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命还你,你还要什么?”
裴钰温柔地吻他额心,又去吻他眼睛,呢喃间都是从未听过的柔情蜜意,听着却叫人背后一寒。
萧楚脸上没有笑意,他想往后退,但是背已经靠上墙面,人又被锁在床上,只能极力偏过头去躲裴钰。
裴钰环住了他的脖颈,触碰着萧楚的颈圈,在他耳边低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萧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好爱你……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说了,我要你放我走,”听到这番话,萧楚终于觉察出了裴钰的异状,攥住了裴钰的手,皱眉问道,“你今夜来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既然你不理解我,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的神色都变得不大像他自己,什么羞恼和赧然都不见了,只有赤.裸而厚重的情意,眼里闪烁着一点疯狂。
“我们上床。”
说罢这句,裴钰不由分说就捧着萧楚的脸吻下来,他主动送上潮湿的热切,急迫地将自己的欲念倾诉到他的舌腔里。
萧楚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还没睡清醒,要么他就是在做梦,要么方才就是听错了,裴钰大概说的是“上船”还是“起床”?
不对,上船和起床为什么要接吻!
湿滑的舌头舔.弄着他的唇齿,像挠痒似地,裴钰主动接吻的方式和萧楚很不一样,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反而充满了诱惑和勾引,好像在引导萧楚主动来攻掠自己。
换平日萧楚早就按着他操了,但今天他实在是没心情,不光是因为记忆刚恢复的问题……
裴钰去舔咬他的下唇,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主动,他一边焦躁地亲吻,一边扯开萧楚的衣襟,手还往他腹下去摸。
萧楚像被蛇给蜇了,轻推开裴钰,惊愕地看着他,说道:“你别这样,床底——”
“为什么我不可以,萧楚?”裴钰有些愠怒起来,冲他喊道,“为什么你可以说恨就恨,说爱就爱,为什么我不可以!”
说罢,他按着萧楚就要继续亲吻下来,萧楚慌乱地想要避开,可一只手被束缚着,竟也阻挡不了裴钰的任性妄为。
“不……不是,唔,你等等,裴钰!”
床底下他妈的还有个人啊!
第69章 承礼
“等一下!”
明夷大喊一声,慌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被亲懵了的萧楚和面色紧张的裴钰,萧楚胸前的衣襟都被扯开了好多,上边已经落下了几个刚印上的吻痕。
“明夷?”裴钰有些错愕地看着明夷,“你怎么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看到!”明夷捂住眼睛喊道,“裴御史,你继续吧,反正我主子也逃不出来了,但是我我我真的不能听下去了。”
裴钰从萧楚身上退开了些,皱眉道:“江让呢?”
“主子!”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摔开了。
江让不知为何沾了满脸的墨水,怒气冲冲地扫了一圈屋内,随后冲上去锁住明夷的喉。
他斥骂道:“谁他妈让你跑的!”
“瞎了眼的老鼠,喜不喜欢我扎的草人?”明夷双手抓着江让的手臂,翻身一跃骑到江让脖颈上,死死钳着他,“没看见你家主子忙着呢,快出去!”
江让被他往后拽退了几步,退到门外,明夷正巧就抓着房,一溜烟爬了上去。
他回头对着江让的面门狠狠踹了一脚,随后大喊道:“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江让抹了把脸,立刻跃上房顶追着明夷而去。
“狗东西……你别跑!”
“我跑又怎么了!”
在他们相互的辱骂声中,格门被“啪”的一声给关住了,这动静声太大,惊落了墙上的一副字画。
萧楚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那画轻盈地飘落在地,随后又看向裴钰,心中泛起一点尴尬。
二人沉默了良久,萧楚先开口道:“你怎么不去把他抓回来?”
