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你给等到了。”白洋看到萧行,顺手把刚揪下来的皮筋放进衣兜,“有点事要找你谈谈。”
萧行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又开始脑补,糟糕,唐誉一定欲求不满,夜夜压榨可怜的小白花。古早的霸总小说不都是这样嘛,清新不造作的白队就这么可怜得引起了唐誉的注意,从此过上了惨遭蹂躏并且没有尊严的日子!
“什么事啊?”但萧行还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了,全世界的工人阶级团结起来!
姚冬也跟着一起过去,眼里全部都是能够见到亲友团的喜悦:“唐誉哥,我哥呢?”
“他没有通行证,进不来,所以托我进来看看你。”唐誉的脖子上挂着本次活动的志愿者证件,一般大赛前几个月各学校就会开始征集志愿者了,只要没有证件,哪怕你是参赛运动员的亲生爹娘也不可能直接进来。
“哥哥他,还好吗?”姚冬担心他的醉氧症状,“还晕吗?”
“还是有一些晕,不过他自己说没有大碍,你放心吧。”唐誉想起昨晚丹增晕在他舅迈巴赫里的场景,“你哥哥说让你好好比赛,不要担心他。他和我舅还一起订了几个包,顺便给你配了马具。”
萧行听完,心里再次拉响了警钟,白队被唐誉狠狠欺压,小冬被唐誉迷惑,现在自己的圣子大舅子还在人家的手里。他家里肯定没什么好人,不然不可能每个男的都长得那么像,他舅舅指不定怎么欺负大舅子。
可惜自己就是没有能力助白队逃离苦海,否则一定两肋插刀!
那边在叙旧,白洋这边就没有那么轻松的心情了,直接将大萧单独拽了出来:“你应该知道我要找你说什么吧?”
“你昨晚没睡好啊?”萧行却先关心他那乌青的眼圈。
“没大碍,就是家里出了些事,我回去处理了一趟。”白洋取下眼镜,揉一揉下眼睑,“网上的事我也不瞒着你,你肯定知道了吧?”
萧行点了点头,完了,听白队这虚弱的气音,肯定彻夜未眠。
“放心吧,学校也出手了,发了正式通告,要是再有人恶意传播造谣你家庭的私事绝不善罢甘休,杜绝空穴来风。”白洋将镜框放进衣兜里,指尖一不小心触碰到瑰丽酒店的房卡,“现在还有很多体育V帮你说话,你只管好好比赛就是。”
“体育V?他们为什么帮我说话,无亲无故的。”萧行越想越心急如焚,有些大V可都是收钱的,每个人想要开口说句话少则几千、多则几万,谁会免费帮人发声?白队虽然工作能力强,可是他的工作范围只在校园之间,他一没有背景二没有雄厚的财力,难不成是为了让唐誉帮忙所以委曲求全……
这样一想,唐誉在萧行心里更加阴暗了,背景色都是黑的。
“当然,咱们也动用了一些其他渠道的手段,现在网络热议的话题已经不是你的家事了,而是运动员的隐私谁来保护,再扩大一步,普通人的隐私能否在当下的网络环境和路人爆料中万无一失。”白洋显然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舆论能毁掉一个人,同时也能保护一个人。
“学校新闻社和学生会那边也……咳咳……”白洋还继续说着,忽然干哑地咳嗽了两下。萧行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咋了啊,都给干哑了吧?唐誉也太牲口了吧?干完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
而此时此刻,唐誉也刚好看了过来,只见萧行的手就压在白洋的肩胛骨上。呵呵,昨晚刚和自己开完房,今天你们俩就开始不清不楚了,天降小狼狗就这么香?
