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提前一步闻到了谢书辞的气息,蹬着两条小短腿,泪流满面地朝谢书辞跑了过来。
“爹爹!”
大王一把子抱住他的小腿,哭得眼睛通红,“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谢书辞无奈地弯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喉咙里干涩无比,“我出去有点事情,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小金和小银站在床榻边看着谢书辞。
谢书辞向他们点头道谢,说:“我接下来打算进入桑启城,或许会遇到什么危险,谢谢你们陪大王来找我,你们……”
小银看了眼他怀里的大王说:“我们暂时不回天竺城。”
小金也道:“大王是个爱哭鬼,我们要留下来陪他。”
大王泪眼婆娑地看着两人,口齿不清地说:“谢谢……嗝……你萌。”
谢书辞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目光坚定,恐怕不会轻易离开,谢书辞在心里叹了声气,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们。”
离开客栈前,谢书辞把三只小东西放进了神舟里,他并不打算让他们陪自己一起冒险。
不多时,谢书辞乔装一番,跟在楚归意身后进入了桑启城。
或许是因为谢安被抓的消息,剩下这个无关紧要的谢书辞,桑启城里的戒备明显松懈了下来,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排查就顺利进入了桑启城。
和谢书辞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桑启城中在半空中飞檐走壁的修士比比皆是,似乎没什么顾及。
又因为这场难得在桑启程举行的仙门大选,街道上挨山塞海连袂成帏,各色的弟子服交织在一起,如同百花齐放一般。
可对于眼前的画面,谢书辞无心欣赏,他满心只想知道谢安此刻是否安好,不知道那些人抓到谢安之后会不会对他用什么刑。
来到楚家弟子暂住的地方,谢书辞被分配到了跟楚闻风一间房,楚家其他弟子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同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想来是楚归意提前叮嘱过他们。
如今桑启城里鱼龙混杂,谢书辞没敢轻举妄动,怕自己身份被发现后,连累到楚家。
于是在房间休息半日,楚归意忽然把谢书辞叫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谢书辞自从知道谢安被抓后,就有点神不守舍的,推开房门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楚归意,还有其他人。
谢书辞怔愣地抬起头来,看见首位上坐着穿着一身鸭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旁边还坐了几位青衣修士。
看见那几位青衣修士,谢书辞愣了片刻,神色有些诧异。
那几人对上谢书辞的视线,不自在地别开了头。
谢书辞:“……”
楚归意站起身,对首位上的中年男人道:“这位就是谢书辞、谢公子。”
随后他又看向谢书辞道:“这位是家主。其他几位前辈,你应该认识。”
谢书辞向首位上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见过家主,在下谢书辞。”
紧接着又看向其他几位青衣修士,接触到谢书辞的目光,几人纷纷移开视线。
楚家家主锐利的目光在谢书辞身上流转一圈,片刻后,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虽说闻名不如见面,可谢公子与我想象中倒有些许不同。”楚家家主道。
谢书辞低下头没有说话。
“怎么说呢,似乎和我想象中的谢家弟子不一样。”
他话音刚落,谢书辞尚无反应,几位青衣修士就已经侧目向他看了过去。
“楚家主此话何意?”
“谢家弟子应该如何?”
楚家家主似乎早已料到他们反应,嘴角有点忍俊不禁,“我对他的事迹倒是有所耳闻,谢家家主似乎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把他逐出了师门。既然已经不是你们谢家的弟子,我数落他两句,于情于理,与你们也没有任何关系吧?”
谢书辞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感觉有点奇怪,似乎他们早已相识了一般。他家的小仙们认识孟老也就罢了,怎么连楚家家主对他们都是一副极为熟络的样子。
他觉得楚归意可能知道一点什么,于是疑惑地朝他看了过去。
楚归意接收到他询问一般的目光,无奈地摇头,唇瓣轻启,无声说道:“我也不清楚。”
青衣修士瞪了谢书辞一眼。
谢书辞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忍不住问道:“咱们那小仙门,也要来参加仙门大选吗?”
“什么‘咱们’?什么叫‘咱们’?谁跟你是‘咱们’?”
谢书辞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不是‘咱们’是你们。你们小仙门还要来参加仙门大选吗?”
其中一个青衣修士向谢书辞翻了个白眼说:“不是。”
谢书辞诧异道:“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凑热闹不行啊?”
“行行行。”
楚家家主坐在首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坐在楚家家主旁边的谢家大师兄看了谢书辞一眼,说道:“我们前来桑启城,一是为殷家、殷洺渊之死。”
谢书辞拧眉道:“殷洺渊的死真的跟你们有关系?”
谢家大师兄道:“你果真不记得曾经发生的事?殷洺渊死时,你应该有些意识了。”
谢书辞愣了愣,将头低了下来,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自己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师弟,而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
谢家大师兄话音刚落,另一位师兄就白眼道:“他那时候才觉醒一魂,他能知道什么。”
谢书辞听得有点模糊,“什么一魂?什么觉醒一魂?你们在说什么?”
面对他的问题,房间内众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
楚家家主闷笑一声,“当初要不是你突然觉醒,他们应该暂时也不会迁离原来的地方。”
谢书辞迷茫地看着他们,“什么意思?”
谢家大师兄摇头,似乎无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挖下去,又道:“我们来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因为殷洺渊的死,殷家这些年在修真界横行霸道,家主早就不愿为他们输送丹药,殷家家主却屡次拿殷洺渊的死做要挟。”
谢书辞皱眉道:“殷洺渊的死不应该怪到你们身上。”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暗中调查,殷洺渊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当年百门根本没来得及调查清楚,殷洺渊就已经被处死了。”
楚归意道:“这么说起来,这极有可能是殷家有意为之?故意用殷洺渊的死,换取殷家在百门之中的地位?”
谢家大师兄道:“不无可能。只是此事过去太多年,早已经无从查证。”
谢书辞感觉有点奇怪,“既然已经无从查证,你们还来这里调查他的死?”
谢家大师兄:“……”
怎么突然之间脑子这么灵光?
谢家大师兄干咳一声,“这只是其一。”
谢书辞道:“那其二呢?”
谢书辞此话一出,众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当中。
楚家家主在旁边看得直发笑,对谢书辞说:“这其二,当然就是因为你呀。”
几位青衣修士侧目瞪了楚家家主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多管闲事。
谢书辞更加觉得疑惑。
谢家大师兄道:“听说那谁被抓住了?”
谢书辞知道他话里的“那谁”是谁,神色顿时没落下来,“嗯。”
“你打算怎么办?”
谢书辞眼睛发涩,“我……不知道。”
“我们……”
谢书辞大约能猜到他们会说什么,虽然自己被逐出师门,他们对谢书辞一直挺好的,正因为如此,谢书辞更加不想连累他们。
谢书辞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会自己想办法。”
大师兄看了他一眼,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见过辟邪了?”
谢书辞一愣,“你们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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