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都是弟,我就特别喜欢收容无家可归的体院弟弟,只限本科生。”萧纯摆了摆手,“做两个菜就够了,咱仨一起吃。”
萧行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现在有萧纯这尊大佛在,姚冬肯定更不会开口说实话了,只好上楼去做饭。屋里就剩下萧纯和姚冬,姚冬谨慎地靠了过去:“姐姐,你真的不不不生气啊?郝强他谈恋爱不负负负责。”
萧纯眨眨眼睛,唇角勾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我没工夫为了他生气,难过迟早也会过去。倒是你,别被大萧吓着,他不是坏人。”
“没吓着,我知道他人可可可好了。”姚冬点头,“那你为什么要帮帮帮我啊,其实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知道。”萧纯再次微微一笑,“我就是看你可爱。”
姚冬的心一下子被姐姐俘虏。“谢谢,姐姐。”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被捏一下估计要哭好久吧。”紧接着萧纯又说。
姚冬一歪头,诶,为什么要捏我?
十几分钟后就开饭,楼上有厨房,萧行做饭一向快准狠,端下来两碗炒饭。萧纯一开始害怕姚冬吃不习惯,可是姚冬却觉着这口味很熟悉。这是他最喜欢的“月牙白炒饭”,没有蛋黄,只用蛋清。葱花煸得微糊,每回大萧炒饭都是这个味道。
“好好吃。”姚冬又塞一大口,两腮鼓鼓,但是抬头一看大萧的表情,又觉着这顿和断头饭差不多。
原本他还想着吃完就逃,但天公不作美,暴雨急下,修车铺外面的小路充满积水,肯定是走不了了。萧纯也不放心这打雷暴雨的让姚冬一个人走,于是便抱来了一床被褥,让他俩在屋里凑合一晚上。
这哪里是凑合啊,姚冬仿佛看到了一场囚禁鞭打捆绑的结局。
楼下的浴室有热水器,姚冬洗漱完就钻回房间,萧行再洗。外头的暴雨越下越大,闪电不断,雷声狠劈,大到萧行怀疑雷公雷母下凡替自己打抱不平来了。等到他洗完,自己的屋里静悄悄。
萧行做好了要进盘丝洞的心理准备,等待接下来的未知。一推开门,床铺好了,枕头放好了,什么都成双成对,墙上再有个红双囍今晚就洞房花烛了。做了这一切的人坐着小板凳,面前一个洗脸盆,盆里放着搓衣板,吭哧吭哧正努力。
“你又作什么呢?”萧行走了进去,这回记得锁门了。不然他怕萧纯三更半夜打着手电筒查房。
“洗内裤啊。”姚冬露出一个劳动光荣的笑。
萧行看了看他的大腿根部:“那你穿的什么?”
“我在你的抽屉里找找找到了新的,穿上了,顺便把另外几条洗一洗。”姚冬满手都是泡沫。
“你有病吧!”萧行快步走到盆前,“我那都是新的!”
“新的,也可以,洗一洗,这样干净。”姚冬看着他冷峻的面孔,刻意制造出一种风雨瓢泼之夜两人相濡以沫的朦胧迷离感,语气乖乖的,“小时候,你给我洗,长大了,我给你洗。”
“你起来。”萧行怀疑他会把新裤衩洗出大洞,“没事别来这套。”
“还是来吧,我们娇娇娇妻是这样的。”姚冬继续搓。萧行弯下腰收了他的搓衣板:“谁跟你娇妻了?别嬉皮笑脸。”
“那我……就当一个冷冷冷着脸给你洗内裤的娇妻吧。”姚冬叹了口气,唉,真难哄,好在自己百变。
洗完之后两个人就要睡觉了,姚冬擦干手指的细密水珠,光着脚丫,踮脚踩在拖鞋上问:“主银,申请上床。”
“申请驳回。”萧行在床上看比赛回放。
“主银,你说反话。”姚冬的膝盖压在床边上,拖鞋滑了下去,半边身子都上了床。萧行立马坐起来,用一只手阻挡他,姚冬一只脚沾地,一只脚悬空,像金鸡独立。
“你解释清楚了吗?解释不清楚就自己睡地上。”萧行看着他的脚踝。
“申请,上床解释。”姚冬拽了拽被子。
萧行直接将人扯了过来,拦腰一翻将人翻到靠墙位置,单手压住他的肩头。姚冬自认为自己体重不轻,连肌肉带骨头也一百好几十斤呢,结果在大萧的单臂大回环之下变成了布娃娃。
后背贴床,前胸贴胸,萧行再一次撩开他的头发,眼神忽然间暗了一下:“缝针了?”
