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驰坐直一些,认真注视着眼前这张略显模糊的脸,“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我现在很多事都记不起来……”
“别说了,”莫辛语气生硬地打断他,“这种话我不爱听,我也跟你说过很多遍,我不需要你记起以前,我只想你记住现在的我,这就够了。”
梁秋驰听他语气像是生气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莫辛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过激,但他实在控制不住。
以前梁秋驰就是这样,总爱把他推开,如今失忆了还是这副死样子,为什么梁秋驰就是不能欣然接受他对他的好呢?
难道梁秋驰有什么被爱恐惧症吗?
还是说他的这一腔爱意,就如此令人难以接受?!
“我去换衣服。”莫辛想转身上楼,手腕却被一把握住。
梁秋驰稍稍用力,便将人拉回到了面前。
他愧疚地拍拍他的手,说:“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说那些了。”
莫辛低头看着两人的手,闷闷地说:“我没生气。”
“是吗?”梁秋驰抬手摸到莫辛的唇,故意戳了两下,“我看看谁的嘴巴这么硬,不肯承认。”
他本意是想逗他笑一笑,但却不知道这个动作,把莫辛心里的小火苗一下撩拨得旺盛起来。
他想了梁秋驰整整八年,也忍了八年,现在人就在他眼前,还有什么必要再忍?
大家都是成年人,去他妈的慢慢来。
莫辛咬咬唇,下定决心,猛地双手捧住梁秋驰的脸,随即迎面亲了上去。
这一下,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撞。
两人都疼得皱起了眉。
梁秋驰想偏头躲开缓一下,但莫辛狠狠咬住了他的唇,很快舌尖便绽开一丝血的腥涩。
“莫辛……”
梁秋驰握住他的肩,强行将人推开一些,但紧接着他就被重重推倒在躺椅上,随即莫辛整个人强势地骑上了他的腰。
“别说废话,”莫辛面红耳赤,眼里燃烧着露骨的渴望,他的嗓子都因此变得十分沙哑,“我要你操/我,立刻。”
近乎命令的语气,令梁秋驰有一瞬的错愕。
而莫辛已将外衣甩在地上,反手来解他的睡袍。
见梁秋驰并不积极配合,莫辛又血气上涌,故意拿话激他:“你难道还伤到下半身了?你如果不行就直说,我去找别人。正好文森在外面,我……”
梁秋驰忽然笑了起来。
莫辛又羞又恼:“你笑什么!”
梁秋驰单手握着他的腰,以免他从自己身上摔下去,“我在笑这么多天了,才发现你原来是个小猫脾气。”
生起气来,牙尖嘴利而不失可爱。
“你……”莫辛正要发作,脖子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嘴唇随即被一双温热的唇吻住,唇齿厮磨间,还未吐露的浑话被尽数堵了回去。
第7章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做这种事也相当干脆,没有太多前戏便直奔主题。
【……】
梁秋驰笑着摸了摸他的后背,“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点可惜?”
是挺可惜的,和莫辛无数次的幻想比起来,这点结束得不够完美。
“下次注意。”莫辛红着脸小声说,起身拉着梁秋驰的手,重新回到花洒下洗澡。
应该是刚才的姿势维持太久,莫辛现在双腿有点发麻,索性整个人靠进梁秋驰怀里,“帮我洗。”
高冷又慵懒,果然是小猫脾性。
梁秋驰笑着答应下来,拿浴球给莫辛擦背时,手不禁一顿。
他又细摸一下,在莫辛肩胛骨的下方三指处,有一处硬币大小的圆形伤疤。他问:“这是怎么伤的?”
