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146)
室内还没全暗下去,李隅把阮衿锢在怀里,能看清他潮红的脸颊,抿着的嘴唇上还沾着在反光的水迹,那些碎发疏松地挂在象牙白的耳廓上,被汗水湿黏成一小簇一小簇的。
李隅伸手把他那些汗湿的碎发拨弄开了,阮衿就用发烫脸颊贴他的手心,那是像宠物一样习惯性的动作。
到底是因为什么?李隅觉得从开始就是,阮衿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天生的好感,而且也从来不怕他。
就像是那些小狗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主人一样,在现在热恋的时候,更是如此,每一次看着他笑,或是盯着他发呆,那些倾注下来温柔而遥远的眼神……
李隅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打动的人。
阮衿一边蹭他的手一边隔着裤子帮他生涩地上下磨蹭着,那些燥热的快感并不汹涌,只是被摩擦出来的一些断续的火星。
但不知为何有些难以无法忍受,李隅强忍着把阮衿直接按在床上的冲动,先拿开他的手腕,咳嗽一声,“先不用弄。”
“好。”阮衿听他的话,就不动了,看着李隅,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那意思就像是诚恳地说,你说过你都会,那请教教我一样。
那胸膛就贴着阮衿的后背,说话比平常声音更低哑,“把眼睛闭上。”
阮衿感觉李隅戴着的那个十字架正隔着衣服硌着自己的肩胛骨,他闻言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李隅的啄吻好像密集的雨点,缠绵地吻在后颈,和耳垂上,他被咬了一小口,浑身都战栗起来,裤子拉链也被扯开了。
内裤和裤子都被那双手给褪到膝盖上,沿着光裸的腿缝钻进去的手被他下意识羞耻地夹住了,他小小地叫出来了一声,“先别……”
李隅的另一只手又在掐他的右侧乳尖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胀痛和酥麻一齐迸发出来,胸口麻麻热热的。
他一边“唔”了一声,双腿则因为应激而并拢得更紧。
那股热流在体内深处晃荡着,要溢出来了,阮衿惶恐地想,发情时是有这种症状吗?就是被亲了摸了,怎么就会有这种强烈的反应。
“放松点。”李隅说话时刚好唇瓣摩擦过阮衿的腺体,感觉到那一块不同于别处皮肤,格外有弹性的触觉。
“它”正敷贴自己的嘴唇上,像正在等待被尖牙利齿凿穿一样,正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着他喜欢的甜,如同一个恰如其分的吻。
李隅顿了几秒钟,为了以防万一,就换成将下颌垫在阮衿的肩膀上,不再正对着阮衿那个危险的后颈。
今天李隅购物的时候,就被店员推荐了是否要再买一个套在Omega脖子上的皮质Choker。
“后面这一小块硅胶是模仿Omega腺体的触感,到时候Omega发情期诱惑太大,忍不住标记的话,咬这里注射信息素是完全没关系的。”
为了防止失控的Alpha的虎牙洞穿,尽管那个情趣Choker外观看着很可爱,有各种颜色选择,还带铃铛,赠送P字链。但是那卡口收得非常紧,且是完全厚重密不透风的材质。
”没有别的吗?”李隅翻来覆去地看了,不觉得这个东西是好用的。
店员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黑色嘴套,口枷,“当然也有给Alpha戴的嘴套,不过销量很低,毕竟Alpha都想要自己更舒服。”
可李隅自己都不想戴这个让人喘不上气的嘴套,更何况这个紧紧地套在Omega脖子上的项圈。
于是他说:“那不需要了,我可以忍住。”
那话把店员给逗笑了,这么年轻的年纪,忍住不标记跟说“我只是蹭蹭不进去”一样没有说服力,“多半是会忍不住的,你可好好考虑清楚了。”“我考虑清楚了。
而现在,李隅承认还没开始做,已经被那股信息素的味道给蛊惑到了。
“腿打开。”
