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回不一样了,萧行怕他再次上演更衣室辅食play,于是提前预判了姚冬的走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扒拉了下去。姚冬没了支撑点,只能一歪再歪,最后在摔倒之前抓住了萧行的裤袋。
没有了皮带的固定,刚刚萧行准备换衣服又解开了扣子,只见他腿上的工装长裤哗啦一下,伴随着姚冬的跪倒,被褪到了脚踝。
此时此刻,站在更衣间里的,是只穿着黑色内裤的萧行。
天啊!姚冬自知惹祸,只想挽回自救:“对不起!我给你穿!”
萧行拎着内裤的边缘,胯下呼呼过风,只庆幸好在自己反应的速度够快,不然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马赛克,变成了遛鸟侠。
半分钟之后,更衣室的门开了,姚冬被穿好裤子的萧行拎着领口放了出来,然后那扇门在他背后又一次关上。
唉,又失败了啊,真是追夫火葬场。姚冬气馁了一瞬,不过好在他知道大萧并不是故意放鸽子,他是真的在认真打工啊。
有了刚才的接触,现在他不能再打扰大萧的正常工作了,追夫要紧,但这个分寸姚冬还是能把握,于是乖乖地回了学校。上完晚自习他和队友一起回了宿舍,只不过这一晚上没有睡好,大概是因为在奶茶店的遭遇所以做了噩梦,又一次回到了6月份的那些天。
噩梦惊醒时天还没亮,萧行的床还空着。
接下来的几天,姚冬只是和大萧正常接触,没有时时刻刻黏着他,每天买早饭,有时候还把晚上的宵夜提前准备好,放进他的衣橱里。他不担心大萧打工累着,只担心他不按时吃饭,再闹了胃病。
等到一周后,飞鱼队一早上就在游泳馆集合,萧行仍旧缺席。
这次集合的目的主要是说赛季要到了,训练大周期已经开启,为期8个月,每个月队测为小周期,两、三个月一场正式比赛为中周期,每个人都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下周队测,而队测的成绩和排名关系到10月底的比赛。每一次比赛都关联着接下来的一场,犹如多米诺骨牌,环环相扣。
但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一场,还是明年6月份的大奖赛,国家队也会参赛。如果能在大奖赛上崭露头角,那么等于一脚踏进最高领域,肩负为国争光的荣耀。
“大家都听明白没有?”张兵发话了。
“明白!”5名原始队员加上3名归化异口同声。
“那个,大萧呢?”张兵又找了找,“还没来?”
别人都不说话,姚冬往前走了半步:“他,有事。”
“你别向着他,我知道你俩一起长大,兄弟情深。”张兵还要再说什么,只见站在他后头的罗锐总教练往前一步,审视的目光洒向姚冬。
姚冬莫名有点紧张,怎么回事啊?
“你在替萧行开脱?”罗锐突然问。
这是姚冬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很有气质,但也有点陌生的口音。
“队员之间禁止互相包庇,管好自己就行,再有一次就操死你。”罗锐说,可表情又无比严肃。
姚冬瞪大双眼,这又是哪里的方言啊!
后头的队员纷纷憋不住想笑,怪不得罗锐不开口,原来他说话这么生猛,和外表有巨大反差。等罗锐离开,张兵才解释这是云南的一种方言,“操”就是“骂”的意思。
哇塞,祖国地大物博,方言也是百花齐放,姚冬松一口气,走向更衣室的路上拿出手机,思索过后还是给大萧打了个电话。
他以为不会接,但或许是这些天的宵夜示好有作用,居然接通了!
“怎么了?”萧行听起来有点哑。
“张兵,找你。”姚冬满心欢喜,今天接电话,明天把手拉,“我提醒你。”
“哦。”萧行刚买好早点,正往校门口走,“教练还说什么了?”
