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壮看见他的动作,不好意思地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哪里哪里,小道长,你只是好看得不明显,绝对不是丑!”
谢书辞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司空信对他的态度转变为什么这么快了,敢情还真是因为他的身份,谢书辞算是明白了,不管是修真界还是浮屠境,丹修的地位的确是高啊。
谢书辞现在不想借师兄弟们的东西装逼了,于是实话实说:“我
身世并不神秘,你们听说的大部分都是夸大其词,我虽然带着青铜鼎,但实际上我只炼得出来下品丹药。”
柳大壮脸一垮,“果然相由心生,丑八怪什么也做不好!”
谢书辞实在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他撸起袖子就要站起来,司空信先他一步踹向了柳大壮,脸色铁青,“老子让你把嘴闭上!”
谢安拉住谢书辞的胳膊,将他扯了回来。
谢书辞气鼓鼓地瞪着柳大壮,柳大壮被踹了一脚,神情愤怒中带着一丝委屈。
谢安没说话,正了正他的衣襟,将大腿外侧豁开的布料合起来,遮住谢书辞露在外面的皮肤。
“你什么欣赏水平啊?小爷我这样的你说丑?”谢书辞忿忿不平道。
柳大壮嗤道:“你看看你,细胳膊细腿,腰还没有我大腿粗,长得还细皮嫩肉的,可不就是丑吗?”
“你放屁!我才不丑!”
“丑!”
柳大壮往楼下大堂瞟了一眼,招呼谢书辞过来,“小子,你别不服气,你过来,我告诉你什么样的人才算不丑。”
“就你?我呸!”
话虽如此,谢书辞走到窗户边,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往下一看,大堂里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儿们,虎背熊腰,看起来一手能捏死两个谢书辞。
“看见没?这种人才是一表人才。”柳大壮道。
他看了看老爷儿们旁边坐了两个身形纤瘦的姑娘,“啧”了一声,“就是眼神不大好使。”
谢书辞见后幽幽说了一句:“眼神不好使的人是你。”
“你放屁!你说我脑子不好都不能说我眼神儿不好!”
谢书辞冷笑:“你觉得你脑子好吗?”
“哎我!”柳大壮手臂一抬,转头问司空信:“我可以揍他吗?”
司空信冷冷一笑:“你觉得呢?”
谢书辞两手叉腰,“我是丹修,敢揍我你就等着被所有丹修报复吧!”
柳大壮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谢书辞道:“来,你过来,我们喝酒,以酒量定输赢。”
“我不会喝酒。”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喝酒?呵。”
他最后那个轻蔑的眼神以及笑声精准的刺激到了谢小辞的少男心。
“谁不是男人?”
“那你喝吗?”
“来!小爷今天跟你喝!”
“满着?”
“满着!”
司空信无语地看着两人。
谢安倒是淡定,甚至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各自倒上一碗花酒,谢书辞原本还有点收着,结果发现这酒香香甜甜跟饮料差不多,顿时就放下心来了。
三杯酒下肚,谢书辞支起一条膝盖,打了两个酒嗝,把酒碗“啪”的往桌上一摔,骂道:“你会喝酒算个屁本事,你要是有种我们来比点儿别的!”
“你说我没种?来,你说比什么,老子今天奉陪到底!”
“唱歌?唱歌会吧?”谢书辞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脚踩在矮几上,脸红得跟苹果似的,眼神迷离,“听着,让小爷来给你打个样儿。”
“咳……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嗝……”谢书辞打了个嗝,身形恍惚,脚下打滑,往后一载,就载进了谢安怀里。
“小瞎子……嘿嘿……”
谢书辞盯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慢慢抬起手贴了上去,用郁闷的口气说:“笑一笑嘛。”
见状,司空信捂脸叹了声气,“果然是不胜酒力。”
谢安把他作乱的手按回去,“醉了?”
“放你的狗臭屁,就这酒,跟饮料似的,也想喝倒我谢
小辞?”谢书辞揪起他的衣服,想站起来,“不行,那孙子还没认输,我得给他打个样儿……嗝!”
谢书辞扒拉着他的手臂,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指着那五大三粗的孙子说:“姓柳的……今儿小爷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柳大壮摆了下手,似乎也有了点醉意,“不、不行,你他娘的换一个老子听过的去曲儿……”
“这你都没听过?!孤陋寡闻!小爷给你换一首,咳!”
谢书辞清了清嗓子,“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嗝……如何、如何去爱……”
“不行,老子没听过。”
“这你还没听过?!行吧,今儿让你们仨免费听一场演唱会……”
司空信听他鬼哭狼嚎了半天,木着脸背过身坐在一边,和紫衣姑娘坐在一排,纷纷用手捂住了耳朵。
就……魔音贯耳,不过如此!
“我们两个人……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谢安坐在桌边,抬头看了眼要往桌上爬的谢书辞,无奈地叹了声气,将他拉了回来,“好了。”
“不好!没好!”
谢书辞这人啊,一旦喝醉酒,就跟那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的猴子似的,那叫一个精力无穷,“我唱的好不好听?我唱的好不好听?”
谢书辞看了看谢安,又看了看柳大壮。
柳大壮喝醉之后跟谢书辞安全相反,安静得不行,听见谢书辞的话,他拧着眉头说:“你唱的什么破歌,老子全没听过。”
“你就说好不好听!好不好听!”
谢书辞被小瞎子从桌上拉下来,他趴在谢安的肩头,睁着明亮的眸子,誓要问一个答案出来。
“勉、勉强入耳……”柳大壮含糊道。
听到回答,谢书辞高兴地笑了起来,下巴抵在谢安肩膀上,“那你呢?我唱的好不好听?”
谢书辞身子软得跟水似的,靠在谢安身上,明亮的眼眸注视着他,见他一直不说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嘴一撇,一副你敢说不好听他立马就哭的表情。
谢安扶着他的腰,无奈的同时又有点忍俊不禁,一手搭上他的脸颊,轻揉着他的眼尾,笑道:“好听。”
司空信:“……”
这俩都不长耳朵是吧?
村头那只爱叫唤的狗都比他唱的有节奏感。
“……好听?”谢书辞歪了歪脑袋,看向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的司空信两人,问谢安:“好听他们为什么不听啊?”
谢安的手缓缓下滑,搭在他的后颈上,语气波澜不惊:“他们不配。”
“不配?”谢书辞疑惑地说,“我不收钱、不收钱,我把他们叫过来……”
说着,谢书辞就要从他怀里爬过去,找司空信二人。
谢安也没想到,谢书辞喝完酒比平时还闹腾,无奈地将他抱了回来,对司空信二人道:“转过来吧。”
司空信:“……”
他牙关一紧,老子堂堂司空家的二弟子,要让一个被逐出家门的萧家前少主使唤?还要听那个无名丹修的鬼哭狼嚎?这是不是有点太侮辱人了?
谢书辞看见那两人没动静,委屈地撇下嘴角,“是不是我唱的不好听啊?那我以后再也不唱了……”
说完,谢书辞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小瞎子胸膛里。
“转过来!”
谢安脸一板,加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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