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来了兴致,前倾着身子凑到楚观南脸前:“南哥!我想知道你和我们饶饶一周几次!”
徐任宇的眸子暗了暗。
一周几次?他们做过么?安饶倒很想知道楚观南会怎么回答。
但楚观南兴许是考虑到林景溪在场,低低道:“换个问题,这是隐私。”
“问的就是隐私!不然南哥你一天吃几顿饭我们还有必要问么?!”
楚观南低头看着手指,半晌,认输了:“我改成大冒险吧。”
苏响鸣当然要给圈里大佬留面子,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南哥,你去亲安饶一口,带声带水的那种!”
安饶:到底是楚观南受罚还是我受罚啊。
所有人都抱着双手瞪大眼睛,好像没见过这种事一样,期盼满眼就差喊出来「快点亲」。
楚观南沉默半晌,看向安饶,轻轻问了句:“可以么?”
安饶讪讪看向一边:“我说不可以有用么。”
楚观南慢慢坐直身子,一只手轻轻托住安饶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凉,拂在下巴上有些痒痒的。
安饶的眼前,是不断放大的脸,漆黑的眼眸深邃幽静,像被摘去了星星的夜幕。
他无意识咽了口唾沫,双手抵住楚观南的上身,似乎有些抵触。
下一刻,脸颊上落了极轻的一道柔软触感,稍纵即逝,只是稍稍碰了那么一下。
“嗷嗷嗷!法式湿吻!要法式湿吻!”一群人开始跟着起哄。
安饶躲开脸,火速抬手擦了下被他亲过的位置。
寒风萧瑟全身冰凉,只有那一小块脸部位置仿佛着了火一样热辣辣的疼。
火红的晨日冲破黑夜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漆黑恐怖的树林也随着阳光的到来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
天终于亮了。
早餐决定一天的活力,安饶想吃点好的,踱步到河边,打起了鳟鱼的主意。
楚观南见他脚尖落在河边,立马过去满脸严肃的将他拉到一边,挽起袖子:“你去烧水,我来。”
“你会抓么。”安饶很怀疑温室花朵楚观南的野外生存能力。
楚观南没说话,脱下鞋子下了水。
不得不说,帅哥就是帅哥,就算玩屎都很帅。
楚观南捕鱼的样子像极了精修的模特杂志封面,当他弯下腰时,衬衣紧绷着勾勒出精健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握紧鳟鱼的手臂桡骨分明,附着薄薄一层肌肉。
他竟然真的抓到了鱼。
殷雪雅抬手遮着头顶烈日,望着行走的荷尔蒙楚观南,不禁感叹道:
“饶仔,你当初到底怎么钓到这条国家特级鲟鱼的?”
安饶打了个马虎眼:“没钓,自己上钩的。”
“我记得当初他和你结婚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都在骂你,说你想占他便宜,还说你用了不好的手段。”殷雪雅看向安饶,“不过我觉得,是他占了你便宜。”
安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原主。
如果原主真的靠下药逼迫楚观南结婚,那他挨骂实属活该。
但有些事眼见都未必为实,之前自己不也因为原文的语焉不详误会了原主的养父么,他其实更好奇,这些口口声声说原主下药的人都是现场观摩过?更何况楚观南也从没站出来笃定事实;
而且就楚观南这种磐石一样的性格,真的会乖乖就范?
