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思远。”我叫了他的名字,“我感觉你对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知道,我是说在留学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的你多开朗啊,现在现在我总觉得,你很拘谨,是因为季枭吗?”回忆起刚刚我走出浴室时他的神情,我知道他并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暧昧的小心思,比起怕羞,到更像是……恐惧。
东思远叹了口气,“抱歉,特别是在你回国之后,就在阿枭哥眼皮子底下,我总是怕阿枭哥生气,因为他是我的大哥,而你……毕竟是他的人。”
什?么?
东思远这状似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才是真的打击人。
“东思远。”我一字一顿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在。”东思远这声令我好气又好笑。
“我不是季枭的人,我不是任何人的人,知道吗?”我郑重其事,我希望我能用我的话语让东思远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想告诉他我迟早会离开季枭的。
但我又怕他让季枭知道。
“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开一间房的事……”东思远竟再次提了这个话题。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我回答得理所当然,自己甚至都没发现这话本身就带着点儿心虚的意思。
我和东思远是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公馆的。
因为白天,我们分别联系了高利贷债主和林女士那鸭子姘头,还顺道去了趟那个鸭子开的鸭店。
令我庆幸的是,这个鸭店的地段和定位都没有问题,甚至因为临近喻家的领地,管辖起来都会十分容易。
得知了喻家的背景,那几个高利贷债主和鸭子姘头自然是拿足了狗腿的架势,就差三叩九拜自称奴才了。
事情解决得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东思远本都已经联系好了原本在我手下做事的几号兄弟来给我壮壮声势,结果到最后也只是暗中跟随,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实在是可惜了。
最后自然还去了趟医院,得知了我们行动的林女士差点没吓晕过去,最终还是搬出那套“季枭并不知道”的说辞才勉强稳定住了她的情绪。
离开医院之前,五妹再次深深地拥抱了我。
看着她略带红肿的眼睛,我就知道这些天她肯定哭过,从她的眼神中,我明白她已经知晓全部,可惜我无法分担她的痛苦,有些事情,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才能将伤痛缓慢化解。
“五妹,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摸了摸她的耳朵,我冲她笑笑,顿了顿还是补充:“当然打给你的阿枭哥哥也可以,他一定会帮你的。”
五妹看着我,只点头。
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不是我的家人。
可我会珍惜同她在一起的这份幸运,并且永不辜负老爹最终的嘱托。
回到公馆的时候,看灯光,我就知道季枭今晚在家。
东思远因此提前离去了,原本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在客厅玩游戏来着。
他怕季枭,我又何尝不是呢?
深吸一口气,最终我还是打开了公馆的大门。
一进门果不其然就望见了张管家,他显然站在门口等候我多时了。
季枭坐在客厅内部,正对着电视荧幕,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副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回来的模“m”“'f”“x”“y”%攉木各沃艹次样。
但我知道他的注意力并没有真正放在电视那边。
莫名感觉室内气氛低沉,当张管家问我有没有吃晚饭,我回答:“吃过了。”
季枭在这时关闭了电视,室内骤然间暗了下来,我的视线中,只能浅浅地描摹出他身躯的轮廓。
张管家冲我微微躬身,告诉我二楼阳台的花草还需要整理,在我点头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他大概看出了室内凝滞的氛围,即使季枭什么也没说,他还是十分“自觉”地为我们腾出了单独的空间。
我不想让他走,但我毫无办法。
“过来坐。”张管家走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季枭抬眸看着我,眼神中似有笑意,又好像没有。
第60章 仆人咄咄逼人!
没有坐到他身边,我选了个跟他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下,室内灯光很暗,季枭凝视着我,而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那般,静默地思索着对方究竟会问什么,而我又应该怎么说。
“昨晚上,你们没回公馆。”果不其然,这是季枭最为关心的问题,他眯了眯眼,“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没什么大事……”顿了顿,“是我叫东思远不要告诉你的。”生怕他将错误归结到无辜的人头上,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不就是在外面过夜吗?我又不是小朋友,他也不是我家长,我为什么要心虚,他又有什么立场摆出一副问责的姿态?
“可我明明嘱咐他要你按时回家。”季枭眯了眯眼,近乎是将不爽写在了脸上。
我笑了一声,“是,他说了,可我就是不愿意听,你晚上不也不回公馆么?按道理来讲,你也不需要我这个‘仆人’伺候。”我想提醒他别管太宽了,你并不是我的谁,可我又知道这话要是直说出来必定不会有好的结果,于是采用了一种十分迂回的方式,并且认为自己的说辞天衣无缝。
可季枭不愧跟我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他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地一笑:“你倒是没忘,你的确只是我的仆人,但我需不需要你是我的事,而你有没有时时刻刻待命……冉灯,这关乎到态度问题,你觉不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太不听话了?就这态度,四个月想拿一套公馆,我该不该夸你一句痴心妄想?”
真是诡辩的天才,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收紧,我凝视着季枭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轮廓,只知道这人正勾起唇角,像是正观察着我的反应,并且享受着我有苦说不出的愤怒。
他在以做仆人的时间来威胁我。
“你想怎么样?”气息已有些不稳,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过来。”季枭再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这回,我老老实实地坐了过去。
“怎么?这么害怕?原来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再坐过来点。”季枭的声音变得很近,传进耳朵里,不由感到一阵酥麻,耳廓竟不由自主地发起了热,也不知道红了没有。
再挪近了些,近乎是跟他大腿相贴的距离。
他双手排开,放到我身后的沙发垫上,一副将我纳入他领域范围的做派。
“说说吧,”可他的视线却并不看我,“昨天晚上,你都跟东思远做了什么。”
蹙了蹙眉,季枭这问话方式向来有些不对味,他往常这么说我跟大哥也就罢了,今天竟然还捎带上了东思远?什么毛病。
“我们去拜访了五妹那边,她们现在挺困难的,就想着要东思远帮她们办点事。”勾了勾唇角,我着轻避重半真半假地说着,“我以前是喻家二把手,现在却只能求人帮我办事,季枭。”这都怪你,这是我的潜台词。
低低地笑了,季枭转过脸来,他的呼吸骤然间近了许多,鼻尖与鼻尖不过五厘米的距离,感觉就好像……要吻上了似的。
“找他商量?你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季枭说着,我连忙转过脑袋拉开距离,表情也不由自主地有些“m”“'f”“x”“y”%攉木各沃艹次扭曲。
“我只是不想求你。”对,就这么说,这不算说谎,我想。
“他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权利,不过终究都是要经我手的。”倒也不动,季枭的心情好像已然变好了,“怕我不答应么?你怎么不来试试?”
鬼才想试试!这是第一时间,脑海中冒出的想法,可一个转念,又想起先前对东思远的承诺,我微微往后靠了靠,甚至让自己的后颈触及到了季枭的手臂,转过头,我跟他之间距离很“m”“'f”“x”“y”%攉木各沃艹次近,我同他对视着,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只是稍微借东思远用了一下,你很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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