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惠随便瞥了眼屏幕,否认道:“不知道,不认识。”
“我劝你识相点,老实配合调查,否则我就要请你去警局走一趟了。”戈德温语气严厉地问,“这个姓梁的什么时候来找过你?关于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个……”乌雅惠面露难色,“要不还是你亲自问他吧。”
“什么?”
没等戈德温反应过来,乌雅惠忽然长腿一抬,绞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双手一撑,拧身而起,像擒拿歹徒一样,干脆利落地把戈德温按趴着脸贴地。而后她反拧其右手,用匕首快狠准地扎穿他的掌心,把他的手钉在了一旁的木头矮几上。
“啊——!”
戈德温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但外面人声鼎沸、音乐震耳欲聋,没人留意到他的哀嚎。
“听说你在找我。”包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走了进来。
戈德温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脸,便被吓得连连退缩。
他惊恐地求救,可守在门外的属下,没有一个冲进来。
梁秋驰摘下帽子,将包厢的门缝拉开更大。
戈德温看到莫辛从对面包厢里走了过来,白皙的脸上溅了几滴血,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戈德温赤红着眼睛,瞪向乌雅惠,“还有你!你居然也敢骗我!”
“还不是特别蠢嘛,”乌雅惠站起来,用脚踩了踩他扭曲的脸,“给姑奶奶老实待着,有话问你。”
“雅惠姐,你先休息下,”梁秋驰将包厢房门反锁好,来到戈德温面前,“我来跟他算这笔账。”
戈德温额头冒了一层冷汗,心脏“砰砰”跳得几乎要到嗓子眼了。
“你、你想干什么!”他壮着胆子说,“姓梁的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我出来前跟局里打过招呼,如果我十二点前没回去,他们肯定会找来这里的!”他愤愤地扫视在场的三个人,“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莫辛冷淡地“哦”了一声,对梁秋驰说:“驰哥,加快速度。”
“嗯,”梁秋驰冲他笑笑,“听你的。”
眼见梁秋驰的一只手绕到身后,像是要掏枪,戈德温吓得脸都白了。
“我看谁敢杀我?!你、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戈德温嘴皮子都不利落了,“莫辛你身为联邦政要,居然和梁秋驰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你不怕被人知道吗!”
“你操心的事还挺多,”乌雅惠噗嗤笑了出来,“放心吧大队长,这里都是我们的人,还是先想想你今晚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吧。”
“等等!等等!你们不能杀我,你们没理由杀我,”戈德温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希望可以等来救兵,“这样,我们打个商量,你们放我离开这,我保证对你们的事守口如瓶,绝对不跟任何人提起!”
“你的嘴这么漏风,怎么可能会守口如瓶啊?”乌雅惠笑着冲梁秋驰努努嘴,“这次可别打歪了哦。”
“保证不会,”梁秋驰也跟着笑,边给手枪加消音器边说,“这件事被你唠叨了好几年,如果再打歪,那我这辈子就没法在你面前抬头了。”
乌雅惠哈哈一笑,“知道就好。”
戈德温急了,几乎是嘶吼着想引起梁秋驰的注意:“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保证不泄露你的行踪!”
“你开出的条件确实不错,但是——”梁秋驰装好消音器,将枪口对准了戈德温的额头,“我只想让你以死谢罪。”
第56章
“我有什么罪!”戈德温闭上眼大喊,“你让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豆大的汗珠顺颊而下,几秒钟后,他壮着胆子睁开了眼。
黑洞洞的枪口仍然如毒蛇一样冲他吐着信子,而在它之后,是梁秋驰那双更令人畏惧的眼睛。
“你有什么罪?”梁秋驰矮下身,直接将枪口抵住了戈德温的下颌,“项北的死忘了吗?那些为了救你们而牺牲的人,你都忘了?”
“那关我什么事!”
戈德温顾不上手掌被扎穿的剧痛,试图向后撤开躲避那冰冷的枪口,可梁秋驰把他逼得再无路可退。
他只能豁出去似的说:“要报仇你该去找我叔叔,你来找我算什么本事啊!”
梁秋驰冷声说:“雷尼斯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罗伊·雷尼斯是第一个,现在轮到你了。”
“我就是个跑腿的!”戈德温声嘶力竭地要减轻自己的罪责,“当年的人质计划也都是罗伊的主意,我就是听他的吩咐办事而已!”
梁秋驰的目的达成,他起身退到一米之外,而乌雅惠则掏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跪地求饶的戈德温,“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眼下关头,保命要紧。
戈德温便将八年前人质事件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不过他将罪名一股脑推到了已经死去的罗伊身上,把自己描述成了一个只知道听从命令行事的小跟班。
“你们也知道的,我虽然姓雷尼斯,但在家族里根本插不上话。罗伊又是我叔叔最喜欢的小儿子,他出的主意,谁又敢拒绝呢?”
乌雅惠将镜头拉近,戈德温满是鼻涕眼泪的面孔在屏幕上显示得一清二楚。
她尽量压住满腔的愤懑,质问道:“为什么要刻意制造冲突?你们帮助卢戈创造谈判机会,就是叛国行径,这可是死罪!”
“我刚才不都说了嘛,一开始没想到会闹那么大,以前双方有点小摩擦,最后都是谈判解决,让卢戈捞点好处就行了。”戈德温说,“而且不制造冲突不开战,那他们买军火干嘛?闲着没事打鸟吗?”
“所以,为了雷尼斯家的军火军工生意,你们就和卢戈勾结?”乌雅惠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那些死掉的人,都他妈只是你们利益交换的牺牲品对吧!”
“不是有抚恤金吗?而且私下也给了他们补偿款!”戈德温理直气壮,在他眼里,人命不过等同于一串数字,区别只在于数字的大小而已。
乌雅惠恨得牙根痒。
莫辛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把手机交给他来录像。
他问:“关于雷尼斯家族的走私生意,你还知道什么内情?”
戈德温怔了一下,突然笑了:“你们不会是要拿这段录像再去举报吧?”他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梁秋驰,“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劝你们别再动这种心思了,我也不怕说出来,这条利益链上的人太多了,你们根本动不了。”
“都有谁?”莫辛又问。
“套我话啊?”戈德温一下觉得自己有了谈判的资格,“名单很长,小莫将军打算让他们一个个都下台吗?”
莫辛刚要开口,梁秋驰走过来把手机录像关掉了。
“行了,”梁秋驰不想再听下去,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影像,现在多看这人一眼都觉得反胃,“雅惠姐放开他吧。”
乌雅惠过去给他拔了刀,戈德温疼得眼前阵阵发黑,还没从剧痛中缓回一二,掌心再次被扎穿。
“这一刀,是你欠我哥的。”乌雅惠再次拔刀,“咣当”一下,把沾满鲜血的匕首扔在了木几上。
莫辛戴好手套走过去,揪住戈德温的衣领,将疼得瘫坐在地的男人一把薅起,“走。”
戈德温眼冒金星,弯着腰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被莫辛推搡着走进了包厢自带的小隔间。
恍惚间,鞋子似乎踩上了一块厚重的塑质帘子,戈德温定睛一看,顿时被吓得惊声尖叫。
只见地板全部铺设了这种不渗水的塑质帘,四周墙壁乃至头顶的天花板也做了防护,他像走进了一间布置严密的分尸现场,哪怕鲜血四溅,也不会留下一滴线索。
而他,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戈德温转身想跑,可莫辛拦在门口,接过了梁秋驰那柄上了消音器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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