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什么委屈了,也没人怪他好吧!”
“你家这小姑娘偷人家狗过来虐待,背地里说嘉宾坏话,这会儿还学着栽赃陷害,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眼见两位妈妈吵得越来越凶,甚至有要动手的架势,园艺师默默插了句:
“您二位也别吵了,瑞亚妈妈,咱是不是该谈谈兰花的赔偿事宜了?”
瑞亚妈妈一听,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钱夹数了几张百元大钞丢在园艺师脚边:“我看出来了,你们知道我老公能赚钱,都卯着劲儿讹我们呢,不就盆破花?拿去,多买几盆摆坟头吧!”
园艺师粗眉一挑:“不好意思,就这点钱,连买个花盆都不够。”
安饶掏出手机,查了素荷冠鼎的价格,再根据现场那颗的颜色造型查了查。
【2011年8月成交拍卖价:1500万】
他微微一笑,将手机递过去:“瑞亚妈,这边建议您卖几套房子呢。”
末了,又补充一句:“对了,一千五百万是十一年前的价格,现在……您先找个地方估个价吧。”
园艺师继续添砖加瓦:“我这株是获得过国际花会金奖的,有外国佬出两千万买我都没舍得卖。”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带凝固的还有瑞亚妈不屑的表情。
“妈妈,两千万又不多,赔给他!”瑞亚见有人撑腰,更是嚣张。
下一秒,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大哥……咱能不能,再商量下,我先给您赔不是了。”
瑞亚妈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逼玩意儿!
安饶抱起沅沅:“宝宝,哥哥给你做了椰汁糕,我们洗手吃甜点吧。”
除了顾慕慈,其他嘉宾也都不想看了,带着孩子进了屋。
沅沅还是很伤心,最爱吃的甜点也只咬了一口。
安饶看着他落魄的小背影,笑问道:“还在想花花的事?”
沅沅身子一颤,瘪起小嘴又要哭:“哥哥,对不起……”
“哥哥没生气,哥哥反而还想谢谢你。”
“为什么呢……”
“因为你第一时间想到哥哥,你真的很会为别人着想,而且,哥哥真的很喜欢花,不如沅沅再给哥哥做一株素荷冠鼎好不好。”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超轻黏土。
安饶教沅沅捏了一朵兰花,沅沅学习能力很强,捏出来的栩栩如生可比安饶强多了。
小家伙做了一朵又一朵,安饶倚在一边看得犯了困,一不注意睡了过去。
醒来后,耳边多了一簇粉色小兰花。
院子里传来瑞亚妈委屈的哭声,以及导演严词厉色的“那就这样吧,希望您能理解。”
“你们这是欺负人!看我不告死你们!”瑞亚妈愤愤拎着行李箱扯着瑞亚离开了基地。
导演疲惫地揉揉眉心,对身边助理一摆手:“通知工作人员继续拍摄。”
夜晚潮湿的天气给小路增添几分泥泞。
瑞亚妈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拖着孩子,气得浑身发抖。
她给老公打电话通知他过来接人,结果老公直接一句「在开会,你自己叫车」。
越想越气,越想越烦。
一株兰花而已,真的能卖到几千万?闹呢?
现在就只能说,赶紧走人,离开这个破地方,那些臭鱼烂虾就找不到她们了。
瑞亚妈的脚步加快几分。
死孩子还在后面耍脾气,嚷嚷着没玩够不想走。
这时候,前方的路口忽然有灯闪了几下,红蓝相间的,很是刺眼。
瑞亚妈猛然愣住。
前方路口停的,是一辆警车。
警车旁站着几个警察,以及下午见过的那个花卉师。
瑞亚妈彻底慌了神,一把捂住瑞亚的嘴巴拖着她往旁边草丛里走,打算抄条隐蔽小道绕过去。
“沙沙沙!”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瑞亚妈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刺眼的强光手电对着她照过来。
她赶紧抬手捂住眼,习惯性将瑞亚拽到身后护着。
对面打手电的人关了灯光,昏黄的路灯隐隐映照出他深蓝色的警服。
“您好。”对面警察对着二人礼貌地敬了个礼,“请问您是朱五梅女士对吧。”
瑞亚妈猛然愣住,明明是寒冬之际,额头却沁出薄薄一层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
这捣腾花儿的傻逼也是有意思,就为了株破花就报警?犯得着么。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您的孩子肆意毁坏他人物品,经估价,涉案金额达两千五百万,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两千五百万?!
瑞亚妈呆呆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血淋淋的两千五百万。
他们家两套房子两辆车加起来能凑个五百万就不错了,两千五百万,上哪儿给弄去。
“朱女士?”警察皱着眉头喊了她一声。
“不……不至于吧,小孩子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不懂事不是逃避法律责任的借口,子不教父之过,您也该给孩子做个好榜样了。”
警察不容分说,对着身后的同事一摆手:“带走。”
“妈妈这些坏蛋要带我们去哪啊!”瑞亚大声喊了句。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啪」的一声脆响,瑞亚的脑袋被打偏到一边。
她愣了许久,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霎时间,凄厉的哭嚎声响彻寂静小路。
听到自己被称作「坏蛋」,警察叔叔心寒地叹了口气。
果然,孩子是看着父母的背影长大的。
弹幕一片喜气洋洋:
【哈哈哈,这小姑娘应该是节目史上第一个被劝退吧,爽了爽了。】
【新闻都报道了,她这下可真算是出了大名了。】
【听说那个花卉师连带精神损失费一共申请了三千万的赔偿金,傻逼丫头要倾家荡产咯——】
【赔不起咋办。】
【可协议分期赔偿,我浅浅用地眼查查了下瑞亚爸妈公司的工资,emmm,卖了所有房产汽车后,大概不吃不喝再干个104年就能还清啦(滑稽)】
【哈哈哈笑死我,你是不是没把瑞亚长大后的工资算进去。】
【前面的,你还是太保守了,不瞒你说,我和瑞亚妈是同事,领导现在勃然大怒,已经准备辞退她了。】
【虽然落井下石不好,但我听说,瑞亚爸已经打算离婚了,据说他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老婆没少在外边给他惹事,再不离,工作要没了。】
【单凭瑞亚妈自己的话,那……那就向天再借五百年?】
虽然赔偿这事,对于一株兰花来说没有明码标价,但素荷冠鼎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培育出来的,要是参加花卉展,得十几个保安团团围住好生护着,比一般明星腕儿都大,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花卉师说多少赔偿就得多少赔偿,当然可协商,但花卉师似乎不愿自己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且向一个没素质没教养的人协商。
少了个孩子,多了个嘉宾,对方又是影后级别的人物,导演自然不能让她走人,思前想后,只能临时把自己儿子恩渠拖过来救场。
导演的儿子恩渠今年十二岁,来年九月升初中,小伙子身材高挑、剑眉星目很精神。
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懵懵懂懂有了些许男女意识,当导演领他见顾慕慈时,他只看了一眼,别过头:
“爸,就不能给我找个男嘉宾?”
“嘿你还挑上了。”导演拍了下小子的后脑勺,“赶紧给姐姐道歉!”
为表大度,顾慕慈连连摆手:“没事,童言无忌。”
本来上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给自己即将上映的新电影积累人气,结果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果然,她还是非常讨厌小孩。
恩渠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搭理顾慕慈,扭头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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