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联邦议会刚刚通过的弹劾决议,麦克弗森·雷尼斯的总统职务被免去,由副总统接任上台。
雷尼斯成为联邦成立以来,第一位被弹劾罢免的总统,也是任职时间最短的一位。
同时,联邦宣布成立专案组,重启对当年人质事件以及前国防副部长梁毅涉嫌叛国一案的调查。
莫辛重重捶了下方向盘,难得失态地朝窗外吼了一声。
他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刻,这时也只是兴奋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手机开始有电话打进来,莫辛只接了莫启的电话。
“听到了吗?”莫启开口就问了句废话。
莫辛作为议员,肯定在现场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弹劾投票的结果。
莫启问完也觉得这话有点多余。
他笑笑,声音不掩疲惫,“太不容易了,这半个多月,我一个好觉都没睡成,快熬死了。”
莫辛温声说:“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
“哪能那么轻松?还有一堆事等我去做。”莫启叹口气,问他:“你怎么样?听声音有点远。”
“在开车。”莫辛说。
莫启了然,对他说:“替我给梁秋驰捎句话,我之前答应他的已经办到了,等他出来一定要请我喝顿大酒。”
莫辛勾起嘴角,“好,我告诉他。”
电话静了几秒,莫启再度开口时语气认真了些,“小辛,回来帮我吧。”
莫辛一时没说话。
莫启说:“雷尼斯已经下台,后续的调查那些东西你都插不上手,还留在圣洛里安做什么?回丹加,跟我一起吧,完成父亲的遗愿,这里才是你的家。”
莫辛攥紧方向盘,良久才说:“我想想。”
“……行,我等你。”莫启不多逼他,“你忙吧,我这边等下还要开会,有事再联系。”
“哥,”莫辛叫住他,因为很少说关心的话,导致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生硬,“你注意休息,别累坏身体。”
莫启欣慰地笑了笑:“好,我会的。”
电话挂断后,方向盘的皮质装饰上留下了一点湿痕。
莫辛擦掉掌心的薄汗,降下车窗,任一缕凉风吹散他脸颊的热度。
车子驶入17号营的高墙之内,监狱内的大多数狱警都已对莫辛的座驾熟稔于心,见到他来,便知十有八九是为梁秋驰。
但这次,莫辛没能在审问室见到梁秋驰。
巡查长一脸惶恐地说:“梁、梁秋驰他不在这了。”
莫辛拧眉:“什么叫不在这了?”
巡查长被他瞬间沉下的脸色吓得一激灵,“刚才去提审他的路上才知道,他已经离开17号营了……就五分钟前的事。”
莫辛拍桌而起,巡查长脸色煞白地找补:“估计这会儿他还在签发处办手续。”
话还没说完,莫辛已风一般快步离开。
签发处位于监狱门口,犯人需要拿着出狱证明来此处办理物品交接,拿回被捕时的所有私人物品。
“砰”的一声,大门重重撞在墙上又弹回几分。
莫辛冲进签发处,梁秋驰刚换好自己的衣服,见到他两手空空,不禁拎起衣摆放在鼻下轻嗅几下,调侃道:“都臭了,你怎么也不知道给我带件干净衣服?”
莫辛气息未平,问:“谁让你出狱的?”
梁秋驰一愣,莫辛见他这神色,便知他肯定以为是自己做的工作。
“算了,先出去再说。”莫辛拽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追来的巡查长见他们手牵手离去的背影,瞪大了眼,表情很是魔幻。
签发处的同事也纷纷揉起了眼,嘀咕道:“什么情况?”
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前几天还在审问室打架呢吗?
午后阳光刚斜过车顶,随着震颤的车窗一起一落的,打在梁秋驰汗湿光裸的脊背上。
他呼吸急促着,低头吻了吻莫辛胯骨旁的那柄手枪纹身,枪口指向的东西昂扬着在小腹投下一道傲人的阴影。
“到底怎么回事?”梁秋驰也看出了莫辛的神色有异,“难道是你哥托人放我出来的吗?”
莫辛混乱的摇摇头,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被梁秋驰四处游走的手掌还有摩擦滚烫的肌肤勾去了,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
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一个星期,论起真刀实枪的上阵,更是有半月多的间隔了。
他现在只想被梁秋驰狠狠/操上一顿。
第89章
前几天虽然连绵阴雨不断,但太阳一出,气温又立刻回升。
不过跟车内的火辣气氛相比,炎炎烈日便显得温和多了。
莫辛汗湿的手掌撑在车窗玻璃上,意乱情迷中,微湿的手印逐渐被拉长变形。
他不停地叫梁秋驰的名字。
梁秋驰被他叫得情难自制,莫辛趴在他身上,闷闷地笑,上次在审讯室的那番“较量”,总算被他扳回一局。
梁秋驰温柔抚着他汗湿的后颈,颔首吻了吻他的额头,哑声道:“刚才这次不算数,等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莫辛轻轻咬了下他的锁骨,“现在就回去,你开车。”
梁秋驰拎起刚才被扔到副驾驶上的T恤,皱巴巴的,还带着股霉味,“真没给我带件衣服?”
“没有,”莫辛探手从后座拿出一件军装外套,“你先披着点吧。”
梁秋驰看了眼那上面的肩章,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身上都是汗,别给你弄脏了。”
莫辛侧身翻去副驾驶,提好裤子,梁秋驰调直座椅,降下车窗,拍掉了莫辛要去开空调的手。
“会感冒的,你忍一忍,回家冲澡。”
梁秋驰发动车子,驶入公路后灌入车内的风让人清爽了几分。
莫辛手搭在车窗上,第一时间和梁秋驰分享雷尼斯被免职,同时联邦重启对他父亲的调查一事。
他侃侃而谈,鲜少的激动。
相比之下,梁秋驰的表情称得上平静,唯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轻颤,泄露几分他真实的内心。
这一天,他足足等了近九年的时光。
终于被他等到结果,内心除了激动,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他肩上背负了太多人的血和泪,初步的目标达成,总算没有辜负这些人的信任。
“驰哥?”莫辛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禁疑惑:“在想什么?”
梁秋驰浑笑:“在想等下该用什么姿势。”
莫辛红着脸,将车窗降到最低,转头看向车外。
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被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我怎么着都行。”
梁秋驰不禁又踩了脚油门。
回到居所,两人从车库就开始缠吻。
一路走,一路脱,等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温水兜头淋下,也没能浇灭对彼此的渴求。
梁秋驰为了挽回刚才在车上丢失的颜面,这次迟迟不肯结束。
他抱着莫辛,在镜子前换着花样,折腾得莫辛到最后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勾着梁秋驰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不停哀求,让梁秋驰给他个痛快。
梁秋驰给他擦干身体,连浴巾都没裹,就把人直接放进了被窝。
他紧跟着钻进去,先低头认真检查了一下莫辛的文身,才露出脑袋,“恢复的不错。”
莫辛窝在他怀里,挑了个舒服姿势闭上眼,声音沙沙的,累坏了。
“我睡会儿,你抱着我,不许走。”
梁秋驰收紧胳膊,从背后抱紧他,在他颈后轻啄了两口,“睡吧,我哪都不去。”
两人前胸贴后背,很快都睡着了。
连日的辛苦经营终于有了结果,悬在胸口的石头暂时落地,紧绷的神经得以暂时松懈,他们都睡得很沉。
中途莫辛翻了个身,和梁秋驰面对面抱着继续睡。
梁秋驰倒是被他蹭醒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他内心仍有几分不太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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