别看啊。”我轻笑一声,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并没有所谓的羞耻心。
这回季枭倒是不接话了,他走近我,感受到他阴翳的遮蔽,我后退一步,可却还是被他拉住了领带,他拽着它向我喉结处紧了紧,一瞬间我竟有些怀疑他会就此勒死我,毕竟他太高大,站在别人的面前,近乎本能地会令人感到害怕。
“喻青书是怎么跟你说的?”得,看来是到说正事的时候了。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正愁没什么话能够惹到季枭呢:“他说喻家现在四分五裂的境况,都是你造成的。”
“你信吗?”季枭双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那重量令我感到莫名沉重。
我的额头差不多只堪堪够到他的胸膛,我感到膈应,但约摸是此刻的氛围过于严正,季枭的语气过于危险,我没有挣扎,而只是说:“你们两个向来各执一词,恨不得杀死对方,谁信你们两个任何一方的说辞,那都是傻子。”
“你要知道,冉灯,”季枭的双手顺着我肩膀的线条向内滑,抚“m”“'f”“x”“y”%攉木各沃艹次过我的脖颈,捧住我的脸颊,他俯视着我,微微眯起眼,“无论我做了什么,兰淑然的事,动手的终究都是他。”
他是在说大哥的错。
他俩向来这样,我习惯了。
“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次应当是想带你走的。”季枭的话语极为缓慢,“你倒也不算笨,没有跟去傻傻地成为他的免死金牌,还是随时可以抛弃的那一种。”
最讨厌他恶意揣测大哥对我的想法,拍开他的手,挣脱他的禁锢,我转过身,走在前面,“你少多嘴,大哥怎么对我,我心里会不清楚?”
“那我怎么对你,你心里清楚吗。”季枭低沉的嗓音不依不饶地追来,在我打开门之前,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他的面色似是有些扭曲,像是立马会暴走,又好像的确是极度的平静。
我深吸一口气,反问他:“季枭,你敢说你不恨我吗?”
我不求他的回答,因为想必他自己心中都不清楚这问题的答案。
老爹如今的病情虽略有好转,但在我再次回到喻家的时候,他仍旧住在医院里,工作之余我抽时间去看望了他几次,他倒是表现得比刚昏倒时平静许多,特别是当他得知事后我还见过大哥的时候,肉眼可见地,我看见他松了一口气。
“那孩子向来聪明。”说着,老爹费力地咳了两声,“老四这次有些过分了,以往他犯错,我从来不重罚,看来还是没有教好……”
静默,持久的静默,我说不出任何宽慰老爹的话来,因为就这件事,我也完全无法原谅喻景盛。
“小灯啊,”老爹看向我,第一次,他询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有景盛的消息了吗?”
季枭那头好像是有了,但具体的他没有跟我汇报,我便只能告诉老爹季枭来了会告诉他,老爹点头说好。
自那晚以后,老爹好像就再也没有提及过照片的事了。
我时常犹豫要不要再次询问他,可季枭却不建议我这么做,“想看去看就是了,就在他的卧室里。”略微冲我示意,季枭满脸的怂恿,他自是不知道老爹卧室在我眼中的神圣性,我也从没告诉过他我甚至还曾因为这个而受过喻家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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