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将军曾经就是在此与下属商议事务,但退休以后,这个地方就不经常使用了。
他糊涂了之后,也就在寝室和花园中活动,郑惑每次回青川就在此地陪伴他住。
深更半夜,熟睡中的樊老将军肯定想不到,在他日日夜夜为青川事务操劳奋战过的地方,郑惑正在审问老相好。
更想不到,一言不合还打碎了他珍藏多年的紫砂茶具。
郑惑看见贺安清败了下风还依旧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再也耐不住心头火,从剧场忍到现在,直接炸了。
副官耿瑞吓了一跳,心道遇上杀父仇人也不至于说一句话就把千八百万的老古董都砸了啊,谈恋爱真要不得。
话又说回来,贺安清也确实欠揍,从监视剧团开始,年少时对皇族那点心猿意马早就消失了,哪像余参谋那么温柔得体,无论何时都是教养很好、待人可亲的样子。
两人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着一地的碎碴子,郑惑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随后缓缓睁开,余光看了眼耿瑞,抬了抬下巴。
耿瑞意会,卯足了劲纠正道:“人家是舞女!”
“你是舞女?那声音还挺特别。”贺安清呸出一口血沫子,挤兑道,“我喜欢胸大屁股翘的,你是吗?”
耿瑞哪说得过无理搅三分的贺安清,欲哭无泪转头看了看领导。
郑惑突然想起之前的报告,他记得,一次团建里贺安清喝多了抱着巨乳女同事,还把头埋进去,说明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
他蹙眉再看侧躺在地上的贺安清,发现某处竟然还竖着,也就是说被掳回来这一路,正常人早就吓萎了,贺安清却还在回味跟舞女的种种。
既然你喜欢舞女,就让你喜欢个够,郑惑随即抬起手指勾了一下,耿瑞点点头,说道:
“刚才怎么跳的,现在还怎么跳。”
这是人话吗?贺安清用脸撑着地,先蜷起腿,使劲一翻跪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蠕动了几下,头一用力就坐了起来,冲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说道:
“合着不远万里把我请来,就是给我提供一个特殊服务?你们青川人真好客。”
说完一伸腿,“来吧。”
耿瑞简直服了这人的心态,呵斥道:“是你来!”
“我来什么?”
耿瑞从兜里抖出一串手链脚铐,走过去蹲在贺安清面前,边套边说道:
“你既然经常跟舞女混在一起,她们是怎么取悦客人的,你应该很清楚。给我们表演一段,演得好就放你回去,演不好……”
贺安清感觉脚上又沉了几分,问道:“演不好呢?”
“那就辛苦你一直到演好了为止。”耿瑞将胶带解开,贺安清背着的手总算松了下来,铐在身前,他伸手要抓蒙住眼睛的胶带,耿瑞点了点他的太阳穴,说道:
“我劝你别冲动,一旦你撕下来,这里就会被一颗9毫米的子弹贯穿,保证你死前都没什么痛苦的。”
贺安清慢慢放下了手,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知道对方是说真的还是唬他,但能确定的一点是,在场一定有人不想让他认出来,说明是熟人。
他扶着耿瑞起身,顺势就攀上脖子,他比对方矮半头,踮起脚仰头就亲,心想不就是演么,既然你不嫌恶心,我一大男人怕什么。
“不是跟我!”耿瑞大吼一声把他推开,战战兢兢看着郑惑,顶头上司的面色已经黑得跟炭一样了。
“那跟谁?跟几个?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贺安清冷脸说道。
耿瑞弯腰捡起地上的铁链一拉,贺安清一个踉跄,被拖着一路小跑,摸黑走了十几米,拖拽的力道停止了。
铁链被递到一双宽厚的大手里,郑惑咬着后槽牙看向链子那头,那待宰却仍高傲冷漠的贺氏皇族,解恨般地用力一拽。
这力度与之前都不一样,贺安清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先送了出去,头往后一仰,头发都飞了起来。脚下被堆积的铁链绊住,没迈出一两步就跪倒在地,惯性向前冲,导致他扑倒在了一个人身上。
脸感受到一层温热,他知道自己的头埋在了某人胯下。
郑惑抓起他后脑的头发向上提,贺安清满脸的血在裆部倒是蹭干净了些,带着略显狰狞的微笑说道:
“可以开始了吗?”
