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饶和原主爸坐在后面,原主爸看着安饶被劣质高跟鞋磨红的脚踝,心疼揉了揉:“饶饶,脚疼不疼。”
安饶:“爸,疼——”
原主爸赶紧起身:“爸爸出去给你买双平底鞋。”
不等安饶拒绝,他着急忙慌跑出了警察局。
看着他的背影,安饶笑出了声。
心里热乎乎的。
警察被小朱哭得不耐烦了,猛地一拍桌子:“别哭了!烦不烦。”
小朱立马止住哭声,头埋很低,小声啜泣着。
完了啊,怎么偏偏被安饶给抓住了?!
还打扮成那样,他一点都没认出来,大意了!
安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往桌上一架,翘起长腿开始看戏。
“说说吧,放高利贷骗赌的全过程。”警察冷冷看着他,声音里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小朱捂着眼睛,身子抖得像筛糠。
“就是……领导交代我,专找那些急用钱的,告诉他们赌一晚就有几十万,然后……我就找到了安守义。”
安饶的笑容一点点褪去,紧紧攥起拳头。
“安守义那时候需要钱给他儿子打点娱乐公司的高层,他又什么都不懂,看起来很好骗,书也没读过,不懂法,所以……”
“所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小朱缩紧身子,忽然沉默。
警察一拍桌子,指着他怒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们不介意给你扣上主使的帽子,你交代了顶多算从犯,你要是继续装哑巴,自己好好想想。”
小朱嗷呜一声哭嚎:“是我老板!我老板让我这么做的!”
警察看了眼电脑中小朱的个人档案:“你是说林昌明。”
“不是,我老板是……林景溪。”
两个警察狐疑地对视一眼。
一瞬间,安饶忽然明白了,当初原主给林景溪发的那条消息是什么意思: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但那个时候的原主人人喊打,他说话根本没人信。
警察眯起眼睛:“金哲惠地下赌场的事你知道多少,我要一字不落听你如实交代。”
小朱犹豫着,或许是不敢说。
毕竟以林景溪家的财权,捏死他跟玩似的。
见小朱沉默,警察也明白了。
难怪当初检察院没从林昌明那查到任何有关金哲惠地下赌场的信息,原来是交给了他儿子打理。
而且那个时候,林昌明刚好投资了一部电影,闷不做声把赃款处这么洗了一遍。
警察也不跟他继续浪费时间,捞起大盖帽站起身,对一旁同事道:“通知检察院,着重调查林景溪。”
他斜眼看着小朱:“至于这个人,暂时拘留。”
安饶穿着柔软的平底鞋和原主爸慢慢走在路上。
夕阳温柔,染红天际。
“脚还疼不疼。”原主爸担忧问道。
“疼——”
原主爸听到一声疼,马上弯下腰:“爸爸背你。”
安饶掩嘴笑笑,指指自己的超短裙:“会走光的。”
原主爸搓搓手,喃喃两声,抬手招了出租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旧纸币,全是十块二十块的零钱。
他把安饶送上车,钱塞给司机叮嘱倒:“观澜一品的小区可以进,老师您给孩子送到楼底行么。”
他又对安饶道:“你到楼底给小楚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你。”
安饶笑笑:“爸我又不是断了腿,您别担心了,回去吧。”
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发动。
安饶回头看了眼。
原主爸站在夕阳下,透出一丝孤独,目光始终凝望着出租车离去的背影。
原来这就是爸爸啊。
真好。
原主真幸福。
车子驶入观澜一品,在楼下停下。
安饶下了车,忽然一敲额头。
惨了!出门时穿的衣服忘在警察局了。
他环伺一圈,使劲拽了拽短裙,进了电梯。
站在门口,他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静悄悄的。
楚观南应该已经睡了吧。
他按下指纹锁,小心翼翼打开门。
屋里一片漆黑。
还好还好。
他蹑手蹑脚关上门,脱下鞋子赤着脚轻轻往里走。
小心点,先去把衣服换了再说。
安饶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吧嗒」一声,刺眼的灯光晃的他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
楚观南那张冷似凝霜的脸霎时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从安饶头顶一直划到脚底。
安饶猛地瞪大眼睛,抬脚就往卫生间里跑。
他为什么躲在这!
完了!
下一刻,手腕被狠狠捏住,接着被人从卫生间拽了出来。
安饶伸手拉着短裙,嘿嘿一笑,试图蒙混过关。
楚观南视线再次从安饶的小短裙上划过,眼底黑沉一片。
“不是说和爸爸一起吃饭。”
“是和爸爸一起吃饭啊。”安饶使劲把手往回缩。
“和爸爸吃饭要穿成这样?”
安饶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观南忽然委身,一把搂住安饶的腰将他扛在肩头,长腿阔步向楼上走去。
“放我下来,老公我不敢了,我真的没做坏事。”安饶尝试着最后的挣扎。
楚观南大力推开卧室门,一下子将安饶摔在床上。
安饶刚要起身,高大的身形压了下来,两只手被人捏在一起举过头顶。
楚观南真的好恐怖,这力量,这身形。
“说,有多少人看到你这模样。”楚观南极力压抑着声音,浑身散发着寒气。
“有……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数不清是么。”楚观南手上力道加重几分。
“我真的错啦,老公你别生气。”
“不让你露腰,所以改露腿是么。”楚观南低下头,鼻尖顶在安饶鼻头。
“我可以解释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安饶使劲挤出两滴眼泪。
楚观南慢慢直起身子,垂视着他:“那你解释。”
“我就是……为了……”该怎么解释啊。
见安饶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楚观南彻底没了耐心。
他猛地俯下脑袋,狠狠咬在安饶的脖颈上。
微痛传来,安饶条件反射想缩起身子,但腿被楚观南使劲按住。紧接着,大腿上传来被噬咬的痛感,滚烫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他疼得浑身发颤。
楚观南好重,怎么也推不开。
心头颤得剧烈,强烈的昏厥感涌上大脑,酥麻顺着大腿一路下滑,却在脚踝处忽然停住。
安饶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低头看过去。
楚观南正对着他的脚踝仔细研究,目光落在那处被高跟鞋磨红的脚后跟。
半晌,他直起身子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安饶赶紧裹紧假皮草往门口跑。
刚到门口,高大的身形又把他逼了回来。
楚观南手里拿着药膏,冷冷道:“去床上坐着。”
安饶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转回床上,双腿并拢,双手乖乖搭在膝盖,无比乖巧JPG;
“不明白,你图什么。”楚观南用棉签蘸了药膏,轻轻在他脚后跟涂抹。
“你心疼啦?”安饶笑问道。
楚观南手指一顿。
良久,才听他轻轻「嗯」了声。
“嘭咚!”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安饶攥紧手指,喉结上下滑动下。
“其实,我真的是去见爸爸了,顺便处理点别的事,但我绝对没做坏事,总之,你之后就知道了。”安饶低着头,声音低沉。
楚观南没作声,低头认真涂着药膏。
涂好药膏,他站起身,忽然掰过安饶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知道了,但,别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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