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驰微微用力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不赞许地摇了下头,“罚你,不许亲我。”
鼻尖却总是撩拨似的擦着莫辛的鼻尖与脸颊。
莫辛被撩起了一身火,他想用强的,扳住梁秋驰的后脑勺和脖子,不许他动,好让自己能吻个够。
但梁秋驰却先一步,用大手轻轻抵住了他因想要索吻而高高扬起的脖子。
而那柄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枪,就横枕在莫辛轻滚的喉结之上。
“驰哥……”莫辛眼中的欲火越烧越盛,手还要往梁秋驰的衣服里伸。
梁秋驰手稍一用力,迫使莫辛将下巴扬得更高,他这才慢条斯理地垂下头,去吻莫辛贴靠在枪管下的脖子。
鼻尖萦绕的硝烟味,刺激得莫辛更加兴奋。
他环抱住梁秋驰的宽肩,不肯让他离开。
梁秋驰忽然抬眼看向他,同时撤开那只拿枪的手,在莫辛的注视下,单手卸掉枪中的弹匣。
在子弹一颗颗落地的清脆声响中,梁秋驰将还未完全褪去温度的枪管抵住莫辛的腰侧,再缓慢向下探去。
“这里,才是我想瞄准的靶心。”
【……】
第75章
两人在射击场胡闹了半天,用来放枪的桌案被搞得一片狼藉,各式各样的枪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莫辛坐在桌上休息,脑袋靠着隔板,安静看着梁秋驰收拾现场。
这人刚才在他身上有多性感威风,现在弯腰捡枪的样子就有多狼狈好笑。
莫辛禁不住笑了一声。
梁秋驰把枪堆到旁边桌上,朝他走过来,帮他揉了揉腰,“我抱你回去吧。”
莫辛脸皮薄,还在为刚才激烈疯狂的行为感到羞臊,他一脸镇定地拍开梁秋驰的手,“没那么弱。”
他跳下桌,强撑着腰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去看梁秋驰。
梁秋驰跟在他身后随时待命般张开手臂,刚想要来抱他,就见莫辛情/潮未退的脸颊又涨得发红,低声问他:“那支枪呢?”
梁秋驰粲然一笑,撩起背心衣摆,露出别在腰间的那支微湿的手枪,“这里呢,放心,落不下它。”
莫辛轻哼一声,转头走了。
从背后看,耳朵尖通红。
梁秋驰轻笑着快步跟上,没再逗他。
两人回到小白楼时,一楼大厅里只有乌雅惠和文森并肩坐在沙发里打电动游戏。
梁秋驰问:“他们人呢?”
乌雅惠指指楼上,“书房聊半天了。”
梁秋驰点点头,“你们继续玩。”
他带莫辛穿过一楼大厅,从后门去了后院,莫辛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间占地不小的平层。
“这里只有我住,”梁秋驰带他进去,“浴室在里面。”
莫辛“嗯”了一声,并没有急着去洗澡。
他先在几个房间里里外外转了个遍,这里虽然配套设施很齐全,但生活痕迹并不重。
梁秋驰脱掉背心,将腰间的手枪放在桌上,边脱裤子边说:“我一年大概也就会在这住上一两个月,其余时间都在外面漂着。”
莫辛点点头,看到他已脱个精光,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
梁秋驰勾手在他腰间一横,不由分说把他扛上肩头,带人大步进了浴室,一块冲凉。
莫辛被他折腾得都快散架了,洗完澡就困意来袭,他坐在床头任梁秋驰给他吹干头发,便向后一倒,滚进松软的被窝里闭上了眼。
梁秋驰收拾好东西,掀开被窝钻进去,从背后搂着莫辛。
等他睡熟,梁秋驰又抱了他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起床,披上衣服走出房间。
裴吉正在二楼阳台抽烟,见他这边门开了,便“哟”了一声叫住他。
梁秋驰抬头,就见裴吉叼着烟头,单手撑着栏杆轻松越过阳台,单臂扒住阳台外的屋檐,身体轻荡,三两下便平稳落到后院的草坪上。
梁秋驰好心提醒道:“小心闪到腰。”
裴吉哈哈一笑,“半年多不见,你变幽默了不少。”
梁秋驰问:“聊完了?”
