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不是……”郁绥试图辩驳。
不是亲过了吗?
商诀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崽崽,摩天轮会停三次的,所以按道理来说,要亲三次才合格。”
郁绥:“……”
他浑身的血瞬间冲到了头顶,脸颊的位置通红一片,说话也有点磕巴:“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
商诀轻轻挑了下眼睑,勾着郁绥的手微微用力:“这只能说明我比较心诚,心诚则灵。”
郁绥静了一瞬,五指攥紧,将眸光定到了别处:“我以为你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按照郁绥的理解,商诀应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觉得这些说法离谱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郁绥说:“再说了,这些都是骗小孩儿的。”
商诀拉着郁绥的手,凑到他的耳朵跟前,轻轻笑了一下:“不会骗你的。”商诀嗓音低哑,一字一顿道:“绥绥,我们不会分手的,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要一辈子在一起。”
他乌黑的碎发耷拉下一点点,扫在郁绥的颈侧,有点痒。
“万一呢?”郁绥忍不住提出另一种可能,“商诀……”
商诀的眼睛微眯起来,有那么一瞬间,郁绥清晰地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某种危险的神色。
“不会有万一的。”商
诀的眸光轻飘飘的,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手搭在郁绥的后颈上,像掌控一只猫一样,朝着那里使力。“你也跑不掉。”
郁绥觉得后颈一麻,忍不住地战栗。
大概是害怕吓到他,商诀松了下手,五指只是虚虚地拢在郁绥的颈骨处,看不出想要做什么。
他的眼尾微扬,清隽的眉眼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绥绥,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都没有体验过被人爱着的感觉,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会伤心的。”
他的嗓音微沉,带着示弱的滋味:“还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郁绥的心脏像是被蚊虫蛰了一下,有些愧疚:“我不会再乱说了。”
商诀眉眼弯起来,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郁绥的脸:“好。”
他说:“崽崽,你要相信,不管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的。”
因为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一直抓着你的手,不会松开一点点。
摩天轮再度攀升到顶点,商诀捧着他的脸,再度吻了过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商诀这一次吻得很重。
他用牙齿重重磨着郁绥的下唇瓣,直至上边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郁绥的唇肉也被磨得充血泛红。
“崽崽,说喜欢我。”
商诀撬开郁绥的齿关,耐着性子,慢吞吞地吮着郁绥藏在深处的舌尖,不留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所有的话被堵在唇齿间,郁绥的下巴被商诀钳着,嘴巴根本合不上,所以只能磕磕绊绊地回答他:“喜……喜欢……”
商诀满意地掐着他的后颈,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又亲了亲他眼尾那颗殷红的泪痣,眼底的暗色更甚。
郁绥只觉得眼前一片水雾朦胧,大概是方才的窒息感太甚,他的眼睫都被无意识渗出的泪水打湿了,偏偏商诀还不肯放过他,这厮一边咬着他的下唇,一边诱哄他:
“绥绥,你要说,一辈子喜欢商诀。”
细密的汗从颈间渗出来一点,郁绥喘着气,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下,却反被商诀收紧了腰。
“绥绥,快说。”
商诀狗一样在他的颈间乱蹭,滚烫的气息像电流一样胡乱窜过身体的每一寸,直至下一秒,商诀定在了他的喉结处,试探性地轻轻咬了一下。
郁绥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断,他有点崩溃地抵着商诀的肩,硬生生从喉间逼出几个字来:
“喜欢商诀……一辈子都喜欢。”
商诀的喉结滚了滚,眸光漫不经心地落在郁绥的唇瓣上,看到上边细小的伤口和被吮得嫣红的舌尖,眯起了眼睛。
他压下内心的渴望,直起身来,吻了吻郁绥发颤的眼皮。
“嗯,一辈子都喜欢。”
“别,别亲了……”郁绥试图阻止他。
商诀的喉结滚了滚,揽在郁绥后腰上的手又无意识地收紧,“崽崽,你好笨,怎么亲了这么久还没学会
换气……”
郁绥磨了磨牙尖,恨不得把商诀直接从摩天轮上丢下去。
但下一秒,商诀又恬不知耻地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嗓音带着餍足:
不过好可爱。
“崽崽,好喜欢你。”
郁绥看着他,先前准备好骂他的话又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句也骂不出来了。
商诀这人,一贯油嘴滑舌,还喜欢得寸进尺。
郁绥的耳根微微发烫,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一让他。
谁叫他心胸豁达,大人不记小人过。
摩天轮终于停止转动,完成了它最终的使命,座舱停稳,商诀牵着郁绥的手,带着他下了台阶。
站稳的那一刻,郁绥的脑子还有点晕,冬天的风冷硬无情,刮在脸上生疼。
商诀转过身,将郁绥的帽檐拽了上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才放下心。
郁绥捞出手机,这才有空询问一下宋臣年他们现在在哪儿。
手机振动了两下,隔着不远,就能听到宋臣年非主流的铃声响彻在这片空间。
郁绥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就看到宋臣年拽着孟杰,在垃圾桶旁吐得天昏地暗。
“呕——”
“谁给我打的电话啊,是郁绥吗?”
宋臣年脸色煞白,看起来脸色很差,扶着旁边那棵大树像扶着一个拐杖,别提有多狼狈了。
再往他旁边一看,身后一条蜿蜒队伍的尽头,过山车上正爆发出惊人的尖叫声。
郁绥沉默了一瞬,宋臣年平常的胆子就不大,还敢在这个时间点玩儿过山车,真够不要命的。
还没等他过去,那边干呕的正欢的宋臣年突然抬起头,直直对上了郁绥的目光,出于习惯大喊了一声“郁绥”,然后紧接着又低头“呕——”了下。
郁绥:“……”
他抬步走了过去,刚要出声嘲讽一下宋臣年,这厮突然又抬起头,用不甚清明的目光盯着他,炸出了一句话:“郁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站在垃圾桶跟前的几个人蓦然抬首,齐刷刷地盯着郁绥的脸,想要验证宋臣年的说法。
树下的灯光远比各大设施前的灯光昏暗的多,郁绥的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他脸红。
宋臣年眼睛怎么这么尖???
郁绥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努力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天气太冷了,被风吹得。”
宋臣年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又狐疑地扫了他一眼,眸光停在他的唇瓣上,语气里满是疑惑:“你怎么嘴也肿了啊……刚刚也没见你吃辣椒啊……”
郁绥:“……”
他冷冷扫了宋臣年一眼,试图分辨出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但照他对宋臣年那颗大脑的了解,他压根不可能看得出来自己和商诀的关系。
可偏偏,宋臣年又一句话堵死了郁绥的刚要说出口的解释。
看到面前众人灼热的目光,郁绥咬牙切齿地挡住了脸,皮笑肉不笑道:“你眼神还挺好。”
宋臣年吐得差不多了,扶着树干半直起了身,语气是掩饰不住地骄傲:“那当然,我双眼可是1.2的视力,我都能看见你嘴上被咬烂一块儿……”
郁绥:“……”
他有时候真想把宋臣年的嘴缝起来,实在不行,把这人一脚踹进垃圾桶里也不错。
郁绥费劲地从兜里翻出一个口罩来,急哄哄地戴到脸上,绞尽脑汁才想出来一个借口:“我刚才做大摆锤有点害怕,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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