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176)
阮衿:小猫吗?小猫也行吧。
24.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李隅:如果被爱是事实的话,这种事其实也不需要“觉得”。
阮衿:对,时时刻刻。
25.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阮衿:陪伴。
李隅:感受。
阮衿:什么是感受?
李隅:我感受你,你感受我。
阮衿:那么这是“理解”的意思吧?
李隅:对,你比我会说。
26.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阮衿:以前有过,不过那时候是比较惶恐的状态吧,我摸不清他的心,他也不愿意坦诚,但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
李隅:七年后重逢的第一面。
阮衿(迟疑):是那个时候吗?你觉得我不爱你?
李隅:与其说是“你不爱我”,不如说我当时把你和过去的一切否认了。
阮衿:真残忍啊,感觉就像是被“李隅名单”给除名了,彻底涂黑了。
李隅:那你感觉错了。
27.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阮衿:这个太难想了,不过我老家有很多蓝刺芹,上面的小刺有点扎手,长得也不太像花,就是海胆的形状。颜色很低调,摸起来也有特别的质感……不过其实很普通啦,也谈不上相不相配,只不过我会联想到李隅身上的一部分气质。
李隅:摸起来毛绒绒的,长得像猫的花。
阮衿:哪儿有那种花?
李隅:可以假装有。
阮衿:好吧。
28.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阮衿:以前有。
李隅:有。
阮衿:你是说现在?对我还有隐瞒?
李隅:嗯。
阮衿:我不太喜欢这样。
李隅:那尝试着喜欢吧。
阮衿:你现在是在故意逗我吧?
李隅:猜对了。
29.您的自卑感来自?
阮衿:太多了,不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过去的经历,或者家庭成长环境,方方面面都会有影响吧。
李隅(扭头):现在有减少吗?
阮衿:只能说减少了一部分,剩下的需要时间去消化,毕竟这种东西会伴随人一生嘛。你呢?你的自卑感来自哪里?
李隅:不知道自卑是什么感觉。
阮衿(笑):太自负了吧,哪怕一次也没有吗?其实我不太相信存在没有羡慕过别人的人。
李隅:羡慕也不是自卑。
阮衿:哈哈,那你也有羡慕的事吗?
李隅:小时候会,比如别人比我长得高,或者家里有我没吃过的糖,无法做到的我会暂时放弃,但可以做到的会想办法达成目的,周白鸮家的巧克力基本上是我串门吃光的。
阮衿:哈哈,然后呢?
李隅(摊手):没有了。
阮衿:再讲点吧。
李隅:你现在心情已经好了。
30.在什么问题上两个人最有默契?
阮衿(看李隅):我想不管什么问题,我们应该一直很有默契吧?毕竟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李隅:那来试一下。
阮衿(懵逼):啊?试什么?
31.李隅:我喜欢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
阮衿: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李隅:快回答。
阮衿:甜豆……虽然你肯定想引导我回答甜的,但据我所知你根本就不吃这个。
李隅(少见地笑场了):行了。
32.阮衿:换我了,请问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李隅:你没有最喜欢的颜色。你一般说:差不多吧,啊,这个颜色也可以,那干脆就随便吧。
阮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周白鸮说你学人说话的样子很讨厌了……因为确实学得很像。虽然说的一点没错,不过这么看下来我们两个还真是乏味又无聊的人啊。
李隅:一起做数独吧。
阮衿:好。
33.请问初次H的地点是?
阮衿(揉手腕):刚做完数独,尺度就变得这么大吗?有点不太好意思回答。
李隅:在他家里。
阮衿:嗯,我们把床都给弄塌了。
李隅:看来你也没有不好意思。
阮衿:这种事……
李隅:是快乐的事。
34.当时的感觉是?
李隅:需要忍耐克制一点,不过感觉很好。
阮衿:不太好意思看他正脸,有点不知所措,全程是他照顾我多一点。
李隅(揉阮衿头发):算互相照顾吧。
35.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李隅:看他表现吧,被触碰的感觉随时都在变化,很难说清楚。
阮衿:我吗?我不太清楚自己,我应该还行。
(李隅在笑)
阮衿(摊手无奈):那好吧,那我大概是,浑身都比较敏感的那种。
36.初夜的早上您的第一句话是?
阮衿:我不太记得了,我想应该是“早上好”之类的吧?我就记得我们躺在地上睡了一宿,后背真的很痛。
李隅:那是我说的,你说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跟床一块儿散架了”。
阮衿:还是你记性好。
37.一晚上的H次数是?
阮衿:啊,这个,看情况而定吧。
李隅:有时候也不是发生在晚上。
38.H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阮衿:一片空白了,然后就在脑子里放烟花,完全没空想别的啊。
李隅:H的时候就想H相关,应该专心。
39.H的过程中用过小道具吗?
李隅:用过,但比较少。圣诞节的时候,戴过铃铛,猫尾巴,还有那种胡萝卜形状的,但不是太好用,震动的声音也很吵,不想再用第二次了。
阮衿(痴呆):你真的一本正经都讲了。
李隅:已经有所保留。
40.对方符合你的理想吗?
阮衿:等一下,现在还是那种意思的问题吗?
李隅:符合。
阮衿:符合。
41.觉得对方擅长H吗?
阮衿:哦。那上一题应该是那个意思。他擅长,属于无师自通那种类型吧。
李隅:不能说擅长,但是合拍。
阮衿:对,我只能说……有努力过吧。
李隅:有一方擅长就差不多够了。
42..最喜欢被亲吻哪里?
李隅:掌心,还有手腕上的纹身洗掉留下的疤。
(被阮衿牵起手飞快吻了一下手腕)
阮衿(故作若无其事状):那我应该是嘴唇吧。
43.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李隅:已经不会去考虑这种假设,缺憾是属于过去的,现在就是最好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回到他刚刚吻我手的那一秒就行。
阮衿:他想回到的那一秒就是我存在的那一秒。
李隅:又开始了?
阮衿:你先开始的。
44.是谁主动求婚的?
李隅:我。
阮衿:嗯,他。
45.当时的场景如何?
阮衿(瞟一眼李隅):挺搞笑,也挺浪漫吧。
李隅:你来说吧。
阮衿:当时是个星期六,开完那个庆祝李隅康复的派对之后,我们在沙发上看电影。我妹,小周,闻川,方如昼,全部都在。地上全是喷的那些彩带,方如昼带了他的萨摩耶来,和撒泼一起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还跳到外面游泳池里,毛全都打湿了,像两个行走的脏拖把。
桌子中间有特别大一个覆盆子苹果派,把电影的字幕都挡住了,不过我们吃得很撑,几乎到站不起来的程度,也没有心情看电影。每个人都那样懒散地斜躺着,拖鞋挂在脚尖上一晃一晃的,连一句话也不想讲。
然后我们看了会儿电影,李隅一只手还撑着头,他忽然就转头跟我说:“结婚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他们其他人也是,毕竟没有一点预兆。
周白鸮做了一个抹脖子吐血的动作,“大哥,你喝大了吧?这种情况下求婚,虽然我们几个都跟死人差不多,但至少还在喘气吧。”
好像有人拿抱枕把他的嘴给捂住了,之后气氛就变得特别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