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谢书辞道。
司空信道:“据说,早在几千年前时,那座山被当地人称为春盛山,山中四季如春,气候温暖,草木茂盛,是一座有名的避暑、避寒胜地。”
“这就是水神大人的家啊,感觉和他很像。”谢书辞嘟囔道。
“嗷!”
大王趴在桌脚边叫了一声,它觉得关于水神大人的事它最有发言权。
柳大壮揪起它的脖子一提,将它提到了桌上。
紫息闻到了大王身上散发的奇怪香味,从司空信袖中爬了出来,盘在大王身上。
“嗷嗷嗷!”
好香香对不对?是窝娘亲的血哦!
司空信继续道:“这个故事在淮州流传得很广,大概就是山中有一个村落,每当那里的村民下山时,四季如春的春盛山就会下起倾盆大雨,形成一股洪流摧毁周围的庄稼,好像曾经还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洪灾,导致几百人丧生。所以,淮州百姓觉得那是一座被诅咒的山,那些村民已经成了山的一部分,如果他们离开,就会在人间引发一场大祸。”
“这……”谢书辞听得瞠目结舌,“被诅咒的其实不是山?”
司空信点头道:“依我看来,被诅咒的的确不是山,而是那些村民。”
“难道他们就是当年烧死般夏一族的人?”
“应该就是如此。”
“般夏一族傍水而生,喜水善水,不让杀害他们的人离开夕山的,恐怕,是‘水’。”
第80章 (二合一)
般夏一族与平常修士不同, 他们吸纳、修炼的是水中灵气,与水的关系自然亲近。
谢书辞听后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水……也能成精啊?”
司空信道:“水乃万物之本源,成精并不奇怪。不过, 这只是我的猜测, 具体是什么情况, 要去了才知道。”
谢书辞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即刻出发。”
“好吧,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大壮,你去买一艘船,大一点的。”
“行。”
不消片刻, 一辆货船停在了客栈边水路上。
柳大壮站在甲板上朝几人招手, “司……兄弟, 我问过了,这里的船只租不卖,听说我们要南下去找诅咒之山,压根没人愿意卖给我们。”
谢书辞牵着仙鹤走到岸边,看了看他背后装满货物的大船, 问道:“那你怎么搞来的这么大一条船?”
柳大壮道:“他们正好要南下, 顺便载我们一程。”
司空信跃上甲板, 谢书辞先将仙鹤和大王推了上去,回头才拉谢安。
货船太大了, 走城中的水路比较麻烦,绕了好几条没有建桥的水路才顺利出了城。
谢书辞坐在甲板上吹风, 回头往城里看了一眼。
看见远处露出一个山头的小仙山, 不由地叹了一声气。
两岸清风徐徐, 天空迤逦鸟鸣。
岸边栽种着许多的青竹,竹叶飘落在水面,随着船桨轻轻划开。
“在想什么?”谢安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
谢书辞身体后仰,两手撑着地,望着渐行渐远、被薄雾缭绕的小仙山,由衷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谢安低敛着眉眼,像是经过一番思索,他在谢书辞身边坐了下来。
风中飘着幽香,货船顺着水流的方向行驶,天高云淡。
谢书辞不知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声色闷闷:“小瞎子,你说,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不敢承认呢。”
谢安垂下眸子,右手搭在腰间,揉捻着铃铛,说:“不是不敢。”
闻言,谢书辞身体一震,侧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谢安微抿薄唇,良久,发出一声轻叹,说道:“谢书辞,你或许不能理解,对于一种人来说,感情就是累赘。它没有存在的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样虚无的东西,却时常让人牵肠挂肚,太不可思议了。”
谢书辞眸光黯然,所以,对你来说,它们就没有任何意义,是吗?
谢书辞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那就算了啊,我离那些觉得是累赘的人远一点就行了!总会有人觉得它们有意义吧?那我去喜欢觉得有意义的人不就行了?”
谢书辞鼻尖涌上一股酸意,心里莫名觉得委屈,说完后他立刻要起身离开,起到一半时,谢安忽然拉住他的一条胳膊,强硬地将他拽了回来。
“别生气。”谢安轻声道。
谢书辞一把甩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几尺,“没生气!”
谢安无奈,拉着他的胳膊,又将他拽回了自己身边。
“干嘛?”谢书辞瞪了他一眼,语气不耐。
谢安道:“你不能去找别人。”
“我就找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扣着他的手腕,猛然加重了力度。
谢书辞被他捏得“嘶”了一声,顿时就更生气了,两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样子,“行啊,那你弄死我吧!”
谢安牙关一紧,忽然就侧身朝谢书辞压了过来。
他身体沉沉压住谢书辞的四
肢,将他抵在墙上,唇线紧绷着,似有些不悦。
谢书辞紧张地绷直脖子,缩了缩手脚,眼神飘忽不定,声音顿时弱了几分,“你干嘛?让、让开。”
谢安漆黑的瞳孔定在他的脸上,语气异常坚定,“如果你去找别人,我会生气。”
谢书辞好歹十九岁了,力气却不如这个十六岁的人大,心里有点不舒服,本着输人不能输阵的想法,他梗起脖子,嗤笑道:“你生什么气?你有什么权利生气?再说了,你生气还能怎么样?吃了我啊?”
谢安瞳孔危险地眯起,压低声音,充满威胁意味,“是,如果你去找别人,我就吃了你。”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透着不知名的沙哑。
谢书辞心跳一颤,紧接着又没有节奏地乱跳了起来。
可能是“咯噔文学”看多了,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谢书辞却脑补出了其他意味。
就那个“吃”,它能是个什么“吃”法儿呢?
这真的不怪谢书辞不够纯洁,谁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看某某文学阅历非常丰富的情况下,思想纯洁才是不正常!
谢书辞的脸颊几乎一瞬间就烧了起来,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别胡说……这可不兴乱说……”
谢安却不明其意,继续威胁道:“我不仅吃了你,你敢去找谁,我就杀了谁,将他生吞活剥,在你面前。”
“……”
突然就有了画面感怎么回事?
谢安语气森冷,完全不像是玩笑话,谢书辞后知后觉,他说的“吃了”,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了”!
“靠!你别胡说,别吓我!”谢书辞推了他一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谢安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松开,一会儿司空信他们就出来了。”谢书辞想将手从他掌中挣脱。
可谢安非但没有松开,甚至还加重了力度,说:“谢小辞呢?让他出来。”
谢书辞喉间一哽,眼眶突然湿了,“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他喝多了。”
听他这么说,谢书辞心中的火噌噌往上冒,“他死了!松开,我不想跟你再说了!松开!”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身躯猛然下压,将他使劲挣扎的手抵在墙上,低头含住了他的双唇。
谢书辞原本还咋咋呼呼说着什么,牙关大开,谢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侵。
谢书辞全身一震,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小瞎子近在咫尺的脸。唇齿间游荡的温热,和识海中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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