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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一隅(17)

作者:Shrimp 时间:2020-08-09 07:42:03 标签:虐恋 ABO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神色平静,身上规整干净,吝啬到连裤子都只褪下一半。要不是这满室的信息素味道,以及他性器真的有反应,阮衿会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处于易感期,或者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爱。
  他真的需要吗?
  阮衿有些恍惚地呆愣这么想着,如果说这七年间他有别人的话但是下一秒,一双铁钳似的大手带著强悍到可怕的力度掐到他腰上了。几乎是转瞬之间的事情,他被直接拖拽到李隅的腿上趴着。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有手臂穿过腋下,死紧地锁住他的后颈和肩膀,胸膛紧贴到一起去了。
  他感受到那心脏在猛烈有力地跳动着,性器像是破土而出的根茎,强硬地长驱直入,插到那淅淅沥沥两腿之间,顶开层叠紧致的穴肉,然后就这样合着那样黏腻的抽插声,凶狠而高频地向内冲撞起生殖腔口。
  而阮衿瞪大眼睛,脑袋伏在李隅肩头,甚至连叫都还没叫出声。


第14章 痕迹
  比想象中要激烈凶猛得多。
  阮衿被李隅掐着腰抬起来,又给重重压倒在床上。
  脑袋摔在枕头上产生了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像被彻底倾倒了。这感觉伴随着被凶猛插入的疼痛,使得他觉得自己再度溺水。室外暴雨如注,而室内沸反盈天,呈现出了相似的永不停歇的翻覆。
  Alpha的小臂上肌肉倏然绷起,细白的手腕被他紧紧抓住按在床单上。每一下,每一下都被粗大灼热的性器给彻底满当地夯实了,长驱直入的耸动像是用刀锋剖开残忍鱼睦,迫近,顶入,然后强硬地冲撞,将那个小而丰沛的穴口反复开拓,向内冲剌的囊袋急促拍打在臀瓣上啪啪作晌。
  阮衿被他控得往床头直缩,但是因为双手被箍得死紧,完全退无可逞,只得完完全全承受着每一次毫不含糊的攻击。胯上耸顶着胯,胸膛碰撞着肩膀,热度,重量,下腹部的小片皮肤被反复进行摩擦,像是能拉出绵密黏腻的细丝一样。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绑缚在礁石上被海浪反复击打,只得咬牙承受或是迎合着,汗水一直流到后背那条凹陷的中脊。就这么高频凶猛地抽插了百余下,除了几声从喉咙间溢出的低哑喘息以及喷薄在面颊上的热气,李隅没有留给他只言片语。
  仿佛真的是很吝裔似的,裤子褪至—半,喉结处的睡衣扣子如果不是因为剧烈动作,也不会解开。
  李隅对他并不敞开,即使说上床也一样。
  阮衿跟着动作无意识低声喘叫着,眯着眼睛,热汗沿着额角流到眼睛里,热辣而刺痛,也不由得被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鬓角里,扰头上。后背在床单上摩粮得过热发烫,手腕被掐得也麻痛,更不消这无甚温柔可言的冲撞。
  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不摘的地方。
  但他很少因为疼痛而流泪,可当眼泪一旦流出来,就好像是冲破了—个古怪的开关,很难再停下来。
  他是觉得自己开始有点绝望,从撕避孕套开始,就开始觉得身体在脱力,意识也深陷在混淹的深渊中。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关心我?这个疑问开始交得越来越大,阴云一样盘旋在心中,压在他的身上打转,顺遂着身体被开发操弄出剧烈羞耻的滚烫麻酥,好像把他切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
  其实这么些年他不是没想过,李隅会有其他Omega,会和其他任何看得上的Omega上床。
  他以为自己的潜意识早已为此做好了准备,但当事实摆到他面前的时候,果然还是,任何生理疼痛部比不上它十分之—的,切肤之痛。
  李隅感觉阮衿好像奠名其妙变虚弱了,像是人鱼上岸后离开水之后,逐渐失去眼睛里的光泽,灵魂在历经着迅速的千涸。
