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楚闻风问道。
“惊羽师兄是第一个天道圣子,只要他不消失,天道就不会创造第二个圣子。所以这一世他把惊羽师兄从自己撕开的一道时间缝隙里送到了一个不被天道掌控的地方,天道以为天道圣子消失,自然就会创造下一个天道圣子,辟邪推算出天道圣子会降生在何处,将自己的化神道神魂抽离出来,维系着浮屠境的通道,然后,自己也进入轮回……”
楚归意怔怔道:“他成为了第二个天道圣子……”
“没错,天道不论因果只认结果,辟邪用化神道神魂蒙蔽了它的眼睛,它没有及时发现,那个因世间邪祟降生的人,成为第二个天道圣子,也就是这一世的萧寻。”
青衣修士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说:“其实,从谢书辞被拉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天道就已经不能继续掌控他们了。”
楚归意疑惑,“此话怎讲?”
“因为,萧寻和谢书辞的时间跟你们不一样。”
两人瞳孔一震,脸上充斥着一些迷茫,“什么意思?”
青衣修士道:“可还记得龙牙秘境中的乾坤镜?”
“你是说……”
“在谢书辞使用乾坤镜之前,上一个使用的人就是萧寻。现如今的萧寻,是在十年后通过乾坤镜回来的人,而谢书辞,是辟邪从十年后的时间缝隙里拽回来的人,他们的时间,早了我们所有人十年。这一世的谢书辞,在另一个世界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在天道所掌控的时间跨度里,他早就已经过了二十岁,但是,他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辟邪了。”
信息量一时间有点大,楚闻风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
楚归意沉思片刻道:“可最后书辞还是死了。”
青衣修士说:“但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共存的,天道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是他们一死一生阴阳相隔,如今它做不到这一点了,它被自己的法则困住了,它不论因果,只认结果。当一个结果永远不会出现的时候,这其中的因果,是它绝对不能控制的。”
“这就是辟邪想要的结果?”
“没错,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楚闻风逐渐回味过来,“这么说,他不仅将天道、将世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他甚至把自己和谢书辞都算计进去了?真是不择手段啊,难怪谢书辞喜欢他喜欢得死去活来,佩服、佩服。”
楚归意摇头道:“书辞会喜欢他,因为他是谢安,其实和辟邪没有关系。同样,谢小公子会喜欢他,也和落惊羽没有关系。他们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也可以说不是同一个人。”
青衣修士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只是,这一次,不知要经过多少年,轮回册才会重新孕育出谢书辞的魂魄。”
楚闻风右手摩挲着下巴,总感觉自己好像
忘了点什么,跟谢书辞和谢安有关的事情。
什么呢?是什么?感觉还挺重要的……
“啊!”楚闻风忽然大叫一声,将房中两人吓了一大跳,“我想起来了!”
两人一脸懵逼,“什么?”
“谢书辞让我告诉谢安的一件事情!谢安人呢?”
青衣修士愣了一下说:“不知道。不过,每月十五大王倒是会溜到谢家吃东西,每次都像饿了几百年似的,它应该知道谢安在哪里。”
——
风云台一事结束后,修真界陷入了短暂的洪流之中。
逍遥门被遣散,除却身负般夏一族命格被水神抽去,神形俱灭的弟子,其他人都流入了其他仙门之中。从浮屠境里出来的四大仙门世家各自寻了一处僻静的仙山修炼,还是和以前一样,从不参加仙门世家中的争端,至于其他仙门,有的占据一方庇护百姓,有的直接并入了修真界的分门。至于司命阁里的人,除了长老大部分都流入了其他仙门,那些长老们年岁已高时日无多,谢安带着轮回册一起消失后,他们终日活在恐惧惊慌之中。
不过,也幸得谢安带着轮回册消声灭迹,修真界在经过短暂的沉淀之后,似乎一切都恢复如初。
只是,自谢书辞死后,天竺城的惊羽花再也没有开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修真界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除却那些在风云台亲身经历过那震撼一幕的人,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时间过去百年有余,修真界死死生生许多人,却也没什么变化。
近百年的时间,在时间长河中不过弹指一挥间,对修士而言,也不过是普通人二三十年的光阴。
在这白驹过隙的一年之中,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了一条消息。
人们喜出望外,奔走相告。
“今年七月中旬,惊羽鸟归巢的日子会如期到来。”
没有人知道这个传闻有什么根据,也不知道根源来自于哪里,在短短半月的时间里,传得修真界人尽皆知。
或许是惊羽山沉寂了太多年,太多年没有人见过那样的盛况,当听见这一流言的时候,人们欢欣鼓舞,哪怕相隔千里,也要千里迢迢到天竺城一探究竟。
接近七月中旬,大大小小的仙门世家架不住门中弟子的央求,又因为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索性就遂了他们的愿,让他们自己结伴而行,前往天竺城。
谢书辞也是诸多前往天竺城弟子中的其中之一。
他觉得非常纳闷,他的小仙门里平时热闹非常,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当谢书辞提议他们一起来看天竺城的惊羽花时,他们居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谢书辞没办法,只好一个人牵着仙鹤从汴州赶了过来。
说起来有些可笑,谢书辞之所以非要来天竺城,是因为自他恢复意识以来,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见漫山遍野的花在他眼前盛开,如同火海一般将他簇拥在其中,梦中还有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谢书辞好几次想转身去看他的脸,可是每次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会从梦里惊醒。
听师兄他们说,他脑子以前有问题,记不住事,后来有一天突然恢复了正常,所以梦里的画面或许是他从前见过的,只是由于他脑子有问题,就忘记了。
每当这个时候谢书辞就会想,梦里那个被他忘记的人好可怜啊,自己居然一点都想不起他。
进入天竺城,城中百花齐放,各种鲜艳的颜色看得谢书辞眼花缭乱。
“呦,这位小哥长得可真俊!最近莞花楼在收小倌你知道吧?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她们最喜欢了!”路边一个卖胭脂的大娘叫住了谢书辞。
谢书辞牵着仙鹤走上前,说:“大娘,莞花楼是什么地方啊?”
“呦,莞花楼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青楼!”
“??”谢书辞皱起一张脸,“您这是想诱骗我成为失足少男啊。”
谢书辞嘴里总是会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谢书辞也不知道为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
“打住打住打住,大娘,我问问你,今年的惊羽鸟真的会归巢吗?”
大娘额间点着一朵好看的花钿,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这我哪儿知道,反正都是这么说的。”
“你想看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同时,谢书辞感觉有道气息贴得很近,几乎就在他的耳边。
谢书辞身体一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隐约听见耳边有一道铁链摩擦和铃铛碰撞的声音,“谁……”
谢书辞迷茫地转过身,那道气息瞬间消失不见,他身后空无一人。
谢书辞揉了揉自己的耳根,嘟囔道:“奇怪。”
他肯定自己身后的人不是错觉,他耳朵还因为那个人的吐息微微发痒。
谢书辞没想太多,继续在城里转悠起来。
他随便在路边买了些小零嘴,等时间差不多了,就牵着仙鹤往惊羽山上走。
路上的人非常多,四五结伴,只有谢书辞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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