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感冒,再亲一下的话,怕传染给你。”
郁绥:“……”
他又不是真的想要商诀亲他……
这人要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啊。
他眼神乱飘,始终落不到一个实处,半晌,才磕巴出一句:“我也没想亲你。”
但语气多少有点虚,听起来格外底气不足。
商诀垂眼晲他,眸光落在他的唇瓣上,又缓慢地上移,停留在他的后脑勺上。
上边粘着几根猫毛,大概是刚刚自己伸手摸他头发的时候粘上去的。
商诀的眉眼弯起来,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他低低地“嗯”了声。随即漫不经心道:“可我想亲。”
语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像是在讨论明天是什么天气一样。
郁绥的眼睫毛簌簌地抖起来,像只受惊的鸟
。他原先以为,商诀平常骚话连篇就已经很出格了,没想到更出格的地方他完全没有见识到。
感情这人之前还是收敛过的。
商诀的眸光从眼尾掠过来,眼底清亮,带着笑意。
脸上的表情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郁绥直直撞进他的眼底,慌乱下移,然后停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刚刚就胡乱亲了一下,他都没感觉出来亲吻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郁绥干巴巴地想——
商诀的嘴唇好像有点干,亲上去的时候有点凉,但,好像,很软……
他不自觉舔了舔唇,抿了一下,突然有点心痒难耐
就亲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虽然这样的进度好像有一点快,虽然商诀还在生病,虽然……
太多的虽然都抵不过这一瞬间的冲动,又或者说,不是冲动,是心动。
郁绥握紧床单的手慢慢地松开,他飞快地眨了下眼,又大着胆子上前,飞速说了一句:“也不是不行。”
在商诀怔楞的目光之下,郁绥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就是亲得有点快,快到郁绥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退开了。
但力道有很重,大概是冲的太狠,郁绥觉得他的唇瓣都是麻的。
肯定是业务不太熟练,多来几次估计就好了,郁绥在心里这样安慰了一下自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地久天长。
而且这次,他体验到了接吻的感觉。
他喜滋滋地往后退,余光瞥见那只金渐层正瞪大着眼睛盯着他看,突然又有些面红耳赤,刚想说些什么,他的后颈猛地被人扣住。
干什么……啊……
他的话被吞没进吻里。
商诀毫无征兆地亲上来,扣在他后颈的那只手格外用力,半强迫着他抬头。郁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唇瓣一湿,商诀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
室内的温度疾速攀升,有火星子在跳。
郁绥闻到了商诀身上有些清涩的药味,但更多的是薄荷的冷意。
他整个人被商诀圈在了怀里,下颌微抬,唇瓣的肉被斯磨到有些发麻。商诀的牙齿有点硬,两个人磕磕绊绊亲在一起,毫无章法。
郁绥不知什么时候被捏住了下巴,张开了嘴。湿热的舌尖钻进他的口腔,舔过上颚,又将口腔内壁细细扫过一圈,一点一点吞噬着他嘴巴里的津液,连带着将郁绥的意识一并吞没。
他嘬着郁绥的舌尖,吮得又急又凶,直到郁绥觉得唇瓣发麻,舌根也疼,商诀才缓慢地松开一点,放缓了频率,滚烫的温度充斥在唇间,商诀慢条斯理地□□着他的舌尖,一直没有离开。
他的脸腮变得滚烫,眼周的红蔓延开,像片朦胧的雾。
脖颈热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就连后脑勺也潮热一片,郁绥想躲,后颈滚烫的皮肤却被商诀的大掌按住,缓慢地揉。
郁绥彻底说不出话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肩膀弓起来,像是过电一般,不受控制地抖。
啧啧的水声又稠又密,在空荡荡的室内格外明晰。
金渐层原本还是老老实实窝在商诀枕头边的,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商诀的腿上,乖顺地趴下,静静地晲着被钳制的郁绥。
它金黄的瞳仁在黑夜里散出别样的光,荧亮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郁绥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的眼尾被逼出一点泪意来,伸出手扯了扯商诀的衣服。
商诀察觉到他的意思,才慢吞吞地从他口中退出。
郁绥这才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他喘着气,指尖的薄肉被反复得揉捻,又不自觉抖起来。
“呼……呼吸,我要呼吸……”他费劲地挤出一句话来。
分明是咬牙切齿的,但却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肺部的空气干瘪得厉害,被人尽数掠夺了个干净。
郁绥喘了好一会儿,下意识舔了下唇,瞬间感受到微茫的刺痛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把商诀退开:“谁让你亲我的?!”
商诀用指腹蹭了一下他破皮的唇角,心情很好,嗓音也有种漫不经心的懒散:“你让的。”
他又凑过来,半跪着,像只粘人的大狗,柔软的发丝蹭在郁绥的脖颈上,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我什么时候让你亲我了……”
郁绥担心他再亲上来,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色厉内荏地开口。
商诀俯下身,将卧室里的灯打开。
黑暗一下子被吞没,只剩下明晃晃的灯光,给两人的脸上镀了层剔透的釉,连眼睛也比在黑暗里时更亮。
郁绥实在是被亲得有点可怜。
头发被尽数捋在后边,露出稠丽秾艳的五官来。
他眼底浮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衬得漂亮得眉眼漫出春色,眼尾的泪痣点缀在雪白发腻的皮肉上,唇肉发肿,覆了层透亮的水膜……
整张脸漂亮得过分,甚至有些糜艳。
商诀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如愿以偿地伸出手捻了捻他的眼尾,将上边湿濡的水汽蹭到下边那颗泪痣上,语气理所当然:“你刚刚说了,‘也不是不行’,不就是同意吗?”
“嗯?绥绥——”
他的嗓音沙哑又低沉,糖霜一样在耳根处化开。
郁绥深吸了一口气,一点都不想承认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原本只想像学校里的普通情侣一样,贴一贴就行了,谁能想到商诀直接凑上来咬他。
他咬了咬牙,强撑着表情,嘴硬道:“我只是说可以亲一下,谁叫你这么亲的。”
“你懂不懂‘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商诀腿上的金渐层像是在附和他一般,cla仰起头,紧跟着“喵”了一声。
郁绥想到自己刚刚
失态的模样完全落入了cla的眼里,更加羞愤。
商诀半抬眼睑,双眼皮褶皱极深,衬得眼窝更加深邃。
他的头发散乱,呼吸也有点乱,唇□□上一点血色,唇角还被郁绥咬出了两个缺口,同平日里的冷淡模样着实是大相径庭。
他眼眸中攒出一点点不甚明晰的笑意,从善如流地同郁绥道歉:“绥绥,对不起。”
态度极为诚恳,说出来的话却假模假样——
“你知道的,我没谈过恋爱,所以听到你说可以亲的时候太开心了,不知道会亲得这么凶……”
所以说这还是他的错吗?!
郁绥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湿润的眼睫耷拉下来一点,气势尤为不足。
他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指着自己喊:“第一次?你骗谁呢,谁家第一次亲嘴能亲成这样?!”
“我嘴都亲破皮了。”
大概是他气急败坏地样子太过好笑,商诀没忍住,肩膀一耸一耸的,渗出一点笑意。
他舔了下自己嘴角的伤口,意有所指:“可是你也咬我了。”
但语气委屈又无辜。
郁绥一下子没话说了,觉得商诀这人真是没皮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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