“啊,他嘴皮子真碎,叽里咕噜说半天都不带停的,”裴吉吐出个烟圈,不无怀疑地看了梁秋驰一眼,“他和你那位真是亲兄弟?”
梁秋驰温和地笑了笑:“莫大哥口才确实不错。”
裴吉挑眉看他,“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
梁秋驰如实答道,“不知道,但能猜个大概。”
裴吉定神地看着他,“那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梁秋驰冲他笑,“你才是卢戈的当家人,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他稍顿,眼神深沉了几分,“况且你已经拿定主意了,不是吗?”
裴吉掐灭烟头,扔在脚下碾了又碾,“卢戈和丹加虽然接壤,但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即便联邦那头施压,莫正宏也坚持中立,没给我使过绊子,我是承他这个情的。”
他再次看向梁秋驰,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但莫正宏是莫正宏,他儿子可不可靠,我心里还真没谱。”
梁秋驰没接话,只是认真地建议他:“希望你做什么决定前,都能三思后行。一旦和丹加州政府合作,那就没有退路了。”
“我早就没退路了,”裴吉讥讽道,“雷尼斯老狗这几年越来越过分,漫天要价不说,还几次他妈的想搞死我,我忍他很久了。现在他当了总统,你觉得他能让我有好日子过?”
梁秋驰抿唇不语,下颌绷得很紧。
裴吉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坚持和平谈判,你以为我愿意打仗?但不抄家伙的话,卢戈还要多少年才能真正自由?十年?二十年?我老了,再不打就真干不动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梁秋驰知道没必要再劝了。
裴吉抬手捏住他的肩膀,语气极为郑重:“梁,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看清形势。我希望你能留下,帮我一把,卢戈这几年越变越好,都是你的功劳。”
梁秋驰抬眼看他,“莫大哥和你说了?”
“提了一嘴,”裴吉不赞同地看着他,“何必要去冒险呢?和我一起打江山不好吗?你不要再天真了,如果你现在还对联邦政府抱有一丝幻想,就是在犯蠢。”
“不是天真,”梁秋驰自嘲地一笑,“只是想为我这八年的坚持讨个结果。”
裴吉看他黑亮的眼底沉着无法撼动的坚毅,便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没必要再劝了。
两人在后院沉默走了两圈,裴吉才问:“你什么时候走?”
梁秋驰说:“明天一早。”
“行,”裴吉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如果你折在圣洛里安,我给你办十桌流水席。”
梁秋驰扬起嘴角,“才十桌,有点小气了。”
裴吉嗤笑,冲他一歪脑袋,“走吧,进去陪我喝点,以后再想坐一起喝酒就难了。”
两人喝到半夜,回溯过去、畅想未来,聊了很久。
裴吉喝醉了,搂着梁秋驰的肩膀一直要他留下,梁秋驰把他拖回房间时,他又开始指着梁秋驰的鼻子骂雷尼斯是狗东西,声音大的连走廊那头的乌雅慧都惊动了。
“怎么回事?”乌雅慧进门就被酒气熏得皱起了眉,“喝了多少?”
梁秋驰给裴吉脱掉鞋子,“他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多。”
乌雅慧靠在门框上,目光复杂地看着梁秋驰。
等梁秋驰忙完裴吉这边,一抬头,就看见乌雅慧一脸快哭了的表情,他不禁心软:“别这样呀,雅慧姐。”
乌雅慧抽抽鼻子,哽咽着问:“真的要走?”
“嗯,都计划好了,时间紧急,不能再耽搁。”梁秋驰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眼角沁出的泪水抹掉,“不要哭,又不是不能再见了。”
“你确定这不是去送死吗?雷尼斯现在可是总统!”乌雅慧咬牙道,“你就这么肯定莫辛能护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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