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神色有些复杂,说:“那什么,我先说清楚,我的丹药都是家中师兄弟们所赠,我自己本身是练不出极品丹药的。”
“谢公子不必多虑,得知龙牙秘境中发生的事后,家主十分欣赏您。”
谢书辞狐疑道:“你们怎么知道龙牙秘境里面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知道发生什么的人并不多。
两张同样的娃娃脸上闪过同样的疑惑,说:“谢公子,您还不知道吗?有一位书生将你们在龙牙秘境里的遭遇,以及般夏一族消失的原因全都详尽地记载下来,如今那本《龙牙秘境异闻录之我和兄弟的二三事。一》已经成为淇州人手一本的书籍,大家对您的勇敢和无私充满敬佩!”
谢书辞神色一僵,“什、什么什么异闻录?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龙牙秘境异闻录之我和兄弟的二三事》,一。”
谢书辞木着脸,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难道……还有二?”
孟。双生子说:“是的,据说那位书生正在撰写第二部 。”
听这风格异于常人的书名,谢书辞隐约已经猜到是哪个倒霉书生了。
他咬牙切齿问道:“那书生叫什么名字?”
“姓杜,名平生。”
“杜、平、生!”
只有那货才取得出这么超前的名字!
楚闻风在旁边冷嘲热讽,“呦,这不是你那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兄弟吗?”
谢书辞狠狠咬牙,“他写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万一是他杜撰的呢?”
孟。双生子道:“谢公子无需担心,这本经由合欢宗叶长萱叶长老点头承认,确确实实发生过。”
谢书辞:“……”
靠!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文名真的好羞耻!
可事已至此,谢书辞也没办法。
于是他干咳一声,问道:“他都写我什么了?”
孟。双生子道:“书中完美展现了谢公子的英姿以及为朋友舍身的事迹,是我们淇州百姓心中的榜样,更是作为我们丹修的榜样!”
谢书辞有点沾沾自喜,“那这画像怎么来的?”
“实不相瞒,画像亦是出自杜先生之手。”
“此书在淇州十分风靡,民间门好奇您长相的百姓数不胜数,再加上家主十分欣赏您的所作所为,于是特意请杜先生为您作了一幅画,我等带着画像前来寻您,邀请您参加此次的拍卖大会,也能顺便让淇州百姓瞻仰瞻仰你的英姿。”
谢书辞听后忙摇头说:“不行不行,树大招风,保不齐人家以为我多有本事,要来与我切磋切磋呢。”
“谢公子请放心,若公子不愿暴露身份,孟家一定会帮您隐瞒,画像也绝不会落于他人之手。”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那还行,那这令牌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对了,你们拍卖会收东西吗?我有点丹药和宝贝想卖。 ”
“当然。”
“那就好。”
谢书辞舒舒服服地收起令牌,还故意在楚闻风面前秀了一下,让你再耀武扬威?看到没,哥哥也有了!
楚闻风不以为意地撇嘴。
谢书辞将令牌收起来,自然地从谢安手上把自己咬了一半的小糖人拿过来,回头发现孟家这俩双胞胎看着他们的表情非常怪异,似乎还有几分欲言又止。
谢书辞立刻警惕地把谢安挡在什么,“你们看什么?”
“在下心中有一个小小的疑惑,不知谢公子可否解答。”
谢书辞咬下一口小糖人,一块糖渣落在桌面上,小瞎子耳朵灵敏,将糖渣捡起来,面无表情地喂到谢书辞嘴边。
谢书辞皱起眉头,身体后仰。
谢安道:“吃。”
谢书辞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将掉在桌上的糖渣用舌尖卷了进去,随后看向孟家两人,而那两人看见他们的互动,神情兴奋,眼神不断在他和小瞎子之间门游走。
“你们干嘛?”谢书辞不悦地问。
“敢问谢公子,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谢书辞道:“看不出来吗?我俩是兄弟。”
他话音刚落,谢安就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替他捻掉了嘴边的糖渣。
两人的眼神立刻意味深长起来,“兄弟、兄弟。”
谢书辞没觉得有什么,狐疑地问:“你们俩什么表情?兄弟怎么了?”
谢书辞分不清他俩谁是谁,只见其中一人满目兴奋,目光看着他和小瞎子,说:“谢公子有所不知,书中记载你与这位小公子的情谊深厚,日日同进同出同睡一榻,还并非真正的血缘兄弟……”
谢书辞不解,“所以呢?”
“所以……百姓对你们二人之间门的关系有颇多猜测,因此民间门流传出了不少话本。在异闻录第一部 结尾,还特意描写出了你们处于生死之间门对视,一眼万年,大家分分猜测,第二部你们就会……就会……”
谢书辞:“……”
他越说越激动,满面红光,这让谢书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磕男男纸片人cp的时候……
谢书辞回头看了眼神色淡淡的谢安,心中有点高兴,他本来还以为别人知道他跟小瞎子在一起,会鄙视他老牛吃嫩草带坏小朋友呢。
“就会怎么样?还有,都有些什么话本?”谢书辞好奇地问。
他话音刚落,楚闻风忽然嗤笑一声,说:“谢安,一个瞎子,生死之间门的对视?一眼万年?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谢书辞:“……”
对哦,这他妈是个bug啊!回头去了淇州,得让杜平生改改,没有逻辑呀。
俩双生子对视一眼,诧异道:“可书中说,这位小公子身份来历十分神秘,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噗——”谢书辞听到一般,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指着旁边一脸平静的谢安,笑得停不下来,“就他?身份神秘?修为深不可测?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瞎子。”
谢安:“……”
楚归意:“……”
楚闻风瞥了他一眼,心想谢书辞这傻逼,真就被人家哄得团团转,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是你太看不起他了,白痴。”
谢书辞往后一靠,后背贴着小瞎子的肩膀,嗡嗡地笑跟只小蜜蜂似的,“杜平生写什么你们信什么啊?你们别看谢安平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啊,都是他装——哎呦!”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一把掐在他的腰上。
自家这小辣鸡虽然是个废物,但自尊心格外地强,谢书辞要是在众人面前把他老底儿给揭了,回头恐怕又得给他上演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谢书辞忙住了口,虽然他很想告诉其他人,你们别看小瞎子一天冷静沉着的模样,这家伙,可是离了自己,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呢!
甭管他在外人眼里多么风光无限,只有谢书辞知道,这人既爱耍小性子还光明正大地耍,人前冷漠疏离,人后谢书辞跟别人多说两句话,他都要别别扭扭半天。
说来也奇怪,这事儿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三天两头地跟他闹,谢书辞早就不耐烦了,但是放在谢安身上,他不仅不觉得不耐烦,甚至有时候还有点儿乐在其中。
谢书辞没再说下去,摆手道:“反正故事肯定都有杜撰的成份,你们不要全信。”
双生子点点头,“有道理。”
“对了。”谢书辞不知想起什么,看了看其他几人,往前坐了一些,招呼双生子往自己面前靠一点,压低声音说:“那什么,我问你们一件事儿啊,你们如实告诉我。”
“谢公子请讲,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谢书辞扯了扯衣襟,回头瞄了小瞎子一眼,将声音压得更低,说:“你们那边的话本,有吗?借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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