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对姚冬的个人认知再一次产生了质的飞跃,量变足以产生质变,他幺蛾子多了,自己反而开始适应了。两个人就用这种又别扭又亲密的姿势甜甜蜜蜜地贴着,四条比普通人腰线还高的大长腿同时维持着平衡,生怕把隔间给压塌。
紧又窄的空间足以困住他们,呼吸此起彼伏,同时听着八卦。
“你这人……”唐誉还不知道身后的隔间是何种场面,“你刚才那么说不就是生我气?”
萧行翻了个白眼,谁和你在一起不生气啊?你瞧瞧你平时都给白队气成什么样了。不怪你一看到姚冬就分外亲切,你俩的基因横看竖看都写满了“气人”,非亲非故一家子说的就是你们。
“什么唐吉坷德,人家小孩儿叫唐基德。”唐誉明显得笑了一声。
唐基德?姚冬记了起来,不就是刚刚采访自己又不小心冷场的新人记者吗?怎么还把他牵扯进去了?不过他也姓唐,不会是唐誉哥家里的什么人吧?
“他和我没关系,我俩又不是亲戚,我就是瞧着他对体育新闻有热情,对采访热情高涨,才破格招入。”唐誉这时又说,“人家说话肯定比你好听,语气也软,你就不会学着点儿?”
这像是直接回答了姚冬的问题,可是萧行心里再起波澜,原来唐基德是唐誉亲自招入新闻社的,那唐基德会不会就是唐誉的第二个目标?还有,电话那边的人到底是谁啊?到底是不是白队?
原本还可以再偷听两句,谁料眼前姚冬的目光忽然迷离起来,好似覆盖了一层水雾,实际上就是出眼泪了。萧行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大事不妙,但已经无力回天,眼睁睁地看着姚冬在自己面前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姚冬的脑袋往后一仰,又往前一捶,着着实实捶在了萧行的鼻梁骨上。
“卧槽……”萧行鼻梁骨骤然发酸,险些咬住舌头。打完喷嚏的姚冬双眼继续水雾,他酸得眼泪直流也跟着水雾,一时间居然执手相看泪眼了,就差无语凝噎。但外头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隔间之外,拦不住了。
半秒后,隔间门缓缓打开。萧行眼泪纵横地看着唐誉,自己怎么又没锁门!
唐誉的表情更为精彩,刚才他听那个声音就像是小冬,现在意料之中又透着意料之外,无奈中又掺杂着忍耐,但所有情绪最后都变成了他的讶异。萧行确定他在脑海里已经开始爆发尖锐的爆鸣了。
“我……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这边有事。”唐誉先挂断电话,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表情管理,短时间内整合了情绪后装作淡定地问,“萧行,你把我弟弟压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干嘛呢?为什么他哭了?你怎么也哭了?”
萧行本着为白队出气的同时也故意要看唐誉破防的心情,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打啵儿呢,打得太爽,打出眼泪。”
唐誉满面的笑容开始破裂,齿缝挤出一句:“你把他带到这里来……”
“我们青梅竹马是这样的,感情忽然到位就饥不择地。”萧行说完自己都差点笑场,随后整理了一番衣衫,“唐部长还有什么事情么?没有的话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萧行就带着姚冬离开了洗手间,酒店大堂里的新闻社采访还没结束,大家还在按部就班地忙碌着,丝毫不知道洗手间同一个时间线里发生了什么。姚冬高高兴兴地跟着,虽然两个人还没初吻,但大萧既然都那么说了,那么离真正的吻也不远了。
走着走着,迎面走来的是萧行本次200蝶比赛的劲敌之一,郑天赋。
“这么巧!”郑天赋洪亮地喊了一声,“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萧行捏着手机,刚要发信息,忽然抬起头来:“咦,真巧啊。我们刚到不久,入住和学校采访都办理完了,你呢?”
“刚刚到。”郑天赋指了指自己的队伍,“怎么样,这次比赛紧张吗?”
