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城像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漂亮的眼睛里潜藏着细微的笑意,他点点头:“红豆。”
“你说这个,”梁丝桐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我妈送我的,说是保我平安。”
晚上吃火锅时他摘了银质耳钉放在口袋里,回宾馆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又不习惯那种耳朵上无依无靠的感觉,鬼使神差地取了一颗造型简单的红豆耳钉,重新戴在左耳上。
小小一颗,夺目的赤红,是母亲家祖传下来的,被拿来当了嫁妆。
母亲在他六岁那年,将这颗红豆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此后,他小心保管至今。
说来也是有趣,二十年间,耳钉的银针换了一个又一个,红豆却依旧如新,越是被他摩挲,就越显出熠熠生辉的颜色。
“红豆。”百城却突然搂住他,水粉色的唇瓣一开一合,在他耳边吹气,“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话毕,他含上了那点红。
梁丝桐瞬间手脚麻痹,大脑宕机——仿佛踏上云端,又仿佛吃了丛林里那片美丽的毒蘑菇。
百城贴他更紧,藤蔓一样几乎挂在了他身上,贪婪地攫取他的体温。
梁丝桐上身不着寸缕,百城也坦胸露腹。甫一相触,梁丝桐腹间传来丝滑细腻的触感,像是淙淙流水中的一汪琼脂,亦像熊熊烈火中的一捧美玉。
百城的舌尖在梁丝桐耳垂上厮磨片刻,一路向下,于他锁骨上,烙出一枚专属印记。
疼痛袭来,又裹挟着些许快感。
梁丝桐呼吸骤停。他脖颈绷紧,感觉那把烈火燎到嗓子眼,灼烧着他残存不多的理智;一时间又嗅到了百城身上散发的酒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话。
百城眼睛将闭未闭,仍是挂在他身上,手和唇却不知何时狡猾地伸到了他耳垂旁。
他抚摸着红豆,唇瓣也由浅入深,从亲吻到舔吮,又胡乱地道:“好冷。”
发起烧来是会这样忽冷忽热;梁丝桐有些别扭,却也任静静地他挂着。
书店只开了盏顶灯,昏黄灯光下,两具搅缠在一起的影子摇摇欲坠。
“不冷,”梁丝桐抚了抚百城的头发,启唇是沙哑的声音,“我在。”
梁丝桐是个正常的男人,能熬得住诱惑捱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柳下惠看了都要点赞。
欲|望在他下腹聚集,凝汇,同方才给百城擦拭的酒精一样,顺着看不见的空气四散飘逸。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逐渐漫上他的双眼。
他按住自己的手——很害怕理智一旦溃不成军,身体的本能就会让他把百城压在沙发里。
百城依旧不老实,脑袋在梁丝桐肩颈耳边反复蹭着、贴着;偶尔紧紧依偎,偶尔一触即离,像一双手,不断撩拨着嗡鸣的琴弦。
百城的手在下方的凸起处停住。
轻拢慢捻抹复挑,未成曲调先有情。
动作仿佛坠入烈焰里的油滴,火光四溅,烫化了梁丝桐心中最后一道绷紧的防线。
理智崩塌溃散,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殆尽。
他捧起百城濡湿的脸颊,凑近将唇贴了上去。
像调皮的孩子,想要偷舔全世界最甜的那颗糖果。
“你们在干什么?!”
下一秒,梁丝桐的意乱情迷,被一个含着薄怒的声音打断。
又有一阵凉风绕过,梁丝桐脊背一哆嗦。他迅速回到现实,提好裤子,扭头往门边看去——
余弦正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我们不苟言笑、身居高位的百城君也是诱受一枚呢(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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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卤汁凉粉儿是真的好吃
第138章 “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余弦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沙发边,一把将梁丝桐和百城拉开。
或许是拍完广告就匆匆赶来的原因,他没有卸妆,已经干了的粉底液扒在脸颊,又因为颧骨微微颤抖而皴出细小的裂纹,像个被划花了的瓷娃娃。
他用力太猛,梁丝桐被拽得失去了平衡,差点一脑门儿攮在书架上。
“你们到底……”余弦挡在百城面前,直视梁丝桐,虽然是客气的语调,但咄咄逼人,“梁导你干什么?!”