“嗯,好。”阮衿闭着眼睛,又把腿给敞开了,任由李隅的手在那最嫩的大腿内侧抚摸。但身体开始一阵冷一阵热地发颤,脚趾也蜷编在一起。
等李隅到寻找到那个隐秘的穴口,指尖着轻轻地点触着瑟缩的小口,沾了许多涌出来的温热的体液,涂抹在股缝间,“你这里都湿了。”
本来李隅买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润滑剂,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特殊干涩体质,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他还没做什么,阮衿就已经敏感成这样了。
“你……你别说这个了……”阮衿真的哭出来了,用手背用力压住自己的嘴。
“那现在该说什么?你告诉我。”李隅一边说一边把食指推进去,感觉到那里面的软肉层层紧致的阻塞,同时又矛盾地裹缠和吞咽着他的手指。
这儿真的很小,第二根手指的侵入把那些湿滑的体液都彻底挤在外面了,每一个来回的加快抽插都连带出一层淫靡新鲜的汁液,伴随着在穴道中间刮蹭的黏腻水声时隐时现。
阮衿被他锢着腰,身上的唯一一件白T湿透了,裤子也都垮在脚踝处,眼睛还紧闭着,咬着自己的手背,那些喘叫都变成了隐忍的鼻音,“不知道说什么……呃,啊……”
不知道是因为插到哪儿了,阮衿一个激灵,眼泪是真的顺着眼角汩汩而下,完全是控制不住的。
“喜欢这里是吧?”李隅甚至耐心地弯曲起指节,刻意在他那个敏感点处反复蹂躏摩擦。那手指在狭窄的甬道里沾满了体液直进直出,堪称是被粗暴地对待,弹琴的手,按在琴键上,变成了碾转在他的身体内部。
“不是,我……不行了李隅……唔……”后面的喘息太大声了,阮衿于是捂住了嘴,不让那些过分放纵的叫喘声快受不了,但是因为被李隅给抱着,怎么颠动都牢牢被桎梏在原地。
一切都那么无力,想并拢腿也并不上了,因为被李隅给故意顶开,只能死死夹着他的膝盖。
不知道是一直被李隅贴着耳朵说的话激的,还是被插得浑身发软的缘故。那些若有似无的酥麻被堆积得越来越多,最终如同浪潮越过了水坝的最高点。
他的腰身反躬起来一挺动,脚趾徒劳地蜷起来,那股热流就已经绷不住般地全喷出来了,和失禁没什么两样。
阮衿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两秒,刚刚就像被升腾气流抛向天空,现在是随着降落伞上缓慢降落,他怔愣在黑暗中,脸上还在发烫,“我刚刚,那个是……”
“高潮了。”
这是李隅给他下的定论,“还是潮吹。”
阮衿不知道潮吹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两个字从李隅那里一本正经地讲出来就让他很不好意思了。
李隅往他眼皮上亲了一下,“好听话啊,真的一直闭着眼睛。我随口说的,睁开吧。”
阮衿眨了两下眼睛,胸口还在起伏喘息着,他看着李隅近在咫尺的脸,那么平静又温柔,好像和刚刚用手把他操到高潮的不是同一个人。
前提是如果李隅的手没在滴水的话。
外画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李隅擦干手之后把窗帘拉开,那些水银一样的大片光都从窗子里漏进来。
打开窗帘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一切结束了?
“呼,我现在好多了。”阮衿坐在床沿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
但其实并没有,身体里的燥热还蠢蠢欲动,或许因为一次被手弄还没有餍足,但是他也想让李隅舒服,“我也帮你用手弄一下吧。”
“我用手出不来。”李隅一边扯着领口将上衣给兜头脱下一边说话,那十字架链子在月亮下闪动着细腻光泽。
他取了桌上的购物袋,往外拿出几盒套,站那儿笑,笑又逐渐收敛下去了,“而且你觉得发情期这样就结束了吗?这才开始。”
李隅解开牛仔裤上的金属扣,拉链也往下拉,却没有完全脱掉,只是保持着挂在胯骨上的状态。
那半脱不脱的样子有点性感,内裤的边缘露出了点黑色的耻毛,而且后腰居然有很浅的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