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手表,楚观南拉起他的手反复欣赏着,不由发出赞叹:“我们饶饶的手很漂亮,戴什么都很合适。”
安饶主动帮他脱去大衣外套:“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放了洗澡水,然后出来吃饭。”
“你洗了么?”楚观南忽然问道。
“没,我睡前再洗。”
“别睡前了。”
楚观南委身一把将安饶拦腰抱起,笑得意味深长,“一起洗,节约用水。”
……
饭桌上。
安饶穿着浴袍,脸颊红红的,人也懵懵的。
他揉揉酸胀的小蛮腰,抬头看着对面容光焕发的坏蛋。
“饶饶现在的手艺可以和五星大厨媲美了。”
“呵呵,那你多吃点,小心噎死。”
楚观南看起来心情不错,平时只会单字往外蹦的人竟也一直喋喋不休到晚餐结束。
“接下来一个月你有什么通告。”安饶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他。
楚观南怔了怔,抬眼悄悄看着安饶一眼。
低下头,筷子轻轻划过碗底:“有个代言品牌的慈善晚宴,和新电影拍摄。”
“所以会很忙是么。”
“嗯……”
“哦,那你好好工作,不用挂念我,也不用一直发短信打电话。”
楚观南攥紧筷子,良久,小心翼翼问道:“我的电话短信太频繁所以惹你心烦了么。”
“也不是。”看他这副模样,到了嘴边的重话又说不出来,“怕你工作分心,再被断章取义发到网上挨骂怎么办。”
安饶本想,如果一定要离开,或许不在感情那么浓烈时会走得坚决一些。
但实在没办法对他说重话。
舍不得。
他是自己最爱的人。
而自己有时不经意的一句话都会牵动他的情绪。
果然,听到安饶这样解释,楚观南紧绷的面容才有了稍许缓和。
“没关系,我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工作,但是信息要发电话也要打,听不到你的声音会觉得寂寞。”
“小狗都没你黏人。”安饶撇撇嘴,起身收拾碗筷。
楚观南要帮忙,安饶用身体顶开他:“你忙一天了,去歇着吧,乖,别逼我发火。”
楚观南抱了抱他,亲了亲:“老婆辛苦了。”
他转身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安饶听到他在楼上问:“你看到我的剃须刀了么。”
安饶想了想,不记得帮他放到了哪里,好像之前从浴室拿出来帮他充电了,随口道:“你在卧室找找,我记不清具体放哪了。”
楚观南应了声,转身进了卧室。
他随手打开抽屉,里面放了些安饶的证件。
楚观南拿出他的身份证看着。
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这是自己帮他过的第一个生日,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策划准备,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一定要让他印象深刻才行。
楚观南摩挲着证件上的照片,嘴角浮现浅浅笑意。
老婆真好看。
放回证件,翻了翻抽屉,没有剃须刀。
他委身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放了些文件。
手指翻着文件,倏然间,指尖顿住。
他摸出一只快递文件袋,上面印着晋城机场的标志。
文件袋已经被拆开,上面的快递单显示是今天上午收到的。
楚观南怔了许久,心跳忽然变了节奏。
他缓缓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张晋城飞仁川机场的机票,上面标注是换乘票,最终目的地是丹麦。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酒店预订回执单,厚厚一沓,除了丹麦的酒店,还有挪威的、冰岛的……以及墨西哥等很多美洲国家的。
而墨西哥的酒店预订时间,是明年一月份。
身体一点点变冷。
想起安饶上午发消息给他说的「好消息」,但最后被无足轻重的小事代替。
原来所谓的好消息,是指这个么。
一场长达一年半左右的旅行。
安饶原本打算告诉自己的,但最后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
楚观南呆呆望着酒店预订回执单,眼眶一点点泛红,眼底渐渐湿润。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难以言喻的委屈与失落。
半晌,他将这些票单整理好塞进文件袋,仔细放回原位。
刚关上抽屉,安饶进来了。
楚观南赶紧低头飞速擦了把眼睛,看向安饶。
“找到了么?”安饶揉着腰在他身边坐下。
“没,一会儿我下楼买个新的。”
睡觉时,安饶先楚观南一步进入梦乡。
楚观南摸过手机,根据龙经安发来的电话号码发过去短信:
【是宋总么,我是楚观南。】
宋洧川倒是好奇,好端端的,楚观南为什么打听了他的手机号还大晚上给他发消息。
【是,请问有什么事。】
“安饶要出去旅行的事你知道么。”楚观南更好奇,以宋洧川这种吸血鬼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任安饶这棵摇钱树停工旅游。
【知道,我帮他办的,怎么了?】
楚观南握紧手机。
果然在上次安饶拍什么时尚公子杂志封面时,自己就该态度强硬些让他解约。
放任的结果便是覆水难收。
【没什么,大概去多久。】
【一年半左右,快的话一年吧。你不用担心经费,我都帮他安排好了。】
【那还真是谢谢宋总了。】
宋洧川看着这莫名其妙地回复,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但再发过去短信,他就不回了。
楚观南关了机,手机「哐当」甩到地上。
安饶正睡着,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巨响。
他缓缓睁眼,扭头,就见楚观南倚在床头望着对面墙上的画发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
安饶揉揉眼:“怎么了,什么声音……”
楚观南回神,帮他掖了掖被子:“手机不小心掉地上,没事,睡吧。”
安饶点点头,刚闭上眼睛,身旁的人动了动,接着,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抱得很紧,有些喘不过气。
每次睡觉楚观南都要这样紧紧抱住自己,好像生怕自己跑了一样。
安饶转过身子,脑袋拱进他怀里,呓语着:“睡吧,我就在这,我不会跑的……”
楚观南蜷缩起身子,将人一整个捂在怀里。
他应该相信安饶的,或许是他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所以没提前说。
应该是……这样的吧……
立春之后,天气渐渐回暖。
楚观南织给安饶的厚毛衣已经穿不住。
安饶将洗好的毛衣收进来,认真抚平叠好放进衣柜。
半晌,又默默拿出来放进行李箱。
还有两天就要出发开启新的人生旅途,要收拾的东西很多很多,正好趁着楚观南这些日子忙得几乎不着家,提前整理着。
除了一些必备用品,其他的到了那边也可以现买,反正花的宋洧川的钱不心疼。
但行李箱还是塞得满满当当,拉都拉不上。
安饶重新打开行李箱审视着里面的物品,试图找出些用途不大的腾地方。
比如,楚观南织给他的毛衣,天气回暖后也穿不到了。
再比如,楚观南当时在英国做的DIY水杯,水杯嘛,哪里都能买到,带着还占地方还怕碎。
以及,楚观南买给他的手表,这玩意儿查了下价格,售价一百多万,戴出去被贼盯上怎么办,不带了。
整理出来很多不必要的物品,堆在一边。
看着这些物品,安饶忽然拿起毛衣塞回去。
北欧现在还冷着,厚衣服还是要带的。
手表戴手上,毕竟随时能看到时间还是很重要的。
水杯塞回去,用这只杯子喝水感觉格外甘甜。
原本堆成小山、好不容易给行李箱减负的物品又被他一件件塞了回去。
或许,舍不得的不是这些物品,而是楚观南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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