郑惑放手一推,他坐倒又爬起来,啐了口血水在手心,还搓了搓。他在空气中试探性地向前伸,摸到了郑惑的胸前,狠命把手上的污渍都擦在整洁的军装上。
通过手感的不同,他辨认出这人胸前戴着勋章,不止一个,还有绶带,扣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毋庸置疑是圣地的军装,级别一定不低。
他猜大概率这是樊千九了,也意味着唱诵班的行踪暴露了,那倒不如将计就计谈点正事。
于是一甩脚镣站起身,学着舞女的样子,面对面跨坐到了郑惑大腿上,某个部位就贴合在了一起。
贺安清知道自己一直亢奋着,很像是结合热来了,只不过这里是青川,不可能触发结合热,那么大概是禁欲太久,舞女又太挑逗,自己有点把持不住。
虽然他是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貌美向导,但他本质上也是个男人,把持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没想明白,樊千九这是要羞辱他,还是真好他这口,要是意在折辱皇族名誉,这事儿倒好办了。
他膝盖压在沙发边,臀部抬起来,五指抓住郑惑肌肉勃发的手臂,微微用力,墨绿色的军装上印出了一道道褶皱。指尖顺着一路往上,划到肩章,默数修多罗结上的三颗月轮,将帅级没跑了,他果然没猜错。
当那只不老实的手游走在脖颈的时候,郑惑的喉结动了动,贺安清用意念翻了个白眼——毕竟眼睛被胶粘上了,实际操作起来比较困难。他耐着性子柔声说道:
“将军这就见外了,我来这本就是想跟您见面的,有些琐事给耽误了。”其实就是陆宗域那货不靠谱。
郑惑一听这话,隐约有些喜悦,毕竟只靠摸了几下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那必然是刻在心里没忘过。
他看着鼻青脸肿的贺安清,登时心生怜惜,拿起托盘上的湿毛巾,轻轻擦掉对方脸上的血痂,只是鼻子还往下滴着血。耿瑞赶紧抽了几张纸送过来,他撕下一截搓成球给堵上了。
贺安清拉下他的手,摊开手心与他十指相扣,粘粘乎乎地说道:“我第一次来青川,不太懂规矩,要是欠了点钱这种小事,您多担待。”
二百多万不是小钱也不是小事,但贺安清这么一求,别说二百万,就是千金散尽,郑惑也二话不说帮他还了。
“我跟您有要事相谈……”
高兴不过三句话,只听贺安清这白眼狼凑到他耳边呵出热气,说道:“——九爷。”
郑惑气得面容扭曲,吓得耿瑞默默转身,背对着他俩使劲儿搓了搓脸。这娼男模样的皇族,别看细瘦秀气,胆儿比圣地任何一个人都肥。
就算是降佛都敬郑将军三分,他可好,先表演了一段不雅动作,现在又搂着我们将军叫别的男人,余参谋九泉之下要知道郑将军被这么个玩意儿蛊惑,得冲出棺材板还魂。
郑惑实在是佩服贺安清,重逢之后的每时每刻都能精准地惹他暴怒,他自认怒点很高,平日也不容易生气。可一旦过了他的底线,没有过渡,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惹他的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眼前了。
然而贺安清不是,就像一只跳蚤,在底线上跳来跳去,收放自如,还总弄得他特别痒,赤裸裸的藐视。
郑惑一把掐住这张红肿的脸,贺安清疼得要流眼泪,只可惜流不出来,糊在眼皮上,湿乎乎的。
他认为樊千九是被猜出了身份,恼羞成怒,嘟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
“皇帝在春事活动没看到您,很是惦念您。今年青川矿的价格比往年都高,可到您手里的军火和物资有什么变化吗?”
贺安清料定佛会在中间白挣了不少差价,做生意谁都不想吃亏,樊千九没可能不想多赚钱。
郑惑松开了手,索性等他继续招,贺安清误以为樊千九动了心思,贴靠在郑惑的胸膛,继续道:
上一篇: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
下一篇:与弟弟逃亡的一百二十天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