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乖乖站在浴桶边,眼巴巴地看着谢安。
谢安气定神闲,“你是谢小辞,自己洗。”
谢书辞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给谢小辞洗?”
“我只给谢书辞洗。”
谢书辞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现在是谢书辞。”
闻言,谢安走到他身边,“手抬起来。”
“哦。”
谢书辞乖乖抬起双臂,谢安站在他面前,分明是个瞎子,却灵活地替他解开了衣服,直到他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
谢书辞看了看他空洞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白
皙的身体,嘟囔道:“好可惜啊,你都没办法欣赏我的好身材。”
谢安:“……”
谢安忽然道:“我听说,你腰上有一颗朱砂痣。”
“嗯?听谁说的啊?”
“不知道,有吗?”
谢书辞懵懂无知地点了点头,“有。”
谢安道:“在哪里?”
“这里。”
“哪里?”
“这里!”
“……我看不见。”
“哦,那你把手给我。”
“嗯。”
谢书辞拉起他的右手,往自己腰腹上放。
小瞎子这个瞎子,半天没摸对地方,谢书辞没办法,只要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将他温热的手指抵在自己腰间那颗朱砂痣上。
“在这里。”
“这里吗?”
“对,就是这里。”
谢安点了点头,指腹贴在皮肤上,用力地摩挲了一下。
他用的力道不大,不至于让谢书辞疼,却会在他皮肤上留下斑斑红痕。
“你在摸什么呀。”
“痣。”
“痣摸不出来的!”
“也是。”闻言,谢安遗憾地叹了一声气。
谢书辞以为他不高兴了,安慰道:“没关系,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上回说给你跳,我还没跳呢!”
谢安眉梢一挑,“什么舞?”
“就、就这个!我告诉你啊,我跳这个可好看了,一跳成名,嘿嘿。”
谢安倒是来了些兴趣,环抱双臂看着他。
谢书辞偏偏倒倒扭了两下,身体僵硬得跟木头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练武呢。
他嘴里打着节拍,四肢十分的不协调,手忙脚乱,压根看不出他在干什么,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偏偏他的表情还非常认真,看得出他是在努力把每个动作做到位。
谢安看着他木头人一般的动作,以及脸上认真的表情,心头那层阴霾彻底被拂去,低声笑了起来。
谢书辞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啊。”
谢安摇头,神情却忍俊不禁,“没什么。”
谢书辞扭了扭腰,问:“我跳的不好看吗?”
谢安抿着唇,“好看。”
“啊?”谢书辞愣了一下,“不对啊,你都看不见,你怎么知道我跳的好不好看?”
“对,我没看见。”
“……”
“你当我白痴啊!”
“没有,沐浴。”
谢书辞气哄哄地被他弄进了浴桶里。
“小瞎子,你其实可坏了。”
“嗯。”
谢安应了一声,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坏一点。”
第67章 (二合一)
谢书辞洗得干干净净躺回榻上。
他手脚安分地放着, 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榻边的小瞎子。
谢安刚沐浴完,发梢还带着一丝湿气,“看什么。”
“没什么。”
谢安坐到床边, 将被子盖到谢书辞身上,便再无其他动作。
“睡觉。”
“哦。”谢书辞乖乖地应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看着谢安, 还隐隐带着那么一丝期待。
谢安被他看得无奈,问道:“你真的醉了?”
谢书辞摇头,“我没醉呀。”
“今日发生的事你会记得吗?”
谢书辞依旧摇头, “我是谢小辞, 谢书辞不会记得谢小辞做过的事。”
谢安眉头一紧,“明日你就忘了。”
“对呀。”
谢安顿时有些不悦。
谢书辞却道:“你可以帮我转告谢书辞,今天晚上他亲了小瞎子,他要负责任的。”
谢安怔了一瞬,他微抿薄唇, 神色逐渐沉了下来,谢书辞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可以望进他的内心,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 盖住谢书辞的双眼,用手掌隔绝了那道灼人的视线。
“那你还是忘了吧。”
良久,房间里响起谢安叹息一般的声音。
谢书辞呼吸一滞,唇瓣微张,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嗯……”
他抓住谢安盖在自己脸上的手, 放回谢安身上, 转过身背对着谢安, 用被子盖住脑袋,蜷缩起身体,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那以后,小瞎子就不要再对谢书辞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
“他会伤心的。”
谢安长睫一颤,被谢书辞推回来的手逐渐收拢,指尖陷入掌心,企图用掌心的疼痛,来覆盖胸膛里不知名的情绪。
谢书辞酒后的精力旺盛就像是透支了未来一天的精力,在床上足足赖了一天一夜,睡得头晕脑胀,才晕晕乎乎饿着肚子下楼觅食。
大王在莞花楼门口陪小金站岗,老远闻到谢书辞的气息,想起自己好久没和跌跌贴贴了,就打了声招呼,摇头晃脑地跑了进去。
这几天下来,莞花楼里的客人艺妓都熟悉这小家伙了,不怕生就算了,看见漂亮的、好吃的都爱觍着脸往上凑,特别讨人喜欢。
见它路过,都热情地招呼它过去玩。
“嗷!”
不啦!我要去找跌跌!
大王穿过一条回廊,来到阁楼的楼梯下方,见谢书辞打着哈欠走下来,它猛地往上一跳,钻进了谢书辞怀里。
谢书辞被它吓了一天,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它,“靠!得亏你是条小狗,要是在大一点我可接不住你。”
“嗷!”
久违地回到爹爹的怀抱,它兴奋得上窜下跳,还不时去舔谢书辞的脸,糊他一脸口水。
“行了行了。”谢书辞嫌弃地把它提起来,“我就睡了一觉,别搞得跟多久没见似的。”
“嗷嗷嗷!”大王不满地反驳几声。
可是人家想跌跌嘛。
谢书辞薅着它的狗头来到大堂,往人群里看了一眼,发现小怜坐在一张桌上喝酒,他便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呦,醒了?”走近了,小怜斜睨他一眼,“你行啊,伺候客人自己倒是喝醉了,睡到现在才醒。”
谢书辞在桌边坐了下来,无辜道:“我说了不会喝酒,客人非让我喝,我有什么办法。”
小怜嗤笑一声:“我可是听说,你是不服输和客人拼酒才喝醉的。”
“那你就说,我伺候得到不到位?客人满不满意?”
闻言,小怜不以为意地挑起眉头,“勉强算满意。”
谢书辞得意洋洋地说:“满意就是满意,什么勉强算满意。”
小怜冷笑一声,“那位姓柳的客人,和你在人家的园子里挖蚯蚓,最后你走了,他一个人在那儿挖了半天,还在地里睡着了。”
谢书辞:“……”
“抓蚯蚓?我能干出这种傻逼事儿?”
“你说呢?”
见她神情不善,谢书辞摸了摸鼻尖,问道:“我弟弟呢?”
他自从醒来就没见着谢安的影子,大厅里看了一圈也没有。
小怜不徐不缓地摇晃着折扇,说:“你弟弟和那位客人聊得挺投缘,在他们房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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