姚冬想了想:“你真的,要听啊……”
“这有什么不能听的,教练说出天去还能怎么着?”萧行从小就听教练训话,都能背下来。
“好吧。”姚冬欲言又止,这可是你要听,“教练说,要操死我,操就是……”
还没说完,萧行那边惊得差点在马路牙子上摔个大跟头。
作者有话说:
小冬:我追夫火葬场。
大萧:就是把我往火葬场送是吧?
第23章 满地乱爬
食街上的早餐铺老板疑惑地看了马路牙子一眼, 怎么回事?这么个高高大大的学生居然站不稳了?
一定是训练太多,给孩子练晕了吧。
肯定是的,毕竟旁边这所体育大学可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培养全国冠军了, 现在连世界冠军都有。北有首体大, 南有北体院,这可不是随便说说, 能考上这两所体育大学的运动员都是可造之材,每天接受的训练强度简直不敢想象。
萧行刚才身体一歪,然后在小老板们的赞许眼神里站稳, 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更想不通的是姚冬和教练抽什么风, 自己是不是又误入什么场景的文里了?
“喂, 喂?”他立马重新将手机放在耳边,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说清楚。”
姚冬刚好站在更衣间的门口,眼看着大家伙一个一个往里走, 都去换训练装备了。“那你听我,说完,可以吗?”
“你快说。”萧行大步流星地朝着东校门而去, 自己再晚一点是不是学校里就要发生禁忌性骚扰了?必须扭送最高人民法院。
“罗锐教练,有口音, 他云南人。”姚冬听得出萧行那边着急,他也着急, 急得差点吐不清楚字来, “‘操’就是, 骂。”
“什么?”萧行停住脚步。
“也是方言, 和尤涵, 一样,是方言。”姚冬可算把这件事给捋明白,自己这条舌头真是不能要,再说快点就要露馅儿,“就是,要骂死我,的意思。”
萧行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额头不知不觉冒出一层小汗珠来,再往东校门走的时候也不着急了。闹了半天是“骂死”,罗锐教练差点喜提法制咖。
“他干嘛骂你?”不过萧行又问。以自己对姚冬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会被教练主动教训的人,无论是训练的刻苦程度还是比赛积极性,他一直都不错。
分手归分手,渣男归渣男,但一码事论一码事,萧行在专业素质这方面十分肯定姚冬的分数。
姚冬手里还拎着给他买的早点,有点无奈地说:“因为我,帮你说话。你总不来,教练生气。”
萧行“嗯”了一声,没再说点别的。
“你晚上,去哪里了?”姚冬绕来绕去又问过来,秉承着运动员的坚持风格,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关你的事。”萧行的语气比刚才好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姚冬这几天没黏着他,比较听话,也因为姚冬刚替自己被教练骂,“不过我和张兵打过招呼,他知道我这段时间晚上不回宿舍。”
看吧,看吧,自己的分析完全正确,张兵早就知道大萧去干什么。姚冬没吭声,可心眼子一直不停打转,现在已经转到了张兵的头上。既然大萧不告诉自己实话,那么就从教练身上下手好了嘛。
“你又想什么呢?”萧行打破了电话当中传递的沉默,他都能想象到姚冬现在什么表情。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秒钟就能转出一个主意。
“没,没想啊。”姚冬嘻嘻一笑,“我把早饭,放在,衣橱里,你自己拿,哦。”
“我不用你给我买……”萧行刚想拒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根本不给自己说“不”的机会。唉,自从姚冬来了,这是什么日子啊,每天惊心动魄,还总觉着会有大事发生。
等到他急匆匆地跑回游泳馆,上午的训练已经开始了。萧行对这样的作息时间十分熟悉,从5岁起,幼儿园大班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水。从训练班到省运会,被省队教练提走,然后一步步游到今天,萧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进入国家队。
现在他先去换装备,游泳池旁边就是跳水台和5米深池,跳水队那边已经练上了。虽说大家都是水上运动员,可跳水队的深池他们很少过去,因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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