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对姚冬的了解,他不会是一个纹身的人。虽然藏族的纹身店不少,而且有些人会在身上纹民族图案或者藏文,但姚冬没有那个胆量。他从小就怕疼,更何况他们不能轻易纹身,队里不允许。
那么只能是伤疤,所以萧行第一时间联系秦教练,先把这事问问清楚。
姚冬竖着耳朵听,想听清楚秦教练怎么回答,但是他也想赶紧摆脱丁字泳裤的火辣,现在他还没准备好接受这样的性感造型。虽然他不是没穿过,但眼下场合也不对啊。
“你不要,这样拽。”于是姚冬回头小声哀求,“会破。”
然而萧行并没有撒手的意思,他敢确定自己一撒手姚冬就跑。这时只听电话里的秦江确定地说:“没有啊,没外伤。怎么,小冬现在受伤了?他怎么了!”
这话姚冬听见了,赶紧点头,受伤了,很受伤,秦教练快来救性感的我。
“没事,他没事,我就是问问。”萧行一耳朵听着秦江教练的声音,一耳朵听着姚冬这边的求饶。
“那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他是不是出事了?”秦江教练倒成了紧张的那一个,姚冬可是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好孩子,“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他少数民族?”
“没有,他在队里混得如鱼得水,遍地都是他哥哥,队外还有一个恨不得一手遮天的哥哥,谁能欺负他?没事了,我先挂,过春节有时间过去看您。”萧行又聊两句家常才将通话结束,手机往洗衣篮里一扔,开始专心对付眼前这个。
姚冬双手捂住屁股蛋,扭过头说:“你干嘛?”
“你觉得我在干嘛?”萧行还没松手。
“你先松手,好不好?屁股,很火辣。”姚冬红着脸说。
“你屁股火辣?你怎么不说你后脑勺也火辣呢?”萧行掐了一把他火辣的屁股,一掐就是一个手印。姚冬捂着屁股嗷嗷叫,往旁边跳了一下。
“你这人!”跳完之后,姚冬反而也不躲了,转身直面未知的结局,“喜欢我,是不是!”
“啊?”萧行差点儿又被他给带歪,“谁喜欢你了?”
“你,你喜欢我,所以,拎我泳裤,不撒手。”姚冬往他身上一扑,借着自己还有点头晕的微醺劲儿,一只手笼罩了他的右胸大肌,然后开始……摩擦。
白白的,滑滑的,大大的。
萧行喘了一口气,两个人的身上全都是游泳池带出来的水珠:“你现在在干嘛?”
“在rua。”姚冬口齿不清地说。这倒不是他犯困,而是说藏语的舌头找不准“揉”的发音位置,凡是带“ou”音节的发音他们都发得比较宽,像“ua”。所以“揉”听起来就有点儿像“rua”。
“你rua你自己的行不行?成天咸猪手是吧?一点儿男德都没有。”萧行怀疑他就是馋自己的身子,“我问你,你刚才跑什么?”
“我没跑。”姚冬一边rua一边说,掌心下面的那颗开始变硬,明显能感觉到体温,两个人微微泛热。
萧行抬着头没说话,只是下颌开始绷紧。
“我只是,渴了,想喝水。”姚冬又开始瞎说八道,搂得很紧,像是要将大萧彻底占为己有,特别是当他低下头时,满眼都是肉的颜色。
肌肉啊,世界瑰宝,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找壮壮的。
“我刚才去,找水喝,再不喝就,变成,楼兰古尸。”姚冬像是瘫软在他胸膛上。
“你起来。”萧行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揭下来,“我警告你,色诱在我面前不好使,你……”
“我没有,诱你,是你,诱我。”姚冬坦荡地看向自己的后腰,“以后,不要这样拎!”
萧行沉默了,喉结上下滑动着,空气无声无息地凝成固体。
“这样拎,沟,会疼。”姚冬的手还没停,指尖触摸到胸大肌的边缘,然后往下按了按,“沟,轱辘皮了,会红肿。你给,上药吗?”