“他不重要,”裴钰也重新回头看向萧楚,双手覆上了他的颈侧,拇指蹭弄着萧楚的耳背,“重要的人是你,你不能走。”
“那你就把这锁给我解了。”
萧楚被他摸得心痒难耐,一只手按住裴钰的肩,把他推开了点距离。
“你想拴着恶犬,就别靠得太近,当心被咬死。”
裴钰摇了摇头,言简意赅道:“不要。”
他转了一下腕,把萧楚的手轻轻按了下去,指稍点在他的掌心,随后顺着那根经脉往下,逐渐到了手腕,这里能感觉到剧烈跳动的脉搏。
萧楚的呼吸有些重了,他凶恶地盯着裴钰看。
沿着一条线,裴钰在萧楚的手臂上停留、打转、撩拨。
萧楚脖颈上的铁链此刻仿佛真的成了一个项圈,它把自己控制在了安全的范围里,但裴钰偏偏就要踩进来挑衅他。
是挑衅吗?还是纵容自己被撕烂。
“裴怜之,”萧楚深深地喘息了一下,低哑道,“你出去吧,求你了。”
裴钰装作没听见,另一只手又搭上萧楚被扣住的左腕,指尖缱绻地在他掌心里刮弄,萧楚忍不住蜷了下手,迎合了一下。
“你想要我的,”裴钰抬膝滑到了萧楚腿.间,眼中水光潋滟,“我帮你,好不好?”
他故意蹭着萧楚,暗示的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这一趟与其说是来求欢,不如说就是要萧楚对他发泄,他心知肚明,前世那些苦痛根本不是一蹴而就,这些恩怨一旦回忆起来,便不是三言两语能结束得了的。
萧楚最终默许了裴钰的话,任由他从衣物里滑动着找到了方向,刚被碰到的时候,萧楚呼吸得更重,忍不住吻了下裴钰的颈侧,但很快就收住了这份冲动。
他不想再走一遍这样的路。
恨比爱长久太多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纠缠整整十年,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那些事情哪怕说清楚了,又怎么样?
裴钰伤害过他,他也伤害过裴钰,难道也能一句“阴差阳错”轻易带过吗?
萧楚低头抵住了裴钰的肩,闭上眼感受着他替自己纾解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就紧扣住了裴钰的手,在这个动作里,裴钰的表情终于有些不从容了起来,他眼尾染了一层红,像将要哭泣的模样。
“我以前可从没听过这句话,”萧楚的呼吸很浑浊,他说,“你想和我上床。”
裴钰道:“我在心里说过很多遍。”
“说过很多遍,”萧楚凉凉地笑了一声,“真是义正严辞。”
裴钰答不上来,他闭上眼,再次去吻萧楚的唇,这回萧楚没再抗拒,只是更狠戾地回吻了过去,他靠在墙面,气力和自由都被剥夺干净了。
裴钰把他困在枷锁和囚笼里,用这种方式占据了主动权。
他唯一能报复的方式只有亲吻,他像一只恶犬般在撕咬,甚至咬破了裴钰的唇,腥甜的血潮浸染到舌上,刺激着色.欲和渴望,从血肉到骨髓都淌满了憎恨和爱欲,它们被煽动起来的时候永远是一片浑浊不清的雾团。
萧楚努力了两辈子想看清这层雾,他以为这是裴钰遮掩肮脏的手段,所以暴虐地逼迫他把自己脱干净,他要从裴钰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去寻找蛛丝马迹。
他们亲吻了很久,渐渐在灼热里褪去了衣衫,交叠缠绵在一起,萧楚在床榻上问了裴钰很多话,他坐着自己,边起落边回答着,每一个字都真心实意。
“萧楚,萧承礼……”裴钰说,“我想过要杀了你,报复你,但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萧楚默默听着,他身上的麻药劲还没过,用不上力气,这回全是靠裴钰在卖力。
萧楚仰靠在墙面张口喘.息,他的头发都浸了汗,两侧的刘海凌乱不堪,连双目里都是混乱失神的情意,脖颈的颈圈小幅晃动着,时不时发出金属的声音,比他的银坠要刺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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