他眼里仿佛有两道激光,要把梁丝桐射成一块焦炭。
“柏哥他发烧了。”梁丝桐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连忙把书架扶好。
他捏住耳垂,不想让余弦看到那里的红痕:“阿弥陀佛,您可不能再倒了,不然我再拍十部综艺也还不起。”
余弦的目光却锁在彼处:“发烧?”
梁丝桐从沙发角落找到了窝成一团、还冒着些微酒气的T恤,光速穿好:“嗯,柏哥又执拗得很,不愿意去医院,我帮他降降温。”
“降个温,”余弦冷笑着看他穿好衣服,嘴角的粉底液勾出两道骇人的木偶纹,“能降到脱了衣服抱在一起?“”
更深人静。别说余弦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俩大男人赤身裸体,胸肌贴胸肌,都免不了要瞳孔地震。
但是余老师……有点气过头了吧?
梁丝桐捋了捋褶皱的T恤下角:“您真的别误会。”
余弦这下误会大发了:“梁导,请您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梁丝桐担忧道:“可是柏哥病得很厉害,我们得去医院。”
“柏君跟您,不是‘我们’的关系。”余弦的声音像块嘶嘶冒着寒气的冰,“柏君我会照顾。我的团队有私人医生。请您立刻离开。”
梁丝桐觉得哪里不对,可余弦留下,的确是当前情况下的最优解。
他望了望百城不甚安稳的睡颜,又想起方才的绮思,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默默走出了书店大门。
……
窗外一抹阳光照入,百城掀开眼皮,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人差点裂开。
奇怪,昨晚干了什么,骨头都散架儿了?
缓了好一阵,他才看清了墙上钟,长舒一口气,还好是早上八点。
下一秒,他的脖侧颈间,骤然传来几股绵长的炽热鼻息。
看清楚身边两条修长光|裸的腿后,百城当场愣住。
“柏君?”余弦掀开小腹上被团得不成样子的蚕丝被——那是他昨晚临时让团队送来的。
他伸手搭在百城额上,声音却黏黏的:“身子可还不适?”
百城大概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凡人有一种病症叫做“瘟症”,来势如山倒;用现如今的话说,就是“发烧”。
只不过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一届神君,灵术灵力高强,为何会害凡间之病。
书店的窗户没有关牢,晨风带着凉意逸进窗户,激得百城打了个哆嗦。
他这才发现自己没穿上衣,裤子也褪到了胯骨处。
百城:“……”
眼风一扫,看到衬衫整整齐齐地叠在沙发背上。
再一扫……余弦只穿了条真丝睡裤,上半身同样一丝不挂,墨色长发垂于胸前,而光洁如丝绸般的胸膛白到令他眼晕。
百城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依旧强作镇定,伸手去拿衬衫:“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手臂刚刚扬起,却被余弦轻轻挡住。
沙发不大,但余弦仿佛一位技艺高超的舞蹈家,他略微起身,优雅跪坐在他对面,帮他拿过衬衫披在肩上。
他嗯了一声,悦耳的鼻音间流淌出大胆的期待,套上睡衣。他的睡衣也是绫纱所做,用眼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接着从手腕上捋下个发圈,利落地给自己绑了个丸子头。
把自己捯饬清爽之后,余弦替百城一颗一颗扣好扣子,光润莹白的手指无意间扫过百城的胸膛。
“谢谢,”温软的触感袭来,百城腰腹绷紧,尴尬地捏住他凸浮的腕骨,“不用了。”
余弦勾起手指,将指尖勾得弯弯的,撒娇一样继续着动作,他歪头轻笑道:“你我之间不必道谢,也不必计较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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