“没事,最近上火了。”白洋瞥见了唐誉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他脑海里的画外音,“总之,外头的事你别操心,有学校呢。以后你要是想堵住那些人的嘴就解释一下,懒得搭理他们就……”
“我不会解释,没这个义务。再说我解释清楚了那些人就相信么?不可能。”萧行只担心白队的身体吃不消,古早霸总应该都有家庭医生的啊,唐誉是不是请不起,“你看着挺累的,是不是没睡好?别在这儿撑着了,赶紧回家休息。”
“好,有机会带你和小冬去我那里坐坐,我给你们做几个菜。”白洋又走过来找姚冬,“听说你哥哥来了,这次我太忙,都没时间招待他。”
“没事,阿哥他,有人招待。”姚冬也看出他脸色苍白,“白队,你是不是很很很累啊,快回去吧。”
白洋点了点头,姚冬又看向唐誉:“哥,你能不能借借借我手机用一用,我想给……”
唐誉已经提前将手机解锁:“给你阿哥打个电话是吧,快打吧。”
“谢谢哥。”姚冬立刻去旁边打电话了,场面剩下另外3个人,短短的半分钟里3个人愣是谁都没说话。
唐誉心想,白洋你这天降是不是在和我示威呢?
萧行心想,白队你要是被强迫了就给我眨眨眼。
白洋心想,这俩人是不是有病啊,再不说话自己就要尴尬到脚趾扣地了。好在旁边的志愿者将唐誉叫了过去,气氛顿时得以缓解,白洋还没擦擦汗,只听大萧在旁边悠悠地问:“白队,你和唐誉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别逗了。”白洋一身轻松,“我俩是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人生的十字路口他向左我向右,八竿子打不着。再说了,现在我正是准备读研的毕业季,学业上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我没时间去考虑别的事情,分散我的精力。”
“是么?”萧行咂摸出别的滋味来,我靠,这话有点耳熟啊。
“是啊,我这人向来就现实,谁也别想拦着我搞事业往上爬,感情生活不适合我。”白洋又反问,“你和小冬怎么样了?”
“我俩,还那样。”萧行心里一凉,擦,白队这一波真的非常耳熟。
十几米开外,姚冬正捧着手机打电话,先给阿姐打,再给阿哥,两个人用藏语聊得飞快:“阿哥你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没事,我就是偶尔犯困,其他都还好。”丹增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上,旁边的大纸盒子一个压着一个,全都是给家人买的礼物。姚冬先是和他聊了些别的,然后拐弯抹角地问:“阿哥,你说……要是阿姐她结婚了,家里要多少彩礼合适?”
“她?她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丹增震惊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如果!”姚冬也跟着他一起一惊一乍,兄妹三人如出一辙。
“你倒是说清楚啊,吓死我。”丹增摸了摸胸口,汗水都要吓出来了,“咱们不收彩礼,给她买首饰家具就好。”
“那咱家给她多少钱?”姚冬认真聆听。
丹增认真想了想:“也要看男方家的条件,总不能找太差的,但如果条件没有咱家好也可以降一降,咱家出个百万,对面给八十,但一定要对她好。牛羊这些我准备了一个牧场,都是给她的。”
“什么……”姚冬顿时麻了,天啊,大萧这是要攒到什么时候才能提亲啊!香飘飘奶茶绕地球三圈,大萧估计要在积分赛上游够地球三圈才能攒到!
“这还是家里给的,我也要单独给她啊,你放心,将来你结婚的那份阿哥也准备好了。先不聊了,阿哥这边有事。”丹增看着车窗外,挂断了电话,在唐弈戈拉开车门之前又晕了过去。
结束了这通电话,姚冬把手机还给了唐誉,再回到大萧旁边时眼神里多了一抹微妙且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你?”萧行问。
“没事。”姚冬看着面前的香萧萧摇了摇头。
到了下午,两个人一起去训练,按照流程只做赛期内可以完成的强度,然后义无反顾地躺进了冷水池。晚上7点,决赛场的赛事打响,姚冬陪着萧行坐在观赛席的最上排,全程无话地看完了这不到两分钟的200米全过程。
大萧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表情,只在郑天赋获得这枚锦标赛金牌的时候用力地鼓了下掌。姚冬也什么都没问,两个人想说什么话对方都清清楚楚,他没有安慰大萧,因为他知道大萧这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场实打实的比赛,让他将这口气发泄出去,把自己证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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