本次是资格赛,资格赛没有预赛和决赛之分,所有人分组上场,而后成绩取前16名,拿到真正的入场券。也就等于他们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再紧张刺激也是一次就过,大屏幕计时器出成绩的一刹那瓜熟蒂落。
“还可以吧,肯定也有紧张,但是更想和你好好地比一场。”萧行将郑天赋当作劲敌,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姚冬也算是见识过郑天赋的冲速了,心里已经开始忐忑,几年前200蝶赛道能冲的人还不多,现在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告别郑天赋,萧行和姚冬归队,准备一会儿去做集体尿检。趁着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萧行又拿出手机,开始了近一步的试探。
[白队,刚才你没给唐誉打电话吧?]
不一会儿回复来了:[没有啊,我这儿开会呢,谁有功夫搭理他啊。他倒是好,跑去跟比赛了,学生会这边的烂摊子一扔,什么都不管,甩手掌柜似的]
咦?难道刚才打电话的人真不是他?那要是别人的话,自己就更需要盯一盯了。于是萧行又发过去一条:[唐誉和姚冬这回一个房间呢]
隔了十几分钟回复才来,看来真的在开会,萧行偷偷摸摸地看:[他怎么又来这一招,无聊!]
又来这一招?难道以前他还拆过别人?萧行顿时看不透唐誉了,专注拆cp一百年是吧。这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好似弱柳迎风,软弱无力,不靠着自己就要摔下去。
“你干嘛呢?”萧行看向肩膀上的姚冬。
姚冬嘴里嚼着队里分发的牛肉干,含糊地说:“哥哥,我头好晕。”
装什么呢?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么?萧行正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所以然,直到看到余星源那队刚好从酒店正门进来,顿时了悟。原来姚冬搁这儿当小绿茶呢!
一个唐誉,一个屈南,这俩算是把姚冬带歪了。真不知道白队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当中间人哪有不发疯的,硬撑罢了。
经历了短暂休息,各队都已平安抵达指定休息场所,下午4点又准时赶往检查地点,进行尿检。随后是自由活动,大家纷纷去看场地,工作人员和裁判委员会已经提前到场,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比赛工作人员。
姚冬挨个儿和他们打招呼,直到旁边的大萧笑了一声:“还说自己很i,你这不是挺e的么?以前谁说为我做i的?”
姚冬丝毫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着说:“那你想什什什么时候感受一下我的做i?”
萧行正喝水,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还有,你和唐誉哥说咱俩打打打啵儿了,可是咱俩还没打上呢,这个怎么办?”姚冬头顶仿佛冒着好多桃心泡泡,“择日日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你小声点儿,一会儿让别人听见你害不害臊啊。”萧行赶紧左右看看,生怕姚冬这结结巴巴的大嗓门响彻场馆。
场馆看完,接下来就是回去休息,明天上午10点准时开赛,10点半就是200蝶,下午6点是50蝶,明天上午10点是100蝶。蝶泳的3个项目安排合理且科学,给该项目的运动员留出了充沛的休息时间。到了晚上,酒店的自助餐厅朝体育健儿们开放,吃完之后是队里开会,然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或者在酒店里自由活动。
萧行顺着走廊,从1101往前走,一路目不斜视地走向1120,真不知道上一次被唐誉拆了的是谁,想来和自己一定非常聊得来。
1101里,姚冬和唐誉面对面地坐在各自的床边,同时观察着对方。不一会儿姚冬说:“哥,我想去找大大大大萧,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他一起睡啊?”
唐誉痛心疾首:“他有多大啊就要你这么着迷?好好在这屋休息,千万别影响明天的比赛。再有,感情这种事不能上杆子倒追,必要的时候必须拿一点态度出来,端着一点,增加自己的不可得性,这样对方才不会觉着你太容易得到,才会更加珍惜你。”
“大萧他真真真的很大啊。”姚冬双手比划,中国人有自己的双开门和哈尔滨保温杯。
唐誉开始揉太阳穴,好嘛,还那么大,白洋一定乐不思蜀了吧。“小冬,你听我的,谈恋爱不能太上头。你们俩住在一起,万一他夜里变身禽兽怎么办?你明天还怎么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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