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将这一字一句记在心中,但其实却并不怎么理解其中的意思,当时只是觉得,谢冬荣说的话好像是为了我好,我有点感动。
虽然现在他已经拒绝与我交流了。
我想我得走了,但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离开,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谢冬荣。”凝视着他的背影,我叫了他的名字,在他回头之前,我说:“我喜欢你。”
然后,我就逃也似地奔了出去。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跟他说,但那一刻,那句话就那样卡在喉头,呼之欲出。
我似乎很久很久没向他表白了。
久到我都有点忘记了我自己的初衷,我想,谢冬荣也应该也有些记不清了吧。
虽然一直以来,我的所作所为都在将“我喜欢你”这件事一次次复盘,不过,时间一长,果然我还是想让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免费的,也不是理所当然。
只是因为我那奇奇怪怪的爱恋,因为我想在他眼中找到与我相似的光。
接下来的时间,我去了班上。
我的到来似乎令班上的大家都十分意外,安景桐则是用他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我,我坐到他身边,觉得他很像一条可爱的小狗狗。
座位上的陈列都未曾变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维持着我刚离开时的样子,而我却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
一个短暂的,转瞬即逝的,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太坏的梦。
放学后,我不打算去寝室,而是决定一起跟安景桐回老爷子家。
至于我自己的家,我老妈,我每隔个两三天都会抽空回去看她一眼,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是不在那里住下。
老妈似乎因此感到了失落,我也并非不会为此动容,但磐石老爷子那边的一切就像是一双无形而温柔的手,召唤着我离开家里,去见我最亲爱的伙伴们。
好像,只有当我饲育室的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忘记枷锁在我身上的一切……虽然我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令我感受到了束缚。
但老天却总是不如人愿的。
大概是在我去谢冬荣寝室的时候,不小心让安鹤轩知道了吧……安景桐总算来上学的消息。
所以,就在放学的时候,必经的校门口,安博彦来“接”安景桐回“家”了,我是说,回那个芒卡麦宫。
而且是大皇子亲自下车缉拿。
安景桐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英勇就义的悲壮神情,带着些许坚毅,虽然如果他不一直躲在我身后的话,这幅神情会更具说服力就是了。
大皇子是一个极富压迫力的人,当他缓缓走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就忘记了逃跑,他身量很高,逼近之时,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山缓缓向你靠近,那种阴影逐渐笼罩周身的感觉,简直令人窒息。
在谢冬荣身上,我也体会过相似的感觉,不过程度并不太重,我简直担心再过几年谢冬荣也会变成这样,严肃、冰冷、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当然,安博彦的目标并不是我,可以说他是直接无视了我,目光直逼缩在我身后满脸无所畏惧的安景桐,此刻的安景桐正紧紧拽住我的袖子,像是企图用眼神将安博彦逼退。
这当然是无用功,安博彦直接伸出手,看样子是想越过我去捞他。
事情发生得太快,对此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后安景桐就像是一枚小火箭般窜了出去,然后……
咬住了安博彦的胳膊。
从大皇子胳膊上深深的牙印可以看出,安景桐的咬合力很大,甚至到了足以让大皇子蹙起眉的地步。
紧接着,安景桐一个闪身跳出老远,回头拉住我的胳膊,转身就开跑。
当然,最终仍旧没有跑过安博彦专程派来缉拿的保安人员就是了。
安景桐被锁进了车里,那架势,感觉就像是凶手被警察缉拿归案了。
说句不正经的,我真心觉得安博彦为抓安景桐派这么多人来的行为,真的有些不符合他的人设,甚至到了有点搞笑的地步。
车门前,安博彦向我伸出手,说:“这几天我们家的孩子给你添麻烦了,他不懂事,你不该纵容他。”
虽然能让大皇子“握手言和”已是天大的殊荣,但无疑,就算在这样的时刻,他的态度也仍旧是傲慢的。
虽然这属实正常。
车内的安景桐正满脸急切地敲打着窗户,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正极其愤怒地控诉着什么。
神差鬼使地,我没有接下安博彦递出的手,要是平时我肯定会不胜惶恐地弓腰回握,但此时不一样,我不愿意在安景桐面前表现得与安博彦握手言和。
安景桐是个很单纯的人,在他心中,安博彦是他的敌人,而握手是一个表示达成共识的姿势,我不希望在他的认知里,我会成为和他的敌人合伙的人。
我说:“我会用我的方式接纳他,我会尊重他的意思,倾听他的意愿,而不会像一个绑架人的强盗一样,不由分说地……”
话还没说完,安博彦便径直打断了我:“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无能的人,没资格谈想法,他是我的弟弟,我有资格教导他,而并非你。”说完,他便打开车门,迈开长腿踏了进去,车子很快加速,刮起一阵风,绝尘而去。
站在原地,我觉得……大皇子说得没错,我的确很无能,我甚至不能改变安景桐在我面前被直接带走的命运,想拿出平等的姿态跟他讲话,本身就显得可笑。
我能做的,居然仅仅只是控制住自己握向大皇子的手。
不过看那架势,安博彦好像也不会拿安景桐怎么样。
因为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安景桐就跟我回:“阿树!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抗争到底!”
我觉得,或许在安博彦眼中,安景桐的一些行为就跟小孩子想跟成年人比武一样憨态可掬吧。
思考再三,给老爷子和安果那里发了消息说明了情况后,最终我还是决定先去趟纳明。
当然,是瞒着我老妈去的。
因为没有提前告知,对于我的到来,公主表示十分意外,她抚了抚额头,懊悔今天让厨师提前下了班,而我只能在反复说着:“不想让你们大费周章。”的时候,抽空偷偷看谢冬荣两眼。
谢冬荣坐在会客厅,目不斜视地凝视着荧幕上的新闻大事件,像是对我的到来一无所知。
脑子明明几乎都要忘记了,身体却清晰地镌刻着“要在公主面前扮‘哥俩好’”的意识,我走到谢冬荣身后,刻意抬高声音笑了两下,“国家大事?挺行啊,蛮老干部的,年轻人,不看点有趣的节目?”
谢冬荣转过眼来,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你懂个屁”了。
不过,我自以为幽默的这招倒是成功逗笑了公主,她说:“是呀,平时在家对着他和他爸,我都要闷死了,还是树树来有意思。”
“那些娱乐耍宝我看着烦。”谢冬荣揉揉眉心,居然接话了,随即又转过脸,像是问我一般,说:“你天天能笑得那么开心,我也挺想不通的。”
在公主面前,他的说话风格会稍微改变,虽然总体基调差不多。
闻言,公主无奈一笑:“看吧,他就是这样,跟他父亲一样。”
但看着他的脸,我忽然意识到,的确,谢冬荣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我是说开心的笑意,并非苦笑冷笑嘲笑。
我对公主说:“冬荣明明笑起来挺好看的,可惜好像很难把他逗笑。”把他惹生气倒是分分钟的事。
公主说:“我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冬荣就挺开心的。”
我:“……”您是否搞错了什么?
这顿晚餐是公主亲自下厨,分量虽不足,但胜在小巧精致,令人回味。
能吃到安贞公主亲手做的饭菜,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只可惜,这份福气,后面姗姗来迟的博士恐怕是没有机会体验到了。
我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博士了,他似乎还与往常一样,不靠谱中又夹杂着几分足以令人信服的气质,十分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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