肌肉彼此摩擦,身体距离为零,强健紧绷的身体好似被雨水淋得潮湿无比,姚冬想过不让大萧仔细去看,但是他没法阻挡。萧行的力道和气息从各角度对他造成了一场席卷。而床又太小,他连缩小全身都做不到。
但这是个很傻的想法,自己这个身高能缩到哪里去啊?
“问你话呢。”萧行看得出来针脚,刚准备再问……姚冬这小王八蛋揽上了自己的脖子。
“那我说完,咱们复复复合吗?”姚冬揽得很用力,其实两个男生的身子都很硬邦邦,靠太近会硌,但是他就是不想撒手。脸上流下的水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紧贴的地方微微发热,萧行凑近他的耳朵,对着他耳洞说:“没戏。”
“你,好无情哦。”姚冬趁机翻了个身,将萧行压在了身下,还腾出一只手给他按摩肩膀。游泳比赛之后肌肉都会酸疼,长时间拍击水面也疼,刚开始练习蝶泳时他们连脚背都疼。
发力不对,姿势不准,皮肤和水打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再过一阵,两周之后,我就说。”姚冬趴在他的胸口,眉骨微乎其微地偷偷蹭着他的胸口,酥酥麻麻微电流好似经历了他们全身,从手指尖到脚趾尖震震战栗。
萧行却不打算再次上当,美人计这种事用一次就够了,谁也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为什么还再过一阵?”
“因为,两周之后,黄历好,宜复合。”姚冬轻而易举地将嘴唇贴在他胸口上,唇角如蜻蜓点水开始点触。点触后又小心含住,时重时轻地吮吸起来,嘴唇抿了又松开,松了再抿起来。
像是在吃MM巧克力豆。
“你起来,我根本不吃你这套。”萧行的心脏重重跳动着,一发起红,一发起烫来,白皮肤什么都藏不住。
姚冬低眉顺眼地抬起头看了看他,随后再次湿漉漉地靠了下去,洗过澡的他像全身吸饱了水,碰过的地方都在出汗。外头滚雷持续,隔着门和墙能听到马路上的鸣笛和骤雨,昏暗的地下室里热气不断蒸腾,无声胜有声。
直到姚冬吸了吸鼻子。
萧行刚要开口,胸肌上忽然一湿。伴随着这样一湿他的话也被咽回了喉咙,一只手垂在洗得千锤百炼又松松垮垮的床单上。正前方是晾衣架,那些被洗干净的内裤安安静静地挂着,他又想起那年姚冬也是这样趴在自己身上,说长大了就报答。
算了,他都哭了,下次再问。萧行想,既没有再开口,也没有把姚冬从床上扔下去。
姚冬则偷偷地往下咽着口水,糟糕,亲得太入迷了,湿润了柰子,只好prprprpr……
这一晚上萧行都没睡好,本来床就不大,也不是为了给两个人睡觉准备的尺寸,一翻身就被卡住。姚冬总是睡那么香甜,香得他都无奈了,就穿一条小内裤那么清凉,大长腿往自己身上环。可是他们好久都没在一起睡了,不舒服当中又透着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这张床空着的地方早就等着一个人来填满,不高不低刚好187,将整面拼图都拼上了。
第二天一早,萧纯敲门喊他俩起床,亲手煮了祛湿寒的姜汤。姚冬还没醒,撅着屁股呼呼大睡,内裤都快掉下去了也不知道,沟子袒露无遗。萧行先起身穿衣,后悔昨晚放人进屋又放人上床。但不得不说,两个人一起睡很暖融融,像烤着火。
站在那5条洗好的内裤面前,萧行有些恍惚,没想到姚冬长大了真给自己洗衣服。
转眼又瞧见了新内裤上被搓出来的窟窿,萧行面色阴沉,只想把赖在床上的大力出奇迹扔出去。
姚冬就在这时候醒了,睁眼后十分不适应,好像还给睡落枕了。屋里弥漫着洗衣粉的气味,光线微薄,两个柔软的枕头散乱眼前,床褥褶皱明显,仿佛昨夜发生了水乳交融的生命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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