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姚冬又开始扭屁股换姿势。
“我一直就这样,你等我自己查出来你就完了。”萧行揉揉太阳穴,姚冬现在就是他手里的烫手烤白薯,扔不得、拿不得、吃不得,“你要还想哄我,现在就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姚冬刚刚开口,他也想说啊,可不巧的是包里的另外一部手机开始震动。
齐天:[干活了吗?]
“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于是姚冬不带犹豫地改了口,“你不要,瞎想。”
萧行拿着手机,这么明显的撒谎态度,还以为能骗人,全世界姚冬也就独一份了。他恨不得翻了个白眼过去:“行,那你以后就别理我,挂了吧。”
嘟嘟嘟,电话里出现了挂断的声音,两人的通话到此为止。姚冬只好将手机放回原处,思索着怎么和齐天周旋。一个半小时之后,车子抵达目的地,姚冬收拾好包也收拾好心情准备下车,却忽然被司机师傅给叫住了。
“小伙子,有什么事别耽误,脸皮不要太薄。”
“什么?”姚冬恍惚一瞬,难道司机看出了什么?
“关键时刻一定要相信科学,不要自己瞎买药。”司机意味深长地劝告,“十男九痔,痔疮又不是什么大病,赶紧去医院吧。”
“我不是啊。”姚冬摇了摇头,结果就在司机关怀的目光中下了车,宛如一个明明已经影响了坐姿却不好意思去肛肠科的男大。
而游泳馆里,白洋看到萧行挺生气地挂断了电话,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又和小冬谈崩了。“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我刚才都觉着瞅见我太奶了。”萧行苦中作乐似的一笑,随后听到陶文昌的声音从后而来。
“小冬怎么又走了?回宿舍了?”陶文昌还担心着他醉氧。
“他回家了,北京有个借住家庭,估计他是想躲着我。”萧行哼了一声,“算了,以后我也不过问。”
“嚯。”陶文昌和白洋相视一笑,这话咱们听听就得了,千万别相信。也别劝他俩,否则咱们都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正聊着,又有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穿的是跳高队的队服,白领红道白T恤,左袖口有烫银处理的项目标志。
背越式跳高,刚好就是背越式过竿那一瞬间的剪影,潇洒干脆又飒立。陶文昌赶紧招招手:“南哥,这边,你找白队?”
刚进来的男生往这边一瞧,立刻笑着走近:“是,教练让我找你们来,说要开会强调今年的训练计划了。你们俩倒好,不在队里训练,跑这边看别人游泳?”
“我来看俞雅的弟弟,那小孩儿老晕。”陶文昌笑着介绍,“来,认识一下,这位是萧行,飞鱼队的队长。这位是屈南,跳高队的……”
“我知道他。”萧行还在思考姚冬的伤,先对着屈南点了点头,“在学校介绍页面看到过,你和白队、昌哥、陈双是咱们学校跳高队的最后防线。今年上半年的比赛你们还上热搜了,我看了,跳得真不错。据说你入校那年还是本校文化课的状元。”
“过奖,过奖。”屈南一看就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坦荡善良眉目清秀,“其实我也挺喜欢游泳,只不过我更适合陆地。”
“游泳挺好的,分泌多巴胺专治不服,游几千米之后人都会变宽容。”萧行说。
“是啊,我游几千米之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屈南接了他的话,“我比不了你们飞鱼队。”
陶文昌听着这俩人一来一往,夹着白洋闲聊。南哥,你就别装了,全校最大的绿茶精就是你,再聊两句你那颗易碎易破防的公主心就该露馅儿了。
“看来你俩还挺投缘,以后有机会一起去我家吃饭,我亲自下厨。”白洋伸开双臂,将他俩搂了搂,“大萧,你认识了屈南,学校里也就多了个人脉。我和他是一起长大,从小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我帮不了你的事,你就去找他,他在教练和老师面前比我更吃得开,明白吗?”
“明白,谢谢白队。”萧行又点了下头,非常感激白队为自己搭桥,如果没有白队的出手,自己根本不可能认识这些学生骨干,“那你们先聊,我今天的游量还没达到,先过去补一下。”
“去吧。”白洋笑了笑,等大萧入水后再转头问,“教练找我?那赶紧走吧。”
“没那么着急,我是听学生会的人说你和唐誉一起来游泳馆了,所以追过来看看。唐誉那个人……我怕他难为你。”屈南忧愁皱眉。
“他能难为我什么啊?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白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处处和你作对,大一空降学生会抢你职位,大二和你当情敌,大三因为我的事……他和你吵了大半年,我当然知道他狼子野心,找着机会就挤兑你。”屈南轻声吐槽,“你离他越远越好,反正再过一年就毕业了,再也不用看他那张脸,往后咱们和他也没交集。”
“明白了,放心,我也讨厌死他了。”白洋又拍了拍屈南的后背,两人一起离开了游泳馆。
姚冬已经站在了郝叔叔家的门口,不安地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先出现的就是他最喜欢的郝静。
“小冬弟弟?”郝静一脸震惊,“你怎么今天过来了?你放假了?”
“我过来看看看看你。”姚冬没有立即进屋,在门口听了听,“就你一个?”
“爸妈和我哥都在啊,进来,快进来,你怎么头发还没干呢?”郝静一把将他拉进来,“爸,妈,小冬弟弟来啦!”
“小冬啊,诶呀,早就该回来了嘛。”郝建业的声音洪亮极了,“快进来。你阿姨正打电话呢,一会儿让她给你做饭。”
“谢谢叔叔。”姚冬虽然不喜欢他们,但该有的礼貌都在。家里是一个小复式,他跟着郝静去楼上房间,刚好经过了正在打电话的朱阿姨,还有正在朱阿姨面前坐着的郝强。
郝强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姚冬点头一笑,继续往屋里走。但是却无意间听到了朱阿姨的电话。
“上岸了!上岸了!祖宗积德!”
“对对对,小强他从小就不让我们操心,小静……她也就那样,毕业之后有个稳定工作,也没让我们操心。”
“没有!我们小强没女朋友,单身。还得你们这些叔叔阿姨照顾照顾,有什么好女生帮忙介绍介绍。”
上岸了?姚冬看向郝静:“你哥,怎么了?”
“去年上岸了,公务员。”郝静贴着姚冬的耳朵说,“家里正吵架呢。”
“吵什么?公务员这不是很好好好的事情吗?”姚冬反问。
“你继续听。”郝静往屋里指了指,扭身去拿干毛巾。
既然可以听,那姚冬本着听八卦的心态竖起小耳朵,认认真真地听起来。朱阿姨的电话应该是打完了,情绪上变得有些急躁,而郝强听上去情绪也不怎么好,两个人像是意见不合。
奇怪,为什么要吵架?继续听听。
于是姚冬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去听别人家的八卦,这世上还有什么我听不得?这时只听朱阿姨拍桌而怒,大声说:“你怎么还没想明白,萧纯她不行!分了!立马分了!”
“妈,我俩在一起都半年了,你干嘛这样?”
“我干嘛这样?这是你爸的想法,你爸怕你们父子俩吵起来,才让我来和你谈。”朱阿姨急躁地走来走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公务员,体制内了,你是有编制的人!你怎么还在外面谈恋爱?要不是你爸上周看到,你还想瞒我们多久?”
“我这么大了,我为什么不能谈恋爱?再说……”
“傻小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别人都是上岸之后提分手,你倒好,上岸之后找女友。她家里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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