  碎发乌黑,脸颊瓷白的,睫毛湿淋淋地凝威—簇,咬着下嘴唇在无声而剧烈地笑。
  他在想什么?李隅想,会是在想别的男人吗?他讨厌这种饱胀的失控和妒忌感,盯着阮衿,就像看着—个密不透风,不折射光的容器,里面藏着诸多古怪的秘密。他试探他,叩击他,搬弄他,但是难以从中撬出任何一个想要得知的信息,以及任何一句想要听到的话。
  甚至说,阮衿到现在都没有睁眼看过他一次。
  这太不公平了。只有这默不作声,无法穿透的包裹,温柔到令他头皮发麻的吮吸。于是李隅换了一个钳制阮衿的手法,他松开他的手腕,五指如同游蛇,从细腻的掌心游走爬窜而过,沾黏着汗水和体液,穿过指缝与他牢牢地十指相扣。
  阮衿几乎是讶异地唤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眶还是红的,经水洗后的眼瞳显得黑白分明,但眼泪仍在不知所措地流淌。
  然后神情开始变得迷离,嘴稍硝张开了一点,又伸长了脖颈,但是由于被压制着,迫于无奈躺回去了。李隅倒是看出了企图,他听到阮衿几乎是在犹豫着向他请求,纤细的五指在他手背上轻微抓挠,“李隅,能不能让我……”
  答案是能。
  他朝阮衿重重吻过去了,像不知悔改地跌进—个陷阱里。
  我是蕾又重蹈攫辙了?他吮吸着阮衿绵欤舌尖这么模糊地想。人一生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而他从小到大即使不整理错题集,也从来不会在同一道题上栽倒两次。
  但是阮衿是什么呢?不是题,亦不是河流。
  他找不到用什么词去形容他。
  如同啃噬—般的吻,唇舌搅弄出断断续续的亲吻水溃声响,舌尖扫过上颚触发出阵阵酥麻。这感受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大脑皮层,阮衿感觉自己的骨头部被一节节地抽空了,整个人都彻底蜷缩和融化在这样的吻中,他激动得呜咽出声,仰着头着迎合。
  冰凉如雨水般的信息素混在唾液中,吞咽下去,然后饮鸩止渴,一直让浑身都持续发热。
  阮衿被这一个吻弄得晕头转向,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快速高潮了一次。射得不多,因为Omega的生理限制,汁液都溅射到李隅的腹肌上了,又淌下来落到他自己的肚脐附近,滚向腰际,打湿了床单。
  他被李隅直接给插射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伸手抱一抱李隅,将手臀攀爬到他的肩膀和颈项上,就像是水草在湍急的河流中成功缠绕上一个石头。
  唇齿黏腻地胶着在一起,同时身下的动作也不停,李隅蓄着力往里猛撞了一下,像凿开—个泉眼,里面软热的液体再次兜不住似的涌出来,缠绵地浇满了茎头。
  他将手掌按到阮衿的小腹上,能探到薄薄肚皮上性器深埋其中鼓起的形状,深得吓人,像要顶破似的。用力按了一下,阮衿立刻呼吸紊乱地喘叫起来,从他溺毙的亲吻中艰难地剥开头,“不要……唔…,别这么按……”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李隅的回答显得有些过于冷酷,阮衿听了就不再叫下去,这些事从来都是李隅说了算,他只能强忍着腹腔中传来的酥麻这声音叫起来轻得像喘息,薄纸或是羽毛一样,没落到实处,听起来不知道掺杂了几分痛还是爽。
  于是李隅对此置若罔闻,越是不让他碰反而他更有反骨,手指在阮衿下膜三寸揉压,的确感觉到穴肉里面再次开始一阵阵抽搐般地缩紧,紧咬着。
  那从喉腔中满滏而出叫声很煽情,—张全汗湿的脸埋在他的颈项上,滚烫的嘴唇贴着他的锁骨,穿着袜子的脚掌在他的腰背上难捱地蹭动着。
  李隅自以为早已经把阮衿的身体玩玩烂熟,耳廓,后颈,乳头,敏感的地方一碰就发抖。他怕李隅的手,怕李隅的牙,但是最终又忍不住不断祈求着被留下痕迹,就算是充斥着恶意的玩弄,留下青青紫紫的斑驳色泽。
  有点受虐体质一样,阮衿这个人擅长承受,快感还是痛感,如果是李隅给予的,全部照单全收。
  他以前问,“就这么喜欢我给你留印子?”
  阮衿的回答是“喜欢”。
  所以该玩嘲些地方李隅全熟门熟路,但是时至今日才知道这里也是他的一个敏感点。
  用手恶意去揉的时候会这样,穴内缩得不成样子,发情发得厉害。
  所以说并不足够了解,很多时候他是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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