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见他的第一眼,我便知此人狼子野心、桀骜不驯。
磋磨他、打压他,是我接到的指令,在我眼中,我只是教会他作为仆人应尽的责任而已。
若是能料到不出十年他就能随意将我的命运翻弄于股掌之间,这苦差事我也不会干得那么卖力。
被迫与他结婚那天,我本想着就这样跳车,一了百了。
可上天显然还嫌愚弄我不够。
它非但要颠倒我与他之间的身份,还要我爱他入骨,甘愿如狗一般,侍奉于他身侧。
(咳,这是一篇穿越文。)
毒舌被逼无奈受×不择手段荤话连篇攻
爽文(作者写着爽的文),世界观不明确,穿越前和穿越后都有大篇幅的剧情,但穿越后不占主要篇幅,是为了揭示真相和补全剧情,想尽力写得不那么细,属于实验文。
第1章 训仆的第一天
穿上演出服的那个下午,季枭发来短信,通知我这周三下午和他完婚。
当时我只恨我没有站在他面前,手中没有一杯特浓热咖啡,不能将它狠狠泼到他的脸上。
就如同上次他拿着婚戒捧着玫瑰,站在我面前那般。
十五岁那年,见他的第一眼,我便知此人狼子野心、野性难驯。
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一双他那样的眼睛,宛若森林里的狼,低垂的头颅掩盖了它的光,身形健硕高大,深色的皮肤,五官深邃而富有攻击性,一副耐打耐摔的模样。
不知从哪个山旮旯里出来的土货,我这样断定着,心里不是很愿意让他来做我的“贴身玩伴”。
好吧,说直接点,我不是很愿意让他来当我的仆人。
然而老爹告诉我,他是季家留下的孩子,算得上是季家唯一的继承人。
“狂得很,需要敲打。”
季家的人,敲打,我懂了。
虽然我本性并非一个喜欢欺压别人的人,但我得回应老爹的期望。
他看着我,约摸十秒,嗤笑一声,道了句:“死娘炮。”
我面无表情,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很清脆。
他拽住我的胳膊,作势要还手,不过很快被保镖拦住了。
“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先学会说话吧。”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学得最像。
接下来一整天,他都没有吃饭,佣人不会给他准备,而他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晚上,我端了一小碗饭,上面盖有肉和少量的蔬菜,执着筷子,蹲到他面前。
他坐在楼梯间,四仰八叉的姿势,活像个大王。
我挑起一块肉,放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啊——”
他唾沫喷在了我的脸上。
“你吃了这一口,以后不光有饭吃,还有衣服穿,有学上,不然就放你出去,你就算死在外面,也没人管你。”我是笑着的,但脸上差点挂不住。
于是他便来抢我手中的碗,而我避开了他,我就是要一口一口地喂他——像喂狗那样。
那顿饭后,他说了这么一句:
“等我以后有钱了,把你皮扒了扔出去喂狗。”
季枭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仆人。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当仆人的料。
接最滚烫的水,挂最乱的衣服,饭里甚至还会放上几粒沙子当作料。
对,还喜欢骂人。
他最喜欢说的就是:
“像你这样的娘娘腔,在我们那儿早就被拉出去当小姐了!”
我的办法无非就一个,饿呗。
饿得他浑身发颤,看见我手上的大鸡腿就哈喇子直流。
他会为了食物暂时服从。
“看来也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硬汉,”一勺一勺地喂他,我不会允许他狼吞虎咽,“有本事直接饿死自己啊。”
他咬牙,嘴里含糊不清,说:“我要活下去,把你卖到妓院里去。”
我不明白,他看我的目光好像总带着点儿“性”的意思,然而实际上我并没有多么好看,他是没见过“m”“'f”“x”“y”%攉木各沃艹次我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不说赛天仙,就我这平平无奇的模样,总是比得过的。
可他似乎就偏偏认为我要比我那几个弟弟“娘”一些。
明明他们也会涂护手霜、吃剥了皮的提子。
我真恨不得掐死他,但却不得不忍受这人,让他继续做我的仆人。
于是我便更严厉地体罚,亦或者羞辱他,叫他为我准备鞋子,给我系鞋带。
他咬牙切齿,老是说什么,要把我的脚剁下来做成卤味给狗吃。
真血腥,我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绝对没怎么用力气,否则他应当会被我踢得缩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他只是怨毒地看着我,像是在盘算着今后整死我的大计。
我跟他不同,我着眼于当下,现在就能想出办法来整他。
我说我不想走去楼下,累。
反正他五大三粗,背我下楼也不会去他半条命,如若他不背,就饿,或者体罚,他肠胃向来不好,想必已经尝够了腹痛的滋味。
已经想好了说辞,就等他反驳呢,可这次他却没再多说什么,大概是认命了吧。
反正我跳到了他的背上,揪住了他的耳朵。
他骂我重,我就更用力地揪他。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他说他要把我就这么扔下去。
我说:“你敢。”
然后他真的那么做了。
我差点摔出个半身不遂,而他也得到了相应了惩罚。
不过这次不是我罚的,是老爹。
我被扔下楼梯的当天晚上,他便被老爹带走了,我躺在医院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那次之后他便乖顺了许多,我见他性子柔顺了,便也不再与他多言,欺侮他的力道也逐渐放缓了,毕竟我本性并不是个喜好欺压旁人的人,我只负责磋磨他,仅此而已。
他像是讶异我转了性,成天躲在客厅一角如同被欺压贯了的野狗那般,满含恨意地望过来,倒也终究不敢做什么。
我本以为这种“和谐”至少能维持个两三周。
但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你不去招惹他,他反倒还招惹起你来,季枭这家伙虽是不敢揍我,但骂人的功力却也是一等一的强。
他或许毕生所学所有脏词都用在了我身上,我便也绞尽脑汁将我所能想到了所有坏点子都往他身上撒。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服侍我洗澡的时候,看见我的小兄弟,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什么只能拿去当观赏物,是个银样镴枪头。
我气得直接扒了他的裤子,心道都是同龄人,他能有多厉害。
结果是我说不出话来,他也罕见地一言不发,最终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抓过去,他“嗷”的一声,被我攻击得直接倒在地上直发颤。
同为男人,我自是知道那有多疼,或许又那么一瞬间吧,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也只是一丝而已。
不久,我站起身,冷冰冰的俯视着他,硬是掰扯了一句:“丑玩意儿就不要拿出来耀武扬威了,恶心。”便迈过他,径直走出门去。
后来自然,他对我的仇恨便更深了些。
这类事件从小到大有很多起,老实说,因为他是为数不多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我从心底也没真拿他当仆人,顶多就是喜好使唤使唤他,拿脚或拿手踢打他两下罢了。
要说季枭真正令我生气的那件事,是发生在十八岁那年。
他与我三弟素来玩得不错,三弟名叫喻景澄,本是个瞧不起穷苦人家孩子的的“高级货”,我跟三弟原本关系尚可,但因为那家伙过于闹腾,有事便不免有些疲于应付,季枭能与三弟玩得开我倒是挺意外。
那段时间我刚萌生了演话剧的心思,参与选角也意外被挑中,三弟来访的时候,我满心都是台词与走位的事,他俩能相互应付,倒是为我省了不少心。
我心知季枭是瞧不起三弟的,正如同三弟瞧不起身份卑贱的他那般,三弟找他玩,多多少少是带着些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的,他竟然能克服这些与三弟一起,除非三弟手中有什么他盯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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