要么就是原作者对人设定位不够清晰,严重OOC。
楚观南提着鱼上了岸,将鱼往殷雪雅手里一送,然后看向安饶吩咐道:“你去生火。”
只要他不碰这条鱼,干什么都行。
安饶忙着生火,其他人忙着打磨树枝做筷子、准备干净水、收拾鱼肚子,都是各忙各的。
只有林景溪,他觉得自己并没打算吃这条可怜的小生命,不参与干活也是合情合理。
看着别人都在忙活,他不想被人说懒惰,于是眼睛看了一圈后踱步到徐任宇身旁坐下。
徐任宇正打磨树枝做筷子,看到林景溪过来后友好地笑笑:“饿了吧,鱼汤马上就好。”
林景溪看着徐任宇被树枝扎的满目疮痍的手,皱起眉头:“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你的手很金贵的,只能用来拿影帝奖杯。”
徐任宇看了眼自己的手,新伤旧伤层层叠叠,本来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是安饶让你做这个么?”话锋一转又转到了安饶身上。
倒也确实是安饶分的工。
“他的活不比我轻松,而且还是技术活,我做点就力所能及的。”
林景溪叹了口气:“如果是我,肯定不让哥做这种事,哥都是一线大腕了,划道小口子都会让人心疼。”
徐任宇笑笑,没吱声。
正当他打算起身时,因为蹲太久,脑袋一懵,忽地向后倒去,背朝地面狠狠摔在一块大石头上。
林景溪惊呼一声,赶紧过去扶住他。
但余光好像看到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徐任宇身下一闪而过。
徐任宇揉着自己的腰,疼的冷汗直流:“景溪,能帮我看看后背么?疼得实在厉害。”
林景溪乖顺点头,掀起他的衣服看了眼,却赫然发现,他的后腰处有两个血红的小点!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条黑乎乎一闪而过的,是蛇。
“任宇哥,你被蛇咬了!”
徐任宇颤悠悠坐下,求助地看向林景溪:“景溪,我不知道咬我的是不是毒蛇,但安全起见你能帮我挤下伤口的淤血么?这样有毒液也好尽早处理。”
林景溪愣了下,看样子有些犹豫。
真要是毒蛇,他也沾染到蛇毒怎么办。但应该不会运气这么差的,更何况周围还架了好几台机位,就算装也得装装样子。
“景溪不用怕,就算是毒蛇你帮我把毒液挤出来后洗干净手就没事。”似乎看出了林景溪的犹豫,徐任宇的表情着实有些失落。
林景溪绞着手指,半晌,迫于摄像机的淫威,极不情愿抬手在那两个小牙印附近象征性地揉了揉,揉了可能也就几秒钟,他拉下徐任宇的衣服,低声道了句「好了」,便急匆匆离开了现场。
徐任宇被刚才那一下撞的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霎时间,大脑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呕吐感霎时袭来,胸腔一阵发闷,好像有点喘不上气。
“筷子磨好了么?要开饭了。”安饶走过来问道。
徐任宇站在那里,一只手勉强扶着树干,无力地指了指地上的树枝。
“怎么了。”见徐任宇脸色苍白,安饶忙问道。
徐任宇摇摇头,大家都忙了一早晨,好不容易能吃上顿热乎的,他不想大家扫兴。
摄像师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忙举着摄像机疾走奔来。
安饶开始以为他可能有点水土不服,打算先让他休息下,但当他弯腰捡地上的树枝筷子时,却发现泥地里有一道长长的S型痕迹。
他意识到不对,赶紧询问:“你是不是被蛇咬了。”
徐任宇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也没听清安饶说了什么,只是迷茫地跟着点头。
安饶见他一只手捂着腰,表情十分痛苦,二话不说掀起他后背的衣服,就看见他的后腰上有两个很深的黑点,蔓延出黑色的经脉血丝。
摄像师瞪大了眼睛,赶紧道:“先想办法送医吧!”
安饶思忖片刻,忽然跪下身子,脸刚好对着那两点牙印:“先把毒素挤出来,他可能乱揉过伤口,这个时候往医院赶来不及,蛇毒五分钟左右就会被吸收,现在毒素已经开始蔓延了。”
说完,他脱下外套,从衣服下摆撕下两条布条,在伤口5厘米处紧紧绑住,防止毒素继续扩散。
其他人得到消息纷纷赶来,殷雪雅帮忙从溪水里接了清水过来,李美薇已经准备好了毛巾,沾了冷水候在一边。
挤出毒素要十分注意方向,从四周往中间挤,乱挤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加快毒素扩散。
徐任宇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巴已经呈现淡淡的乌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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