“小时候的疤,具体记不清了。”莫辛站直身子,接过梁秋驰手中的浴球,“天气冷,快点洗完出去吧。”
他潦草地冲洗几下,又帮梁秋驰穿好浴袍,便和他一起回了楼上卧室小睡。
梁秋驰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胸前撕去防水贴的伤口,和莫辛后背上的那个伤疤形状几乎一致,联系到那个逼真的梦以及广播里发布的通缉令,他确信这是枪伤。
自然,莫辛对他所说的车祸、公司等等,应该都是假的。
而莫辛能冒险,且有能力将他从联邦军方手中救出,并且多日未引起外界注意,那他的身份想来也不简单。
思来想去,梁秋驰也有了大致推测。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等莫辛呼吸渐沉,他悄声下床,摸索着走进了衣帽间。
手指一件件拨过去,很快,他就在其中一件衣服的双肩处摸到了几枚金属质地的硬物,再仔细摸来辨别,他可以肯定这是军装上的徽章。
旁边几件衣服也是如此,都是制式军服。
从肩章的样式推断,莫辛的军衔不低,梁秋驰暗暗心惊。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莫辛清冷的声音,梁秋驰敛起心神,再回过身时脸上已是一片坦然。
“醒了?正好过来帮我找件睡衣。”
莫辛走到他身边,瞥见军服不禁呼吸微滞。他故意抬手在梁秋驰眼前晃了晃,见对方的眼睛毫无反应,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以后找东西叫我,你眼睛不方便,伤到怎么办?”
“好。”梁秋驰笑着答应。
他回到床上闭上眼,静下心,将醒来以后所发生的一切仔细回忆了一遍,假如自己真是广播中的通缉目标,而莫辛也正如他推断是在联邦担任要职的话,那他能够得救的种种就能够说得通了。
可莫辛为什么要冒如此大的风险,与联邦为敌?
他又为什么不如实相告,难道是怕自己不能安心养病?
而他自己又是犯了什么罪,会被联邦全力通缉?
梁秋驰试图回想过去,但脑子里千丝万缕,他抓住其中一根想要理清思绪,谁知越用力,那线索就搅扰得越紧,再想尝试一下,就头疼欲裂。
看来这事急不得。
好在他的眼睛在慢慢好转,已经能在平常光线下分辨出近身者的大致轮廓,而不再是以前的一团黑影。
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能完全恢复视力。
到时便能看清莫辛的模样,至少是件好事。
想到这,梁秋驰的心情稍微减了一丝沉重。
无论如何,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他喜欢和莫辛亲密接触,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如果他能早点看到莫辛的脸,或许对他找回记忆也会有所帮助。
于是几天后,梁秋驰寻了个机会,在餐桌上对莫辛说想去看医生。
他知道通缉的事,也不是真的要出门去自找麻烦,只是想以此为借口试探下莫辛的态度。
莫辛拿着餐刀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梁秋驰,“哪里不舒服?”
“想看下眼睛。”梁秋驰说。
“嗯,”莫辛收回目光,继续用餐刀往吐司上涂抹果酱,而后他盖上另一片吐司,交到梁秋驰手里,才说:“医生说恢复需要时间,你不要担心。”
梁秋驰顺势握住他的手腕,说:“想早点看到你。”
这话甜蜜,莫辛不禁勾了勾嘴角,“没什么好看的。”
“那更要好好看看了。”梁秋驰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就换了个理由,“其实这两天头有点疼,偶尔还会耳鸣,我怕出别的问题,所以想检查一下。”
“怎么没听你说?”莫辛敛起笑意,“除了耳鸣,还有什么症状?”
梁秋驰决定说严重点,“昨晚半夜心悸,胸闷。”
莫辛一听,果然不再犹豫,立刻叫来文森,命他去找医生。
“文森这种24小时随叫随到的助理,你要开多少工资?”梁秋驰打趣道。
莫辛皱紧眉头,“还有心思问这些,看来你没什么事。”
梁秋驰哈哈一笑,不再说话,专心吃起吐司来。
主治医生很快赶到,战战兢兢地给梁秋驰做了一番检查,莫辛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冷眼看了一会儿,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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