“你给我等着。”萧行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弯下腰。
啊?这又是要干嘛?又什么新鲜的姿势啊?姚冬的呼吸蓦然停滞,随后双脚离地,直接被大萧给扛了起来!
怎么又是大头朝下?为什么自己明明这么高了还这么容易被扛走?姚冬晃悠悠的,变成了火辣屁股朝天的姿势,他一开始还以为大萧会把他扛出去,往游泳池里扔,结果越走越不对劲,怎么感觉……是往淋浴室走的?
“不要这样快!”姚冬还没准备好二阶段,但眼前只有大萧健壮紧绷的后腰。现在自己还在醉氧阶段,不能冲太烫的热水澡,要是在热水花洒下面被撅很有可能直接厥过去。
然而萧行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将他往淋浴间里一放,姚冬刚刚站稳头顶的花洒就落下水来,吓得他浑身一抖。温热的水流冲过他的后背,眼前多了好多水汽,姚冬的肩膀上搭了两只手,将他翻了个面,从面向大萧变成了背向他。
等等,等等,不会真从后面来吧?
姚冬双手紧抓泳裤,这回可要保护住泳裤的贞操。结果下半身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后颈,一握恨不得握半圈脖子。
“我要喊了,你放开。”姚冬抗议。
“你喊吧,我就是坏人,让你全队的哥过来英雄救美。”萧行才没时间和他玩什么情趣游戏,更没时间听他一句一个陷阱地给自己下迷魂套,大手像推子一样直接将他的头发给推了上去。右掌根有力地压在他凸出的颈椎骨上,指腹陷入发根当中,以不可阻挡之势将姚冬挡住后颈的头发全部往上撩。
这样一撩,他先是看到了那一截儿明显浅于周边肤色的皮肤,没有胳膊腿的那么深。但是萧行还不能满足,继续往上推,他的手就像是推草机,所过之处无一幸存,没有一根头发能逃脱。
“你干嘛啊……”姚冬察觉不妙,但是把双手往上移动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清清楚楚知道那条疤痕的位置,所以大萧的手一滑过去他就知道藏不住。当他想用手去遮盖时,萧行将那只手拨开了,姚冬不屈不挠继续往上盖,萧行再次给拨开,如此反复几回,直到耐心彻底全无。
比年猪还难弄。索性,萧行一只手抓握他两个腕口,将姚冬交叉的手按压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姚冬这时彻底开始挣扎,像刚被钓绳拽上岸的鱼不停乱动,如果说刚才他还对隐瞒抱有一丝希望,这时候他体验到了东窗事发的绝望,刚才还以为自己打哈哈能糊弄过去,现在才看清楚大萧来真的。
但是他再怎么挣动也没有用了,两人体型有差,手被拿捏住又干脆处于被动。
可姚冬再怎么说也不是一个轻易服软又容易镇压的运动员,随便挣动两下还是会有逃走的可能性。如果他身后的人不是萧行,换成别人,那说不定现在的他已经脚下抹油直接跑了。
于是萧行又将整个身体压了上去,手上非比寻常的力量再加上身体的重量,他不相信姚冬还能跑了!
这回是真跑不掉了,姚冬从上岸的鱼变成了鼠夹上的小杰瑞,身体都快要被压扁。然后一直落在后颈没有挪窝的那只手将他的头往下按了按,他这样微微一低头,后面什么都藏不住了。
动作刹那停止,浴室只有水声。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安静了两三分钟,姚冬并不知晓大萧在想什么,只能听出他开始变粗变重的喘息,以及不断扩张又回落的胸口和腹肌。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掩盖在水声之下,在泳池里冷却的体温逐渐被温水拉升。
“怎么弄的?”
等到萧行再开口,姚冬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不小心,划破了。”姚冬像落水小狗一样甩甩脑袋。
“谁不小心能划破后脑勺啊?”萧行的声音稍大了大。
“我。”姚冬点了点头,“我不小心,没踩住,鞋,直接向后,一摔。”
“你是觉着我没摔过么?”萧行用手指按了按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简单丈量了一下,大概十四五厘米,而且有缝针的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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